这会儿,还在接着顾彦深电话的苏君衍,简直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前所未有的认真,他和当初的乔景莲没两样,这会儿完全是把顾彦深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简直是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
“……装可怜?这个真的管用么?我怎么没有见你和子衿装过可怜?”
“呵呵,你觉得我需要和我老婆装可怜么?你是做错了事,现在除了软磨硬泡,你觉得你还有别的机会可言?”
苏君衍皱着眉头,很认真的分析情况,“但是我之前都已经那样了,你说胃出血她都没有动静,这次我要不要出个车祸什么的?弄个断胳膊瘸腿的?”
“唔,这个,你要是觉得可行的话,我觉得也可以试试。”
顾彦深转动着指间的钢笔,淡淡的语气,分明是有点幸灾乐祸,“反正你要是真的瘸了,万一你的晨晨看不过去,说不定她还是会股念旧情,照顾你,又或者是,一不小心就原谅你了,就看你自己的了。”
他顿了顿,很快就切入正题,“对了,合约的事情,我已经让人送过去你那边了,是修改过后的,我们之前说好了,二八分,君衍,你可别耍赖,还有一件事情——”
“你父亲下个月就要竞选证监会的主席位置,这件事情,你真的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什么问题?”
苏君衍现在压根就不想听到苏家人的情况,他不耐烦,“我不管他竞选什么主席还是领导人的,他的事情从来也不会和我说,我也没有兴趣去管他的事,还有他竞选不竞选的,有什么问题?”
“证监会上一任主席是谁,你也不关心?”顾彦深现在就是旁观者清的姿态,“君衍,你也不能因为一个慕晨初,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打乱了,我现在已经提醒过你了,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不太简单,而且你之前还和我说,你母亲突然同意你和慕晨初结婚,你不觉得事有蹊跷……”
“她可能就是想通了。”
苏君衍完全不以为意,“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算了,现在不提这种扫兴的事了,我听说林烨还没有找到,我也不知道我父亲那边是什么意思,你要是真的有时间的话,帮我找找林烨,乔景莲早把人给放了。”
“另外收费么?”
“顾彦深,乔景莲不是你的弟弟么?你别什么账单都往我的头上算!”
…………
顾彦深挂了电话,又给自己在家里的小娇妻打了个电话过去,子衿正忙着在厨房里做东西,是佣人接的,边上还有小情深,咿咿呀呀的声音,顾彦深就觉得自己归心似箭,哪里还有心情上班。
“把电话给小少爷。”
他一边站起身来,一边吩咐那边的佣人。
佣人把手机递深,大概是知道爸爸的电话来,小家伙竟然抱着手机“papa”叫了两声,顾彦深嘴角上挑,声音无限柔软,“爸爸马上就回家,是不是想我了?今天有没有闹妈妈?”
明明知道,儿子也不可能回答自己的问题,不过他还是幸福的等着,结果大概是手机掉在了地上,还是佣人捡起来,对顾彦深说:“先生,小少爷跑厨房去了。”
现在的小情深已经开始学走路,家里有两个专门照顾孩子的佣人伺候着,不过小家伙自然是黏自己的妈妈,顾彦深吩咐佣人,“照顾好夫人和小少爷,夫人在厨房,你们多看着点,别让她弄伤了自己。”
子衿的厨艺是真不怎么样,不过她偏偏要学,这些天全副心思都在那上面,昨天晚上他还感觉到她手上都烫伤了,顾彦深别说是有多心疼。
“知道了,先生,那我先进去照顾小少爷了。”
顾彦深挂了电话,想了想,还是给乔景莲打个电话,不过那小子竟然没有接电话,手机是通的,他最后给他留言,告诉他,子衿的生日就要到了,让他记得回家吃顿饭。最后当然也没有忘记,说了一句——你可以携带女伴,或者你觉得,已经可以称作是家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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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a市的乔景莲,不是没有带手机,而是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这会儿,他穿着一身寒酸的衣服,蹲在鱼塘边上,正皱着眉头,看着边上的苏画画,不断的摆弄着手中的鱼竿,却怎么都钓不上来鱼的窘迫样子。
苏画画这人,应该是从小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关系,她竟然还不怕蚯蚓这种恶心的生物,乔景莲见她十分熟练的从泥土里面弄出来几条蚯蚓,然后勾在了鱼竿上面,他只觉得一阵反胃,用一种,“你是个正常的女人吗?”的眼神,看着苏画画。
“干什么?你怕啊?”
苏画画拿着半截血淋淋的蚯蚓,往乔景莲那张惨白的俊容上面甩了甩,看出来了,他是真的怕,怕就好,不怕她还不好捉弄他呢。
“阿莲,过来,帮我拿着。”
乔景莲只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没有上前,而是倒退了两步,死鸭子嘴硬,“……你、把我当成你的小二吗?自己拿着!”
“这是男朋友应该做的事啊。”苏画画嘿嘿一笑,还故意朝着他甩了甩被她分尸的蚯蚓,“快点拿着啊,难道你真的怕?不用怕,它又不会吃了你,而且已经死了啊。”
乔景莲脸色完全变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画画,“你……苏画画,你是个女人吗?你是不是……变.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