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引兵猛攻,黑山贼哪里是其对手,纷纷弃甲丢盔,或投降,或逃亡,凡抵抗者,皆被斩!
包大山眼见败势已定,立刻纵马狂奔,准备逃离战场,但是张郃早就在注意着他的动向,哪里肯给他逃走的机会,不等包大山转身,张郃取弓搭箭便射,包大山躲避不及,中箭落马而亡。
“统领死了,快快逃命吧!”
眼见着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包大山都被斩杀,余下还在抵抗的黑山贼立刻丢下武器逃命,不过三千官兵已经包围山丘,贼众已无奔逃之地,只好跪地投降。
战斗结束的时候,满地尸体,刘恪忍着心中的恶心,打马来到山丘之巅,俯视投降贼众全部都被围了起来,刘恪脑袋也不禁大了,这么多人全部杀了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就这么关押着太过浪费兵力。
就在刘恪不知道如何处置的时候,张郃再次献计,“世子,此战杀敌千余人,俘虏两千多,如此多俘兵关着不是,杀了不是,放了也不是,倒不如……”张郃俯身在刘恪耳边轻声细语,就将这两千多俘虏的用处安排妥当。
“儁乂好算计,哈哈,我正愁怎么对付沙河南岸的贼兵,现在看来这股贼兵当真是份大礼哦!”首战告捷,刘恪的心情也随之大好,言语之间也不禁有了几分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顽皮。
刘恪这般神态,张郃才反应过来他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可是想到一路来刘恪的表现,张郃还是难以将他和十岁的孩子联系起来,“此子将来定非池中之物,却不知将来……”张郃心头微微轻叹,只是谁也没发现,他的眼神之中,对于刘恪愈加的恭敬,恭敬之中,隐隐的似乎还有几分畏惧。/
张郃带着人打扫战场,清理伤亡的时候,刘恪从几个俘虏的嘴里面也知晓了包大山领军在这里袭击他们的用意,原来果如他和张郃猜测的那样,黑山贼统领李大目亲自在沙河渡口设伏准备俘虏中山王府世子刘恪,不过包大山却不想李大目独揽此功,是以率领所部赶到这里准备攻击,但是没想到……
从俘虏嘴里面,刘恪也探听到了关于毋极城和汉昌城的些许消息,俘虏言说汉昌城因为有上千官兵守卫,是以李大目也不能奈何,但是毋极城被黑山贼统领杨凤数次围攻,城内兵员减少,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听到这则消息,刘恪心中再次着急了起来,毋极城是中山国南部的屏障,如果黑山贼攻下此城以为据点,那后果不堪设想,何况毋极城又是他的恩师甄远的家族所在,甄远已死,刘恪怎能让甄氏家族再遭荼毒。
“儁乂,看来我们要改变计划了!”刘恪情知自己的计策有些冒险,但是为了尽快驰援毋极城,他已经没有心思考虑危险,“改变先前的计划,你率五百精骑先行在沙河渡口上游寻船渡河,我亲自领步枪兵、辎重和这些俘虏往沙河渡口,我从正面吸引贼军注意,你届时从敌后奇袭,我们必须尽快渡河南下!”
“可是……”
“没有可是,就按我说的去做吧!”
刘恪心意坚决,任凭张郃不断劝阻,但是他丝毫不作改变,张郃见到刘恪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当即也不再言语,只是暗中嘱托几名小校严加保护刘恪安全,万事稳妥,切勿让刘恪犯险。
交代完毕,张郃抱拳行礼作别,带着五百精骑就往沙河上游先行弛去,张郃走后不久,刘恪也急令大军加快行军速度。
当天夜晚,大军行至沙河渡口三十余里开外的时候,唐龙终于带着斥候归来,见到刘恪,唐龙将探听到的情报细细禀报,结合从俘兵那里得到的消息,刘恪也终于确定在沙河渡口埋伏的黑山贼数量。
“一万四千人,这李大目却也是瞧得起在下!”刘恪强装镇定的笑了笑,便继续领军前进,是夜,大军在沙河渡口以北二十里处扎营,等到将士们生火造饭,全部歇息后,刘恪这才将心中的担忧表现了出来。
整整万余人,如果说不恐惧,那是不可能的,何况李大目等贼军还占据着地形之利,天时地利人和,李大目所占有二,如果明日渡河又是个风清气爽的好日子,只怕自己这些人还没渡河,就要被李大目赶到河里面喂鳖。
“也不知道儁乂现在有没有渡河到达目的地,苍天保佑啊……”人力难以为继,刘恪只好寄希望于天公,如果张郃的五百精骑不能达到预定的目的的话,只怕渡河增援绝无可能。
是夜,刘恪彻夜未眠,他一边担心着张郃的行军,一边思考着次日的战斗,当黎明的阳光照下来的时候,刘恪脸上再次恢复了那份从容淡定的笑意,数千士兵看到刘恪脸上的笑容的时候,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夜晚中所有的惶恐和不安,都在这笑容里面远去。
可是,谁又知道,刘恪不过是强颜欢笑,他的笑,是无可奈何的笑,他若不笑,他若都没有自信,只怕这些新招募的士兵,这些才上到战场的士兵,更加没有继续作战的信心!
或许这是欺骗,欺骗这些新兵,欺骗他们去为自己战斗,或许他们会为此战死沙场,甚至死去的时候也没有人记得他们曾经在这里战斗,但是刘恪却不得不骗,这是乱世,不用手段计谋,就是别人的砧板之肉,刘恪不想任人鱼肉,他想把属于自己生命的那把刀,紧紧的握在自己手中。
是日,刘恪领兵前行至沙河渡口北岸,到达河岸后,刘恪并未急欲渡河,反而让士兵依河扎营设寨,一面防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