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女人心急.一手躲过瘪三手中的绿瓷瓶.倒出两粒淡绿色的药丸.再倒.沒有了.
“这是什么药.”刀疤女人把手心的药丸伸到包包面前.问道.
包包不回话.扑过去.想夺回來.
刀疤女人手一缩.包包扑空.摔了个大跟斗.
“不要吃.这药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得來的.非常珍贵.”包包眼里含了满眶泪水.爬起來膝行到刀疤女人的脚下.抱住她的腿.求道.“这是我本來准备进献给皇上享用的.世间仅有这两粒…….”
包包话还沒说完.瘪三就从刀疤女人手中抢了一粒丢进嘴里.
刀疤女人是故意让瘪三得手的.当下静静等着看他吃下去的反应.
半响
瘪三舒舒服服地伸了伸懒腰.把掌心摊开给刀疤女人看.道:“果然是好东西.还可以解毒.”
包包双手捂住脸.头低低地埋在胸前.心疼地哭了.肩膀一抽一抽的.
刀疤女人也把药丸丢进了嘴里.
包包慢吞吞地起身.捂着脸的双手.慢吞吞地放下.
“苏姑.”瘪三首先发现不对.因为他看见了包包的笑脸.
刀疤女人正感受着身心舒爽的愉悦.听到瘪三惊惶的叫声.正欲开口大骂.却在见到包包的笑容后住了嘴.
周围一片黑暗.唯有年轻女子一双琉璃般清澈明亮的大眼.有微小水光粘在黑睫上.闪着深海珍珠般温润的光华.只那噙着笑意的唇角.勾起一抹罂粟一般的魅惑与煞气.
屏退先前的青涩.此刻的包包是致命的.
瘪三唤了一声苏姑后便沒了力气.啪地一声.跌坐在地上.手脚痉挛着.全身的皮肤慢慢绿了.绿的像刚用草汁染上.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瘪三挣扎着爬到包包脚边.抖着声音.不停地求饶.
刀疤女人这才脸色大变.对面前的女子再不敢轻看.
“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姑娘.姑娘若是开恩.为我解了毒.我必将亲自把姑娘送回平南王府.”刀疤女人弯腰向包包行了个礼.神色并沒有瘪三那般的奴态.
顿了顿.她直直盯着包包看.不卑不亢地道:“姑娘应该知道.沒有我领路.姑娘也别想走出这里.到头來也得死在这暗牢中.”
不愧是怡红楼的当家.这么快就抓住了对她有利的条件.包包心内暗暗为她喝彩.
其实他们刚才开门进來闻到的那股子香.根本就沒有毒.
那不过是包包刚刚研制的梅花香水.本來想在除夕宴上.让这香水露露脸.好为以后的商行拉点业务.倒是沒想到这儿用上了.
至于他们掌心的黑紫色.那是包包临时在香水中加了少量水母草.人吸进去后.会有轻微毒素.并沒有大碍.但是.方才他们当解药吃下去的绿色药丸.却是包包用曼陀草制成的真正毒药.
这还是应该怪刀疤女人自己疑心过重.当然.也离不开包包一点点出色的表演. 而且.包包并不打算和刀疤女人谈条件.
因为.刀疤女人根本就沒有和她谈条件的资格.
“本姑娘有一个习惯.喜欢研制毒药但不爱解毒.想我孤零零一个人.死了就死了.沒觉得有啥牵挂的.要是在死之前能找几个人來陪伴.解解黄泉路上孤单之苦.那倒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包包说着说着.神色间带上了难言的兴奋.似乎是对即将到來的死亡充满了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