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营再破匈奴兵,高顺又猛斩两骁将,镇北军的士气再次振奋,匈奴人的气焰又被踩灭,此长彼消,两军尚未主力对决,这匈奴人的气势就已经被陷阵营的勇猛攻破了。
“杀!”
高顺整军,再往匈奴阵中前进,此刻,跟在他身后的陷阵营战士还有七百余人,经过两次战斗,在大破敌军三千战兵之后,陷阵营的伤亡难以避免,不过像这样悬殊的敌我损耗,自身的伤亡人数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做好应对准备,高顺将军还有陷阵营将士气力损耗严重,敌人如果再不退却,定然会纵兵猛攻!”刘恪遥遥看着陷阵营还在前进,心中既觉得痛快又觉得担忧。
诚然,陷阵营到现在损伤还不足百人,但是在刘恪看来,这百人之兵足以抵匈奴万骑,毕竟每一个陷阵营将士都是精挑细选的百战之兵,而量身打造的盔甲陌刀战靴等等,更不是匈奴兵能够比拟的。
就在刘恪下令张辽、张郃等诸将做好支援的准备之时,匈奴军阵中,於夫罗经过短暂的恐慌之后,向铜兀立等匈奴战将询问道:“诸将,眼下是战是退,还需尽快定下主意!”
不是於夫罗惊忧,实在是面对渐渐靠近的陷阵营,於夫罗是真的怕。
於夫罗怕,铜兀立等人也怕,匈奴人也是血肉之躯,怎会不怕,惊怕之余,铜兀立等诸将审时度势,纷纷向於夫罗建言,有说撤退的,有说死战的,总之众说纷纭,各有各的建议。
铜兀立最后发言,他对於夫罗说道:“大单于,眼下我军连战连败,如果就此退兵,只怕士气会立刻削减,眼下敌人这陷阵营固然勇猛,不过人数稀少,我军如果全力进攻,定然能一鼓作气将他灭掉,而刘恪就在对面阵中,如果能劫掠走他,那么汉军群龙无首,又有何惧?”
铜兀立的话,让於夫罗的心思坚定了下来。
於夫罗再次看了眼诸将,然后掷地有声的说道:“既如此,那就全军发动,争取灭陷阵,擒刘恪,破汉军,重振我军威风!”
於夫罗说完话,便命令全军出击。
刘恪见到匈奴战旗摇动,就知道於夫罗要展开主力对决,当即,刘恪以张辽为左路、张郃为右路,自己则亲率中路大军直奔匈奴兵马。
於夫罗则是不同,匈奴骑兵出战,向来是和狼群一般铺天盖地的全面出动,这样,骑兵的速度和穿刺优势都被最大程度的发挥了出来,尤其是在这种大军团作战的时候,更是能制造出围困的景象。
镇北军也不是人人都和陷阵营、骁骑营这样的精锐一样,这中间,也有一些新兵和从并州各地改编招募而来的,这些士兵看到匈奴人万骑冲锋的情景时,免不了心中就生出几分恐慌。
“注意阵型,只要抵挡过敌军的第一次冲击,我们就胜利了!”张辽、张郃都是带过骑兵的,和刘恪在一起商讨军事的时候,刘恪也将后世蒙古骑兵作战的一些要点讲解过,故而面对匈奴骑兵,张辽和张郃不约而同的就向身后的战士讲出和骑兵对战的要诀。
中军阵中,刘恪面色镇定,虽然他也是首次面对这种数万骑兵的大战,但是出奇的是他没有担忧,反而心中还有跃跃欲试的感觉,看着匈奴骑兵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刘恪当即提起战枪就号令全军发起攻击。
三军得令,一应武将和普通战士悉数挥动武器迎向匈奴骑兵。
匈奴骑兵却也不怵,仗着战马的优势,不断冲阵,如果不是镇北军有战车、弩箭、盾牌拼挡,只怕匈奴骑兵一个冲锋,镇北军的战阵就要被突破。
砰……
一声巨响,两军相撞,如同海浪拍打到岩石一样。
战马嘶鸣、刀枪相碰,喊杀声,血流声……一连串的声音,从战场四周响起。
此刻,数万匈奴骑兵的包围下,陷阵营就像是孤岛一样,坚守着,在陷阵营的身后,是镇北军三万多主力军队,奋力厮杀。
“恶来,你率我亲兵,速速支援高顺将军!”刘恪一边观察战场,一边指挥战斗,当他看到陷阵营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敌军吞没的时候,当即就命令典韦引领亲兵营支援。
“可是主公……”
“没有什么可是,执行命令!”
典韦尽管担忧刘恪安危,但是看到刘恪面色坚定,遂也不敢违令,当即提起双戟带着两千亲兵就往敌军阵中杀去,典韦一骑当先,所到之处,敌军是人仰马翻,很快就在这乱军阵中杀出一条通道。
“高将军,俺来助你!”
典韦一边杀,一边高声呼喊,高顺和陷阵营将士听到援兵就在身后,顿时内心安定,等到再战之时,瞬间就像是火山喷发一样,杀得四周匈奴骑兵不敢接近。
“大单于,快看,刘恪的亲兵离开了中军!”这时,铜兀立也注意到了汉军的动作,立刻,他就向於夫罗建议道:“现在只要全军猛攻敌人中军,必能擒杀刘恪!”
於夫罗点头沉声道:“兀立将军说的是,就由你带我亲卫擒杀刘恪!”
铜兀立自以为立功的机会到了,立刻提起战矛引领本部兵马和於夫罗的亲卫军就向刘恪杀来,铜兀立的动作,也很快被战场上张辽、张郃等人发觉,众将正要引兵支援中军保护刘恪的时候,却看到刘恪通过令旗向众人发令,命令诸将继续带兵按原计划攻打。
张辽等人尽管担心,但是却不敢违逆军令,只是再杀匈奴人时,不免心中充满怒气。
铜兀立看着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