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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八清晨,逢纪在驿馆洗漱完毕,等他和属下享用完早餐,镇北大将军府议郎崔钧就身穿朝服笑吟吟的走进驿馆,见到逢纪,崔钧当即就说道:“元图先生,恭喜贺喜,今日与王爷议和结束,先生就可以回青州了,如此也耽误不了先生和家人岁首团聚。 ”
逢纪来到南皮城和崔钧商谈了快一个多月的时间,此刻眼见着议和之事终于要尘埃落定,逢纪也满是感慨的说道:“州平先生,这些天承蒙你关照,这议和的事情才能这么快结束,等到今日见完王爷,纪在驿馆设宴备酒,还请州平先生务必大驾光临。”
“这个好说,好说,元图先生,如果准备完毕,那么还是请到太守府吧,误了时辰,总归是不好的!”崔钧含笑点头,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就带着逢纪往太守府走去。
逢纪看着昔日的渤海郡太守府,袁绍的将军府邸,此刻却成了刘恪的行宫,心中自然免不了许多惋叹,不过物是人非,时过境迁,袁绍军队战败,这里的一切,便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随着崔钧进入府邸,来到会客的议事厅,崔钧就让逢纪稍做休息,而他则去房请刘恪入会。
崔钧来到房的时候,刘恪正在和沮授说关于议和结束移驾回卢奴城的事情,刘恪也不想在这里耗下去,毕竟通往卢奴城的道路已经打通,渤海诸地的局势也稳定了下来,此时引兵回卢奴城,敲也能赶上除夕岁首,加之今年又是刘稚去世的第一年,照礼刘恪需得在年关时到刘稚的王陵亲自祭祀凭吊。
“主公,逢纪已到议事厅。”等着刘阃沮授说完话,崔钧就连忙上言,这议和谈判也是定的吉时,如果错过时辰,坏了议和之事,那么身为这件事情的谋划者,崔钧无疑是要承担相应责任的。
“好,那就先去议事厅和逢纪将议和止战的事情商定。”刘恪也不想背上一个傲慢无礼的形象,于是对沮授吩咐了几句之后,就随崔钧来到议事厅。
“元图先生,久等了。”见到逢纪,刘恪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大步流星走到主位坐下,不等逢纪行礼参拜,刘恪就直接挥手说道:“些许俗礼,还是免了,先生来南皮城已有月余,还是先将双方议和的事情谈定吧。”
刘恪行事如此干净利索,让初次见到刘恪的逢纪对他映象不少,瞬间,逢纪忍不撰袁绍和刘恪拉在一起对比,拒他不愿承认,但还是感觉到比起好虚名的袁绍而言,行事洒脱的刘泓有雄主之风,想到这里,对于之前渤海战事惨败的纠结也就淡了许多。
“王爷,按照之前和崔议郎的商谈,自即日起,两军止战,并以目前各自所占区域作为界线,和谈之后,两军不得背约弃盟,不得对另一方发动偷袭,于外,两军亦应当同气连枝,共保社稷安定,待议和文签订,我家主公上表奏请朝廷议封,奏请王爷加晋王之位,太尉之职……”
回到议和谈判中的逢纪,明显变得冷静睿智了许多,他按照之前和崔钧初步商谈的结果,将议和的条件一条条摆出,除开要为刘恪奏请议封之外,逢纪还代表袁绍开出要献粮十五万石,锦帛千匹、食盐两万石,粗铁五万斤、战马五千匹的所谓军资,其实就是战败的赔款。
逢纪一边说,刘恪一边在心中冷笑,逢纪说的什么同气连枝,共保大汉社稷的话,刘恪是嗤之以鼻的,他和袁绍之间的矛盾,从两人争抢冀州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再加上此次渤海惨败,袁绍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现在袁绍之所以开出这样诱人的筹码,无非是想争取休养生息的时间。
待到逢纪将袁绍开出来的一应议和条件说完之后,刘恪微微点了点头,不过在逢纪说到要将渤海之战被俘虏的袁绍部属和家眷都“接”回去的时候,刘恪的脸色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未等逢纪将拟定好的议和文递上,刘恪就摇头道:“等等,有几个人,怕是不能在这份俘虏名单里。”
逢纪还未反应过来,刘恪就继续说道:“牵招、鞠义,这两员武将,都已经效忠于孤,此乃他们情愿,所以牵招和鞠义寺不能送还,还有荀堪先生,荀堪先生先前受了箭伤,伤势重,孤将他送到了卢奴城,那里有张机张仲景替他诊治,为荀堪先生病情考虑,他也不能在这份名单里面……”
逢纪也猜到了牵招、鞠义还有荀堪这几人,刘恪绝对不会归还,于是他无奈的点了点头,一边递交议和文,一边说道:“人各有志,既然他们不愿回青州,那么也就不勉强了,其他人,王爷应该不会为难吧?”
“咳咳……”
刘阌过议和文,脸上突然涌现出几分难为情,就在逢纪以为刘恪又要狮子大开口的时候,他没想到,刘恪竟然会说道:“元图先生,那个,那个蔻丫头,怕是也不能回青州了。”
“蔻丫头,那个蔻丫头……”逢纪初始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意识到刘恪说的是袁绍的次女袁蔻的时候,逢纪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的看着刘恪说道:“二秀,你,你们……”
不止是逢纪,就连一旁的崔钧也一脸惊讶的看着刘恪,两人均是难以相信,刘恪竟然看上了袁蔻,对于此事,两人都不敢擅自发表意见,而上位落座的刘恪,也受不了两个人的眼神,又解释道:“孤与二秀乃是情投意合,两厢情愿,孤自当明媒正礼迎娶二秀为侧妃,此事,还请元图先生回去多多美言,孤愿意将议和之中的五千匹战马悉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