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且不提杨修这边的行动,只说杨奉抬了好几箱宝物来到郭汜府上,郭汜虽然不知道杨奉此时找自己什么事,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人家还是来送礼的,当即,郭汜就亲自把杨奉迎进了府宅。
杨奉能从白波军的统领,成功的熬过董卓,并且还能在李傕帐下站稳脚跟,做人的机敏肯定是没的说,进入郭汜府中,杨奉先是把郭汜的宅邸一顿猛夸,只将郭汜乐的笑开怀,但还没等郭汜高兴完,杨奉就嘴角带着坏坏的笑意说道,“就是比起池阳侯的府邸小了点……”
池阳侯,李傕也,杨奉在郭汜和李傕面和心不和的情况下,轻轻点了点李傕的宅子比郭汜的大,看似无意,然而对于一直想和李傕拉平地位的郭汜而言,这却无异于诛心之言。
果然,瞬间郭汜的脸色就变得难堪起来,他嘟囔了句自己不喜欢奢华,便连忙将杨奉请到客厅叙话,直觉告诉郭汜,杨奉今天来自己府上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商谈。
杨奉谨记之前杨修给他的那几点提醒,落座之后,他并没有着急的显示出自己要挑拨李傕和郭汜关系的意图,闲话了些家常事务,杨奉就开始感慨道,“自从某之部将李乐、胡才丢掉风陵渡,池阳侯就对某不顺眼了,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发怒就把某给斩了,某死到没什么,只是可怜某的老母亲和妻儿家眷,某今天前来拜访,就是希望将来美阳侯能够代某多多照顾某的家人……”
说着,杨奉就掉下了几滴浊泪。
古语云,兔死狐悲,可能是被杨奉的这席话给感触到了,郭汜也叹气道,“眼下池阳侯威风凌凌,就是我这个美阳侯怕是他都不放在眼里,唉……”
杨奉看着郭汜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心中立刻大喜,不过他仍旧一脸戚戚然,装作不解的问道,“怎么会,您可是美阳侯,是咱们西凉军的统帅,池阳侯怎么会……”
“奉才有所不知!”
郭汜这些天对李傕早就是一肚子的埋怨,正想找个人说说,却正好碰到杨奉,当下他就把自己和李傕的争斗说了说,然后郭汜就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如果不是担心西凉军的基业毁于他的手中,我早就带着兵马离开了长安城,哼,等到这次击退了刘恪,我定要和他将这些帐算清楚!”
一山难容二虎,郭汜这些天也看清楚了,自己和李傕尿不到一个壶里,迟早都是要散伙的,与其将来倒戈相向,还不如找个合适的机会提出分家,料想李傕也应该会同意。
杨奉自然不会让郭汜一直忍到镇北军退走之后才和李傕闹掰,他的目的就是要激化这两人的矛盾,当即,杨奉就带着几许恭维道,“昔日董相国在世,对关东各路诸侯说过,您是吕布之下西凉军第一猛将,自当应该统领西凉军最精锐的飞熊军,如果将来某还活着,自也会带着本部兵马投效侯爷!”
杨奉这番话自然是断章取义,董卓曾经的原话是他麾下诸将之中,吕布排第一、李傕排第二,郭汜排第三,华雄排末等,意思是群雄斩了华雄并不算什么真本事,而飞熊军作为西凉军最最精锐的军队,则一直都在董卓的第一嫡系猛将李傕的掌管下,这个时候杨奉故意抬高郭汜地位,还把飞熊军拿出来说事,挑唆之意不言自喻,可惜,郭汜却没有发现杨奉的真正意图。
杨奉离开了,郭汜的心思却乱了。
郭汜原本想将来和李傕分家,只带走一半西凉军,但是在想到飞熊军的惊人战斗力之后,郭汜就觉得自己哪怕多带三四万兵马离开恐怕都比不上带走一支飞熊军,想到这里,郭汜就坐不住了,他得想个办法,将飞熊军的统领权弄到自己手,如此,他后面才有机会带走飞熊军。
沉思半天,郭汜终于找到了一个绝佳理由。
带着满怀憧憬,郭汜来到大司马、池阳侯李傕的府上,见到李傕,郭汜直接说道,“眼下马腾占领陈仓,不日就要从西边攻入长安,马腾若真的斩断我军退路,只怕我军会成为瓮中之鳖,稚然兄,我想带领飞熊军出城攻击马腾,为我军留得一条退路,你觉得如何?”
“哈哈哈……”
李傕冷眼大笑,“郭汜啊郭汜,我看你领军征讨马腾是假,想要控制飞熊军是真吧?”
“你……”
郭汜大惊,然后瞬间警醒道,“你往我府上安插了密探?”
李傕也不否认,反口就道,“你不是也往我府上派了人吗?我这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至于飞熊军嘛,我看你就不要再多痴心妄想了!”
郭汜满脸惭愧,但是听到李傕的嘲讽,郭汜怒火中烧,也不肯退让,直接争辩道,“相国被吕布、王允杀害,虽未曾留下遗言,但是西凉军本就该你我共掌,凭什么飞熊军就全都由你统辖,我不管,你至少得给我一半兵马!”
李傕没料到郭汜竟然吵着闹着要和他分家,当即他也怒道,“郭汜,你看清楚情况,你现在是在我府上,你这样说话,难道是欺我的刀不锋利吗?”
李傕话音才落,杨奉带着自己的亲信部将提刀立刻杀了进来,他带人将郭汜护住,然后又对李傕说道,“池阳侯,风大小心折了舌头,你的刀锋利,难道我们的刀就是木头做的?”
“杨奉?”李傕看着杨奉提刀杀进自己府中,而且第一时间保护住了郭汜,当即就认为杨奉已经投效郭汜,瞬间,李傕就怒吼道,“来人,快来人,杀死他们,给我杀死他们!”
杨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