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程府内。
房门忽然被推开,虽然声响不大,却仍是把新房内静静端坐的新娘子吓了一大跳。她抬头看过去,隔着红绸头盖,看到几个模糊的红彤彤的身影走了进来。
似乎只是一眨眼间,戴着大红绸花的新郎官已经风一样地卷了过来。新娘子甚至能感觉到他带过来的那股疾风的冷意。本来就坐得浑身僵冷的她,便直直打了一个寒战。
眼前忽然一亮,盖头已经被挑开了,眼前恢复清明的新娘子却没有抬头,依旧是默默地低垂着头。
新郎官伸手抬起新娘子的下巴,只见她秀美的脸上飘着红霞,在满眼红彤彤的新房内,那羞红的脸有种摄人心魄的美。新郎官看着,不由得心旌摇曳,他低头就要亲下来,新娘子慌忙侧头摆脱他的手,躲开他的唇。
喜娘接过新郎官手中的盖头和秤杆,笑道:“新郎官莫要心急,先来行合卺之礼吧!”
喜娘把新娘子扶过来坐到小圆桌旁坐下,新郎官便在新娘子对面坐下来。先吃红枣、花生、桂圆和瓜子各种具有吉祥寓意的食物干果等。每吃一样,喜娘便在说一两句相应的吉祥话。
新娘子小口小口地细嚼慢咽,新郎官则大而化之地大口吃着,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吃的是什么,喜娘说了什么,只是紧紧盯着新娘瞧。
被他这样紧紧逼视着,新娘子的脸上的红霞更盛了,头也垂得更低了。
喝交杯酒时,新娘子端酒的手微微颤抖,酒在杯子荡漾着。新郎官握了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在他手里颤了颤,他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别害怕,放轻松点。”
新娘子微微挣扎,挣脱他的手,仍是颤着手端着酒杯。新郎官也端了酒杯,绕过她的手臂,低头喝了酒,新娘这才低头喝了酒。
不过一口桂花酿而已,新娘子便感觉到了醺然,她想起平日里姐妹们笑她闻着酒气也能醉的玩笑。其实这桂花酿并没有多少酒气的,只有淡淡的桂花香。
在喜娘的示意下,新郎新娘交换杯子,再次交颈喝酒。这次,新娘子只是浅浅地啜了一点点就放下了杯子。
新郎官却好爽地一饮而尽,唇齿间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那香气似乎也是醉人的,他看着新娘子的眼眸似乎又多了一层沉醉。
懵懂间,好不容易行完合卺之礼。喜娘领了红包,说了吉祥话,喜笑颜开地离开了。
洞房内只留下一对新人。
新郎官酡红的脸上笑意更盛,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新娘子。跳动的烛光下,新娘子头上凤冠上的金花八宝凤等配饰似乎也轻轻颤抖着,却显得端坐的新娘子更为娇俏动人。
新郎官伸手覆在新娘子的小手上,她颤颤的小手更是抖了抖,想要抽出来。他更紧地握住,那嫩滑细腻的触感,一直熨帖到他的心里。她的肌肤明明是仿佛瓷器般细致微凉的,却让他忽然就热了起来。他克制着“蹭蹭”往上窜的火,低声赞道:“你真美!”
新娘子仍是低低地垂着头,默默不语。新郎官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似乎满是惶恐。他安慰地对她笑笑,柔声安慰道:“别怕,我会对你好的。今晚……还有日后都会对你好的。”
新娘子满是怯意的眼很快从新郎官的脸上移开,复又低垂了头,他伸手拥她入怀。她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怀抱,他更紧地拥住她,大手轻轻抚在她僵硬的脊背上。她僵硬的身子久久没有柔软下来。
他一手拥着她,另一手将她的凤冠拿下了,然后摘下金钗银缀红绒花等头饰。她乌黑亮泽的长发披散了下来。
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口中赞叹到:“你的头发真美,像丝缎一般!”抚摸中,他手上粗糙的茧子勾到了她的头发,扯得她有些痛,但她仍是僵直着脊背,一动不动。
他抱歉地住了手,小心地把被勾住的头发拿出。然后,他低头亲在她的发丝上。她动了动,想挣脱。他拥紧她,带着她一同走到床前。她又想挣脱,他仍是紧紧拥住她。
满屋子的大红的映衬下,她雪白的肌肤都飘着一层红。娇美得让他动容。他低头,对着她的唇亲下去。她快速侧了头,他便亲在她的脸颊边上。他索性亲了亲她的脸颊和染着红晕的娇俏耳垂。
她轻喘了一口气,推他,他拥紧她,不让她推开。她仍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挣扎扭动,他感觉到那腹间那团热压也不压不住,腾腾地燎然成大火,几乎要将他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