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徐晃冷嗤一笑,他挥斧向前,同时淡淡说道,“凭你这厮,却还不够资格!”
徐晃挥舞着战斧劈向韩遂,韩遂看着斧刃似包含着万钧之力,当即也全力提刀去挡,哐,战斧和大刀相撞,瞬间就在夜空中冒出耀眼的火花,而映着撞击的声音,却还有声闷哼,韩遂险些踉跄跌倒。
“怎么样?”
徐晃看着还在硬撑着的韩遂,冷冷的说道,“韩老狗,我家主公敬你,说你只要肯投降,那么荣华富贵自是不会缺你,当然,你要执迷不悟,我可不会保证你这狗头还能不能留到天亮!”
徐晃左一句韩老狗,右一句韩老狗,只将韩遂气的鲜血沸腾,他将刀横起,破口就大骂道,“刘恪不忠不义,上对不起祖宗社稷,下对不起黎民百姓,让我降他,韩某人岂不是要贻笑天下!”
韩遂毫不领情,挥起大刀,再次向徐晃劈来,徐晃看着韩遂已被言语激的忘了指挥军队,当即心头便暗暗一笑,这正是他期待的效果。
徐晃生怕韩遂反应过来,再加上东城、西城的障眼法肯定会被敌人看穿,所以他不敢多想,直直迎着韩遂就杀了上来,擒贼先擒王,只要能顺利擒捉韩遂,那么金城乃至整个凉州的形势就无忧矣。
徐晃手中的战斧,就如同是被狂风卷起的山壁一样,既重又不缺速度,重击型冷兵器的优势,被徐晃发挥的淋漓尽致,他每一次出招,不仅瓦解了韩遂的攻势,还让韩遂不得不急忙避退。
韩遂刚开始的时候,只觉得徐晃是个无名小将,可是随着两人之间的过招,韩遂便发现自己错的一塌糊涂了,至少徐晃爆发出来的战斗力,是在整个凉州大地都罕见的,韩遂只觉得徐晃应该能和马超一较高下。
可惜,马超已经随其父马腾投效镇北军。
可叹,自己当初竟然对刘恪派徐晃领兵走出长安城的情报不值一顾。
不过这些叹息,却已经于事无补,韩遂自己的疏忽导致的恶果,只能他自己来承受,就像他在徐晃的战斧攻击下,想要逃离都不能,徐晃的斧刃,已经牢牢地将他锁住,他只能拼命抵抗。
徐晃死死地将韩遂缠住,使韩遂欲脱身而不能,但是镇北军将士的动作却并没有因为主将而停止,就在徐晃和韩遂厮杀之际,也已杀入城内的镇北军将士,悍不畏死的向敌人的战阵冲击而去。
如同两道钢铁洪流击撞,砰砰砰的打斗声里,镇北军将士节节向前推进,五十米,一百米,三百米,敌人不断的后退,镇北军不断的向前,死亡、鲜血,难以吓住他们冲锋杀敌的脚步。
镇北军越杀越勇,而凉州军却越杀胆气越寒,敌人,恐怖的敌人,如同恶魔一样的敌人,生死都不惧怕的敌人,凉州军将士的战意,就这样一点点的削弱,削弱,直到出现第一个败逃的士兵。
人,总是在他人的身上比照着自己,而当战场上出现第一个逃跑的战士的时候,第二个,第三个便开始出现,紧接着,一个伍,一个队率,一个曲……到最后甚至整个部的战士都开始溃逃。
北城的景象,如同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到东城、西城、北城。
成英、黄猛、张轩等凉州军将领,看到北城兵将溃逃,以为韩遂已经战败,当即,众将便也都带着本部兵马加入到溃逃的人群之中。
而本可以挽救败局的韩遂,却还在拼命的抵抗着徐晃的战斧,直到,直到他看见溃败的部属,直到他意识到这是徐晃的奸计,但是,这个时候才醒悟过来,显然已经晚了,至少,城内败局已定。
“韩遂,还不投降!”
徐晃看着自己的兵马高歌杀得敌人屁滚尿流,当即就无良的嗤笑道,“此时投降,本将军还能保你活命,不然,嘿嘿!”
“呸!”
韩遂唾了口唾沫,冲着徐晃叫骂道,“我乃凉州太守,焉能投降你这个奸臣之将,想要我的人头,却还要看你的本领!”韩遂笃定心思,宁可血洒疆场,也决计不向徐晃以及镇北军投降。
徐晃瞧着韩遂这般,暗骂一声“冥顽不化”,同时战斧便毫不留情的向韩遂挥下。
韩遂此时已经精疲力竭,哪里还能扛得住徐晃这包含杀气的一斧,眼看着韩遂就要被徐晃劈成两半,这时候韩遂身后却杀出一员将领,此人手舞月牙戟,生的威风凛凛,正是凉州别驾赵群。
赵群拼力挡住徐晃的这一记杀招,然后就对韩遂说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此时且先出城,等整齐兵马,再来夺城却也不迟!”
韩遂被赵群一语激醒,他当即就汇入卫兵之中,凉州别驾赵群死死的将其护住,任徐晃一路追杀,却都没有将韩遂擒住,等到韩遂与前来接应的成英等人汇合之后,徐晃便知道大势已去。
尽管没有擒住韩遂,但是徐晃却也没有气馁,至少,他没有被韩遂扰乱自己的部署。
眼瞅着韩遂带兵逃出金城,徐晃立即指挥副将领兵剿杀残留在城内的凉州军士兵,同时,把控城门,守卫城墙,并立刻派出信使将自己攻取金城的战报送往天水城,报知凉州之战的督军贾诩。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徐晃总算是将城内顽抗到底的敌人全部杀死,一张张提前准备好的安民告示和一道道守卫金城的军令也在第一时间下发到城内的每个角落,攻守双方交换位置,徐晃必须在贾诩派兵赶来之前死守住金城。
而仓皇溃逃出城的韩遂和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