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丽蔓骑上自行车之后,一马当先就先行而||
催书墨稳稳地扶着自行车,让林婧鸢上车。林婧鸢是见过有些时髦的姑娘坐自行车的时候是坐着前杠上的。但是,而催书墨那扶着车把的架势似乎也是让她坐前杠的样子。
可是,林婧鸢犹豫片刻,说道:“我还是坐后座好了。”她还记得,一次骑马,她坐着程霄鹏的面前,弄得他都上了火……当然,骑车或许跟骑马是不一样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坐后座。
催书墨是极有风度的人,让扶好车让她上了后座,坐稳了。他才上车,稳稳地骑行。
夕阳西下,乡间小道上很是安静的,只要自行车行驶的轻微声响。自行车上的两个人都默默无语。久别重逢,本来应该有千言万语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却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便放任沉默在二人间蔓延。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婧鸢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骑自行车的?”
她话音刚刚落,就听到催书墨也同时问了相同的问题。
“我——”
“我——”两个人又同时回答。然后,又同时停了下来。
催书墨这时说道:“你先说吧。”
林婧鸢便先回到道:“我是来到伦敦后学会的。”
催书墨说道:“我也是。”他顿了顿,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到伦敦的。”
林婧鸢没有立即回答,她先是低头暗自盘算了片刻,来到伦敦之后,她虽每天仿佛过的开开心心的,可是,又仿佛是浑浑噩噩的。仿佛才是弹指一挥间,又仿佛已经过了沧海桑田一般。
如今让她一下子才回答道在伦敦呆了多久,她真得好好算算才行。
林婧鸢盘算片刻,才回答道:“我来有两个多月了。”
“居然两个多月了!”催书墨感叹到:“我们一同生活在伦敦,相隔并不是太远,居然过了两个月才相遇!”
“终究还是相遇了,不是吗?”林婧鸢轻轻说道。
“是啊!”催书墨微笑道:“如此说来,我们仍是很有缘分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自行车后面的林婧鸢,说道:“我们,来日方长,不是吗?”
听到他如是说,林婧鸢沉吟片刻,才轻轻“嗯”了一声。
如今,她是自由了的,她可以跟催书墨双宿双飞了的。而是,她却没有想象中欣喜,林婧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
那天晚上,林婧鸢辗转反侧后,渐渐睡去。
朦胧的梦境中,她看到的居然是程霄鹏!
她拿着枪指着他,他居然仍是朝她走来。梦境中,林婧鸢狠了狠心,勾动扳机,“呯!”地一声枪响,程霄鹏的身子晃了晃,他的胸口晕开了一朵花,深蓝色的制服上,晕开了黑色的花,他越是靠近她,胸口那朵黑色的花就绽放得越大,林婧鸢甚至能闻到血的腥味。
他越走越近,血染得的黑花越来越大,他的脚步渐渐踉跄,然后,他倒了下去,就在她面前两步远的地方,他扑向她。
林婧鸢抱住他,感觉到他轻飘飘的,一点重量也没有。
“鸢儿,别走,鸢儿......”他的声音,也是飘飘的,仿佛非常遥远飘渺:“别走......”
声音消失了,林婧鸢低头一看,程霄鹏的身子也忽然消失了。她大惊失色:“长鲲,长鲲!”
林婧鸢从梦境中惊醒过来,她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仍是感觉到心口闷得慌。她抚着闷痛的心口,在黑暗中默默地坐着。
在轮船上,林婧鸢一直发烧,烧退了之后,也是一直晕船晕得七荤八素的。她的精神也一直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到了伦敦之后,林婧鸢时常会做这样的梦。有时,她梦到自己坠入海中,而程霄鹏立刻跳下去救她。
梦了许多次之后,如今林婧鸢自己,都有点怀疑,当初程霄鹏到船上想带走她、跳到海里救起她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她的梦境。
因为,那一切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程霄鹏若是真的去船上带她走,若他是真的把她从海里救了起来,依他的性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她走了。那她怎么会回到轮船上的,她为什么可以继续乘船到达伦敦的?
自从遇到催书墨以后,林婧鸢的生活有了些许的变化。她的生活跟催书墨有了较为密切的来往。
但是,那时候,适逢期末考试前,作业较多,又要复习迎考,她抽不出时间去催书墨的小屋玩。但她可以经常收到催书墨的信件,不过,通信的言语仍不是很亲密。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是那种不是太过浓烈炙热的。又因为久别重逢,二人似乎都还着适应和试探中。
其中一封信中,催书墨约林婧鸢考完试之后一起去玩。林婧鸢欣然应允了。
一直忙了两个星期,林婧鸢和纽丽蔓才忙完所有的考试。
考完试之后自然是要好好放松一下的。纽丽蔓提出和林婧鸢去威尔士游玩。林婧鸢支支吾吾地说跟一个朋友约好,她邀纽丽蔓跟他们一起玩。善解人意的纽丽蔓笑道:“既然你跟朋友约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
林婧鸢提前做好了点心,第二天去野餐。先是领略了美丽的英格兰乡间风景,然后在静谧的林间草地上野餐,也是非常美妙的。
刚开始时,因为分开了那么就,难免有些生疏和尴尬,但毕竟曾经是心心相印的,林婧鸢和很快就找到了以前在一起时的感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