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回到了小楼里,进了门,林婧堇看了看林婧鸢苍白的脸色,说道:“鸢儿,你的脸怎么那么白?”她上下打量着她:“不会是伤到哪里了吧?”
“没有。)”林婧鸢摇了摇头:“或许是被吓到的吧?”
“那就好......不要想太多了,上去洗洗睡吧!”林婧堇露了个浅浅的笑:“我也要洗澡睡觉了......好久没有这样跳舞了,今晚可真累啊!”
林婧鸢上了楼,洗过澡之后回到卧室,居然看到程霄鹏回来了。刚刚他跟她们一起回到司令部办公大楼时就下车去了办公室,她还以为他今晚要加班很晚呢,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怎么样?”林婧鸢一边将原本盘上去的头发解开,一边淡淡地问道:“舞会上捣乱的人抓到了吗?”
见程霄鹏点头,她又状似无意地问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你怎么会问起这个?”程霄鹏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林婧鸢:“你从来不没有过问我公事的。”
“就是......好奇嘛。你要是觉得应该保密,不说就是了。”林婧鸢说道,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来,抓起梳子开始梳头。
“为什么忽然这么好奇?”程霄鹏双手撑在林婧鸢所坐椅子的扶手上,从弯腰从镜子里紧紧凝视着她的面容。
林婧鸢抬眼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从镜子里的影像看来,她仿佛在他的怀里一般,看起来是相当亲密的。可是,实际上,她端端正正地坐着,他双手撑着扶手上,身子却跟她隔着椅子背并且还有一段距离的。
这就是此时的他们的真实情况:看起来仿佛是一起的,但实际上却仍是隔了些至少此时无法跨越的东西。
林婧鸢暗自感叹:原来,以往的那些缠绵的纠缠,都是镜花水月……
见她久久不语,程霄鹏再次问道:“为什么忽然对我的工作好奇?”
林婧鸢的语气冷了下去:“你觉得呢!”
“你好奇,你因为你急于知道,被抓的人是不是催书砚。”程霄鹏缓缓地陈述道,语气也是冷冷的:“如果我说是他,你又该如何?求我放了他?”
“程霄鹏!”林婧鸢被他冷冰冰的话语,以及话语里显而易见的嘲讽给激怒了:“你已经杀死了他的哥哥!”心底压抑的疼痛蔓延开来,她重重地喘息着,仍是无法减去丝毫的疼痛:“程霄鹏,你骗了我,你说催书墨的死跟你没有关系的,你竟然骗我?!”
“我记得,我并不是说那事跟我没有关系。”程霄鹏残忍地说道:“当时,你问我,那事是不是我干的,我说不是......我并没有撒谎。”
“程霄鹏你——”林婧鸢气极:他居然着跟她玩文字游戏!
“怎么,催书砚跟你说,催书墨是我害死的,所以,你想杀了我为催书墨报仇?”程霄鹏冷冷的话语里嘲讽更重。
“程霄鹏!”林婧鸢怒气冲冲地低吼一声,泪也随之滚落下来:“你怎么能够......?!”她也不去拭泪,只是透过朦胧的泪眼瞪视着程霄鹏:“还有唐爸爸和唐妈妈,你怎么连他们也不放过?”
“唐爸爸?唐妈妈?”程霄鹏讥诮地说道:“你不过是暂时居住着他们家半年而已!而我父亲,养育了二十几年的父亲!那是从小着把我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的父亲......你觉得我程霄鹏是那种连杀父之仇都不报的人吗?”
“杀父之仇?”林婧鸢惊愕地睁大了眼:“你竟然以为是书墨他们杀了你父亲?”
“是我们的父亲。”程霄鹏冷冷地更正道:“不是以为,我们有证据。”
“不可能?!”林婧鸢立刻否认道:“他们只会杀那些穷凶极恶之人......”
“你是说我们父亲是穷凶极恶之人?”程霄鹏的话语里戴上了浓浓的怒气:“你是不是以为,我也是穷凶极恶之人?所以,你才一直想要从我身边逃开?所以你一直不肯给我生孩子?!”可恶!一想到这,程霄鹏更是怒不可遏:他只想要她给他生孩子,可是,她却不想给他生孩子!
愤怒的程霄鹏一时失去了控制,他的手握在林婧鸢的肩头,狠狠地摇了摇摇她:“是不是?”
林婧鸢被摇晃得有些头晕,她咬了咬牙忍住了一阵恶心:“你娶我,就是为了要传宗接代的吗?”
“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哪有夫妻不生孩子的?”程霄鹏恨恨地瞪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仿佛她是让人看不懂的牛鬼蛇神。
“夫妻是要生孩子没有错!”林婧鸢说道:“但是,两个人相爱,结婚,并不单单是为了生孩子,不单单是为了传宗接代......女人也不是生孩子的工具......”
她的话未说完,程霄鹏已经恨恨地打断她,他咬着牙恨恨地说道:“那个该死的催书墨,他都给你灌输了什么鬼思想?”
“那是自由平等的新思想,是你永远不可能懂得的......”她的嘴被程霄鹏堵住了,用他的嘴!
林婧鸢挣扎,她用力推开程霄鹏,回身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啪——”一声清脆地耳光把两个人都听得一震。林婧鸢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大跳,她万万没有想到程霄鹏居然没有躲开,或者抓住她的手——以往她急起来,也想打过他的耳光的,但是全都被他抓住了手,并没有真的打到。没想到,这次他居然不躲也不挡开她的手,就这样生生挨了一巴掌。
“你居然真的敢打我?”程霄鹏摸了摸被打的脸颊冷笑道:“你这是,要给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