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大期间,在下得到了东条学长的照顾,请不要这样说东条学长!拜托了!”河田畏朝石原莞尔鞠躬,低声说道。石原莞尔哈哈一笑道:“好,好,我不说了,河田君是个忠厚君子,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河田畏在这个聚会里头的身份很有意思,陆大毕业之后,一直在陆军省任参谋,这两年一直比较低调。不过在这个经常召开的聚会里,河田畏的军事才能得到了充分的认可。
尤其是俄国内战前期,河田畏就断定,白俄政府的组织能力和动员能力完全是一坨狗屎,贵族们至极,根就无法击败苏俄。现在一切都应验了,无疑提高了河田畏在这个群体中的地位。
“我认为日支关系,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还是要以合作为主。尤其是在远东,如果不能与支那联手,好不容易从远东获得的地盘,未必能守的住。现在支那军顶在前面,我军得以从容的在远东布局。”石中不分的话,引起了河田畏的共鸣。
“石中前辈的话深得我心,支那疆域辽阔人口众多,只要是一个统一的支那,就不是帝国能够独立觊觎的。以其耗费精力在与支那的斗争中,不如与支那合作,先获取远东利益。同样是开疆拓土,帝国几乎不需要多少投入,只要与支那政府保持默契,就能达到目的,为何还要冒险与支那开战呢?”
“等一下河田君,刚才你还说日支两国在亚洲是一山不容二虎,怎么到这里就变了?”插嘴打断的是土肥原贤二,这位特务头子,在这个时空发挥余地不大了。
“土肥原君,不要气势汹汹的为难河田君。”矶谷廉介笑嘻嘻的开口,用鼓励的目光看着河田畏。“多谢矶谷前辈,实际上我认为,土肥原前辈问的很好,日支之间在亚洲只能有一个胜利者,这一点我毫不动摇。我认为,对待支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个字:等!”河田畏面对土肥原贤二,显得不卑不亢。
这个军官群体,自青岛战争开始形成,慢慢的扩大。目前形成了以永田铁山、石原莞尔、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为首,其他人地位相对低一点的局面。在日,登记制度森严,正常情况下,河田畏这个后辈乱说话,被打耳光都是轻的。
但是在这个群体内,由于河田畏才华出众,对很多事情的结果往往提前有预见,很得众人的重视。并且在短短的几年内,得到了一个“军部新星”美称。
一直显得很有耐心的永田铁山,听到这里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石原莞尔。对于河田畏,永田铁山也很欣赏,认为他是日军界年轻一代中最有才华的。
石原莞尔与永田铁山交换了一下目光后,知道永田不想给河田畏太大的压力,所以从来不当中质问,永田是这帮人的老大,他不表态就是对河田畏的迁就。
石原莞尔接过话道:“那么河田君,你说的等,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