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童茵深思间,冷不防的,新娘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了,“贝琪,快到吉时行礼了,爸爸来接你了哦。”
听闻声音,贝琪突然朝童茵的脸扔去手中的钻石项链,双手一抓到东西,不管是什么她也照样扔了过去,并大声呼喊,“爸爸救我,她要抢我的首饰。”
“先生……”童茵的面纱被钻石项链滑开了,狰狞又恶心的烧伤疤痕露了出来,惊呆了贝濯和贝琪。
她这个样子,以前的主人家哪里认得出她,她说什么,他们应该是不会信的。
38年前的荒唐和自私,口说无凭,谁会信呀!
撩起面纱,趁他们还在惊愕中,童茵迅速逃离了新娘休息室。
贝濯想追出去,贝琪却叫住了他,“爸,我已经没事了,她没有伤到我,她只想要我身上的千万首饰,算了吧。吉时快到了,我们还是先行礼吧,让暮寒等久了不好。”
“是我太大意了,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呆在新娘休息间的,甚至是我早点来就好了。”看到贝琪哭花的脸,贝濯挺心疼的。
“宝贝儿,别哭了,已经没事了,爸爸让化妆师再给你补补妆,时间迟一点点没事的,最要紧是我的宝贝儿今天要做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爸,谢谢你!”
贝濯对自己越好,贝琪心里更加不平衡,贝氏夫妻对她的好完全是因为她偷来的身份。
若是让他们知道她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还会对她这么好吗?
还会像以前一样疼她爱她吗?
一想到这,贝琪心里就会越慌,心里就会越恐惧。
爸爸妈妈是属于她的,她不要还给花千寻。
她的一切东西她都不要还给她,包括水暮寒。
挡她路的人,都得死!
从十二岁那年起,她就回不了头了。
迷蒙的眸底尽现阴郁的光芒,贝琪怒不可抑,握紧泛白的拳头,隐隐抖动。
已经到新娘入教堂的时间了,水暮寒还没看到贝濯和贝琪。
礼堂里坐着的亲友也开始急了。
“心柔,要不要找人去看看呀,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妈,你别担心,贝家在港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他们能发生什么事呀,你就坐着观礼就行了。”
水心柔睨了身旁的唐亦森一眼,只见他的表情可淡定了,他一点也不担心有事情发生。
仿佛是,即便是有也在情理之中一样一样的。
“唐亦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呀?”水心柔凑到唐亦森的耳朵旁轻轻吹气。
“老婆,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是想要点火吗?”高深莫测的眼眸微眯,唐亦森兴致十足地凝着水心柔。
答非所问,水心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唐亦森,这里是教堂,非常神圣的地方,你正经点儿行不?况且,我怀里还抱着睿睿呢。”
刹那间,教堂里凑响了结婚进行曲,把水心柔的目光吸引了进去,她跟很多人一样把目光转向了教堂的门口。
只见贝濯推着身穿白色婚纱、坐在轮椅上的贝琪缓缓地走了进来。
水心柔并没有喜悦的表情,看着他们缓缓地朝水暮寒走去,她更多时候是撇着嘴。
水晟睿哭鼻子了,他没看,直接躲到了水心柔的怀里。
他想要那个女人是妈妈,可是,她不是!
“老婆,今天是个好日子,高兴点吧。”
“我就是高兴不起来,我也装不出来。”
“看嘛,大舅哥的面子不能不给。”
水心柔冷哼一声,傲慢地撇开了脸,不看就是不看,她会出席已经是给了面子了。
“错过了,你别后悔哈。”唐亦森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贝濯把贝琪交到了水暮寒的手里,瞬间,教堂里变得安静、严肃。
他们转了过去,一起面对着神父。
“水暮寒先生,你愿意娶贝琪小姐为妻吗?不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都爱她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