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青道:“宵小之辈怎会是大人对手,听闻大人创建北府新军,近日横扫秦国四万大军官拜镇军大将军,可有此事?”
韩暮微笑不答,方德章道:“韩将军真是威风的紧啊,可怜我们兄弟被困在这里,再不能跟随将军建功立业,想想真教人气愤不已。”
韩暮摆手道:“在哪里都一样,为大晋效力不分京城边陲,只是听诸位兄弟的口气,新任内卫统领张庆似乎为人不怎么样啊。”
一语勾起众人的愤怒,几人七嘴八舌的怒骂起来。
卫长青道:“大人有所不知,自大人走后,张玄将军代大人行内卫统领之职,但是张大人事务繁忙,所以一般的事情都由张庆代为处理,初始还算规矩,不久之后,这张庆的白眼狼本性便露出来了,也不知怎么地,他和都尉府那帮人打得火热,我们兄弟不下十余次见到他和都尉府的周副统领出入烟花酒肆,两人勾肩搭背,好的如兄弟。”
卫长青喝了一口酒,叹气接着道:“再接着,便是拉帮结派,将大人您以前重用的兄弟们一概靠边,遣散的遣散,撤职的撤职,好好的内卫府一片乌烟瘴气;咱们哥几个蒙大人恩惠专司崇德殿守卫,我等尽职尽责,太后老人家倒也照顾,张庆这才没敢动咱们。只是现在内卫府中一大半人都看张庆眼色行事,内卫府换了天啦。”
卫长青摇头叹息不已。
方德章接口道:“这便罢了,那张庆还四下里散布谣言,说韩大人您被扣在秦国回不来了,还说您在秦国签下卖国契约,回来之后也是个罪人,要受大晋律法惩处;许多兄弟气不过跟他理论,他当面矢口否认,私下里一一打击,老候您记得么?他居然被这狗贼调去涸藩当值,这不是欺负人么?拉屎的地方要什么侍卫?想起来就叫我气愤难当。”
其他人也都气愤的说着张庆的阴损做法,一个个将酒杯惯的当当响。
韩暮沉吟道:“张庆此人,我在内卫府之时便感觉他心术不正,当时便有意调离他,但是几番告诫之后,他的态度倒是蛮好,所以一时没有下手;后来我奉命出使,这件事便搁下了,没想到一念之仁,倒教兄弟们受苦了。”
王三宝拱手道:“这可不怪将军,是坏水总要冒出来,这次大人回京可是奉皇命进京重掌内卫府呢?”
卫长青点着他的鼻子道:“我说小王,你就是不动脑筋,现在京城的形势下,韩大人能公然回来么?那些人连谢大人和王大人都囚禁起来了,手握重兵的张大人都敢杀了,你要韩大人来送死么?”
王三宝吐吐舌头道:“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我就是希望大人能重新带着我们办差,跟着大人干活,心里爽快。”
卫长青和方德章等人都点头道:“这倒也是。”
韩暮叹了口气道:“兄弟们啊,你看我乔装打扮进京城便知道事态的严重了,但是我韩暮可曾怕过事么?当年那王珣叫横跋扈,还不是叫你我兄弟整的在寒风中走出宫门,听说回去还大病一场么?我韩暮不怕事,不惹事;但凡有人骑在我头拉屎,我绝饶不了他。”
卫长青一拍桌子道:“就是这个话,大人还是这么豪气,大人此次回京定有要事,用得兄弟们的地方,请大人只管吩咐。”
韩暮微笑道:“我也不瞒你们,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韩暮对兄弟一向是推心置腹;这次进京我有数件大事要办,但是这几件事都是搞不好要掉脑袋的事,所以还是不惊扰诸位兄弟的好,咱们喝了这顿酒便各奔东西,你们好生当差,我只有办法办妥事情;他年有缘总有咱们兄弟相见之日。”
众侍卫大急,卫长青道:“韩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您有事我们撩脚便走,这还算兄弟么?大人且说说,若我等兄弟帮不忙也就罢了,若帮的,也算是咱们弟兄的一番爱戴之情。”
“对对,卫大哥说的很是。”
“韩大人说说。”
韩暮作沉思状,左右打量这几名侍卫急切的面孔,一咬牙道:“也罢,你们要听,我便说;只是这事知道了要担风险的,此事要是传出去,不仅是我,你们恐怕也要人头落地;谢大人和王大人两家四百口,包括京城中牵连其中的千人都要人头落地,你们敢听么?”
卫长青咬牙道:“这里都是我们体己的弟兄,但是我卫长青今日也要说说丑话,今日之事不管能不能帮韩大人的忙,都给我守口如瓶,若有一个字漏出去,莫说兄弟没得做,他的一家老小也要统统做我卫长青的剑下之鬼。”
卫长青在侍卫中小有威望,也是个杀人不眨眼,横行无忌的主儿,京城的黑道中朋众多,他这话一说等于下了封口令,即便是他被杀了,他的那帮黑道朋也定然会将出卖之人斩尽杀绝。
其余四人均满脸通红的发誓赌咒,韩暮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道:“诸位多虑了,重重把守之下我能进了健康城,还怕自己出不去么?我只是不想牵累他人;好便和兄弟们说说。”
当下叫苏红菱去楼梯口把守,以防有人偷听,接着便将进京要办的大事和当下的局势细细剖析一番给众人听。
众人听后嘴巴张的老大,半晌卫长青才道:“原来,大司马是要当皇帝啊,怪不得这些天杀了那么多人,三品以的大官杀了十几个,想来他们定是阻碍大司马篡位的绊脚石了。”
方德章也道:“难怪皇寝宫外侍卫们把守的严密,连太后想见一见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