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转瞬间,想清楚通过这种手段自己将要得到的东西的时候,北斗帝又哈哈大笑起来,要想成为人上之人,本来就该绝情寡意,不留一丝破绽,唯有让自己妖魔化,才能让全世界都追随着自己的脚步翩翩起舞不是吗?
他不想输,也不能输,所以他必须赢,不管用什么手段。
霍天逍已经走到了断龙崖边,星罗王朝的士兵们一个个眼珠子都几乎瞪出来,这是最坏的结果,而且是一个谁也承担不起的结果。
“我要跳了。”霍天逍淡淡的笑道,语气淡然道就像是和一个老朋友叙旧一般。
“跳吧。”北斗帝厉声道。
“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朝着安寰的方向微微一笑,霍天逍有如一只蝴蝶一般,纵身一跳,从断龙崖上消失了。
他人影刚刚消失,一直颓靡不振的安寰,眼睛蓦然睁开,迸射出一抹精芒。
心好似被利器给剐空了一般,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她知道,霍天逍赢了,她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这是一个早先布好的局,关于江山,关于美人,关于爱情,关于所有。
只是,不管是什么,在霍天逍纵身一跳的那一刻,全部得到了证实。
北斗帝的视线追随着霍天逍消失的身影,眼睛都瞪圆了,随后,他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起来。
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偌大的江山,放弃了自己的性命,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愚蠢的人吗?
而星罗王朝霍天逍前来断龙崖的士兵,则是一个个面如死灰,形如枯槁,结束了,就这么结束了吗?
“霍天逍,你赢了。”断龙崖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上,殷风澈喃喃自语道,他亲手编织了一个局,最后,网罗的,却是自己的心。
“赢了,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没死?”宁双双疑惑的道。
殷风澈惨淡的笑了笑,“他不会死。”没有说明原因,只是,还是坚定这个事实。
“那你的意思是那个男人只是在演戏咯?”宁双双愈发不解了,“既然是演戏,干吗要弄的要死要活的呢?应该还有别的办法吧?”
“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是最好的办法。”
“爱情也是这样子吗?”宁双双问道。
“爱情如是。”
宁双双跟在他身边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道,“你也喜欢那个女人吧?”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殷风澈苦笑道,这份感情,从今以后,埋入心底,再也不必提起,因为,她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不是吗?
“那以后呢?”宁双双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道。
“以后,不知道。”迟疑了一会,殷风澈缓缓道。
“既然不知道,那你就尝试喜欢我吧。”宁双双嘻嘻笑道。
“你……”殷风澈愕然。
“不许拒绝哦,要知道,这可是我十八年来第一次向人表白呢。”宁双双嘟囔着嘴,率先将殷风澈的退路给堵死了。
殷风澈苦笑,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转身即走,宁双双蹦蹦跳跳的跟在他的后面,快乐的就像是一只蝴蝶,走了一段路,她猛的挽住了殷风澈的手,殷风澈身体微微一僵,视线轻移,对上宁双双那纯洁无暇的双眸,一时间竟是不忍心将手抽开。
只是,让殷风澈没有想到的是,人心一旦有了破绽,浑身上下,便处处都是破绽,不忍心抽离的手,往后,却是牵了一辈子那么长。
……
木塔上,安寰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微微一荡,捆绑在她手上的绳子,就像是一根枯草一般断裂,她轻飘飘的从木塔上飘了下来,人影一纵,就到了北斗帝的面前,北斗帝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手里紧紧抓着的将令已经凭空消失,而后左青感觉一团黑黑的东西朝自己飞来,他本能的伸手抓住,正是那枚将令。
安寰有如闲庭散步一般的,从北斗帝的面前穿梭而过,下一秒,就已经到了断龙崖的边上。
左青以为她要跳崖,赶紧出声道,“皇妃……不可……”
安寰摆了摆手,“按照霍天逍的计划行事吧,他应该有告诉你们应该怎么做吧。”
左青点了点头,霍天逍的确是事先吩咐过,可是他还是云里雾里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这算是演戏吗?
可是,安寰被北斗帝抓在手里,不同生息,又到底是怎么演的?
还是说,她和霍天逍之间心有灵犀一点通?
左青一声苦笑,朝身后一招手,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刷刷的冲出数万大军,很快就将北斗帝的三万大军包围在其中。
北斗帝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个梦,过程美好,结局残酷。
他不是一个笨人,但是还是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好使,这到底是怎么情况,为什么安寰明明服用了软骨散,为什么还能动?他知道那药是真的,可是,安寰没事了,也是真的。
手里的将令不翼而飞,自己所带的三万大军也被包围了,他不是赢了吗?为什么,突然又失败了。
北斗帝哈哈大笑起来,不似初时的意气风发,此刻的他,笑的是那么的惨淡,那么悲凉。
没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