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玄脸上也有点诧异:“包包,我脸上前几日也长了几个红疙瘩,早知道是什么青春痘,我就不用药消除了!”他言语间竟真的有了可惜的味道。
“青春?就玄哥哥你?”咕嘟嘟一阵奇怪的声响,还有一股子臭味在空气中散发,让包包再一次红了脸。
即墨玄把脸凑在包包面前,眨巴眨巴着桃花眼,好看的让人想入非非,可惜此刻的包包正陷入极端窘迫中,根本没心思受他的诱惑。
又是一阵和先前大同小异的声响。
“包包。”即墨玄闷闷叫了声。
包包犹自不好意思,便没好声气:“干嘛?”
即墨玄又眨巴眨巴了一会桃花眼,摸摸鼻头:“包包,你说你声音模仿的是很像,可是那味道怎么办?”
“那也没办法……,”包包下意识地回嘴,却突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当下大窘,只瞪着眼睛和即墨玄大眼瞪小眼。
静默了半响,即墨玄放声大笑起来。
“玄哥哥,你是不是我的克星啊?为什么每次在你面前,我都好丢脸。”为了缓解尴尬,包包先声夺人,故意做出娇嗔的模样,想转移话题。
即墨玄好半笑,捂着肚子在包包身边坐了,这才慢悠悠道:“包包,你说你现在,我的小手你也牵了,该看不该看的也连都让我看了,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
包包转首,见他虽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可那眼角眉梢都在抽搐。
“我想你忘了,我现在是平南王府待选的王妃!”她冷了声气,提醒他。他生性不羁,为人多情却从不留情,据说,和世勒翌的第二个妻子就是在他手中疯掉,然后自杀的。
想用美男计?哼!
即墨玄并不答话,只抽出腰间扇子,使劲扇了起来。
蓝筱依不知什么时候,已出了屋,没见到这情形,不然,她定会把包包好好调笑一番。
包包看看外边的天色,似乎已见鱼肚白了,不过怎么没听到打更的声音?又扭头看看即墨玄:“玄哥哥,天都快亮了,你在我院子里呆了一晚上,这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怕被我牵连,失了名声?”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肚子又闹腾了两次。
“乱想什么?笨丫头,肚子饿了,快去吃点东西,面都凉了。”即墨玄抬眸看看天色,收起扇子轻轻敲了下包包的头,噙着笑意道。
他知道她很饿很困,但是她脸上的毒可不是一般的毒,此毒是一种叫做水芹草的草汁,所含毒素虽然不多,却足以在短时间内,让包包呼吸麻痹窒息而死。
中此毒者,短时间内不宜进食或是喝水。
虽然他已经给她用了和世勒翌给的解药粉,但不陪着她度过危险期,待会和世勒翌得不到准确的答复,即墨玄伸手抚眉,他可不想整天对着那张冰块脸!
真不知道和世勒翌在别扭啥?明明那么牵挂着这丫头,自己却宁愿呆在书房里装雕像也不肯来……他喜欢上了这丫头?即墨玄被自己的念头深深震撼到了,只盯着包包发愣。
不知不觉,天已蒙蒙亮了。
蓝筱依做好了面,早就已经候着,可即墨玄总是赖着不走,此前包包曾吩咐过,有外人在的时候尽量不用膳。又因了红儿不在,包包身边只剩下她一个得力的,她也不敢像往日自己睡去,只坐在椅子上支着鄂打盹,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水芹草的毒性,包包自己是很清楚的,但她给自己下的是水芹草的草根汁,其间又加了点鸡蛋清,因此看着像是中了水芹草毒,实则却是敷伤良药。
这草还是和世勒翌带她去山庄的时候,在那风景宜人的溪边发现的,当时她装作极为喜欢,用手帕包了两株回来。
即墨玄给她抹上的也是这个药粉,闻到那味道,她便知道他已看出她的毒,即墨玄狡猾如狐狸,眼睛又极毒,包包担心被他看出什么来,便乖乖做四肢麻痹状的过渡期。
她一直趴着不能动,并不知道蓝筱依在陪着她。
“蓝筱依!”即墨玄故意大声唤了一下,看到蓝筱依吓得一个激灵,迅速起身冲过来,他巧妙一闪便到了门外,“好好伺候你家姑娘,这几日没事不要出这院子!”最后一个字时,那抹红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内了。
入冬,下了雪,天冷
包包因为红儿的事情,倦了心思,不想出院子,即墨玄吩咐小厮送了足够她们几个过冬用的物什,院子里秋天种下的瓜果蔬菜可以吃了,包包便吩咐蓝筱依关了院门,自给自足,再不和平南王府的其他人往来。
自那日后,即墨玄也没在来。
小言几个的小屋里没有地龙,极冷。包包便让她们都搬进了正屋,住蓝筱依的房间。蓝筱依和包包睡同一张床上,但被子各自盖着。
蓝筱依睡觉的时候,和包包一样不老实,往往是第二日起床的时候,二人身上盖的是对方的被子。
包包经常和蓝筱依打打闹闹,大家围在一起吃自己做的饭菜,偶尔心情好了,包包还非得要自己下厨露两手给她们尝尝,开始还把小言几个弄的战战兢兢地,久了,都知晓她的脾性,便都习以为常。
包包做饭的手艺,成功地让几个小丫鬟心照不宣千方百计地讨她开心,以便经常吃到她做的饭菜。只她偶尔创造的新菜式,让她们心有余悸外,日子倒也过的滋润。
有时候,包包会看着院墙外,发呆。她在等,等一个光明正大离开平南王府的机会。
那日多吃了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