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道:“瓦棺寺,此寺得我恩惠,方丈雪无大师慈悲济世,定不会拒我;况且官兵搜查之时也不敢亵渎佛门圣地,最多是走走过场,只需雪无方丈稍加掩饰便可。”
谢安笑道:“好地方,桓温郗超均信佛,虽手杀人无算,但是却年年礼佛甚隆,也不管外人说他们杀人如麻,有违佛家要义,恐怕是求的心安之举。”
韩暮哈哈笑道:“这便是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了。”
话语粗俗却一语中的,老少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韩暮道:“王大人府中定有地下密室,那边可照此办理便是,只是王谢两家这豪华大宅,万千风光就要化为乌有了。”
谢安自然懂得韩暮所指,微笑道:“青山依旧在,何愁无柴薪,今后我王谢两家就靠着你韩暮吃饭便是,只是不知韩暮你可愿意赡养义父和王大人这两个老家伙呢?”
韩暮呵呵笑道:“百善孝为先,人子之道我岂敢不尊。”两人又是大笑。
……
两人商议已定,谢安写了两份信给韩暮揣在怀中,一封是给韩暮带入宫中让皇过目的,另一封是给韩暮交给王坦之,证明韩暮已和他商议妥当脱身之计。
时近五更天,月光已经黯淡下去,韩暮需赶紧出府返回。
当下和谢安、谢琰告别之后,换禁卫军的甲胄,顺着原路返回;军营中已经死寂一片,士兵们闹腾了大半宿都已经熟睡如猪,几名值夜的士兵见韩暮穿着士兵的甲胄经过,困意朦胧中连嘴皮子也懒得动一下,只是呆坐在那里犯傻。
韩暮出了军营,将树的尸体提起,带到淮水河边,套甲胄,再用从谢府带出来的布袋装好,缀大石沉入河中;干完这些便往青溪歌舫奔去。
下半夜路的巡城士兵明显减少,韩暮少了不少的麻烦,很快便赶回歌舫,纵身一跃便了船甲板,侧耳运功细听,船的众女睡的正香,鼻息咻咻之声不绝于耳,他闷着头垫着脚尖便往自己房中走去。
韩暮穿过一楼船厅,正蹑手蹑脚的往二楼自己的房中走去,忽觉耳边风声飒然,楼梯一个黑影伸手朝自己的肩膀袭来;韩暮一惊,微一错步,避开那物,右手反手探出将偷袭之人的胳膊抓住,往里一带;左手自然而然往那人的颈部扣去,然而那人身在楼梯之,比韩暮高了一头,韩暮的手没有扣住那人的咽喉,一把抓在一处软绵绵的所在,耳边传来‘嘤咛’一声娇哼,一股香气从怀中之人的身传来。
“谁?”韩暮低喝道。
“……”那人默不作声。
韩暮探头过去,借着微弱的月色看去,只见怀中之人双目紧闭,鼻息猬张,身子轻轻发抖,正是那日间送饭的小姑娘十五妹。
韩暮呀的一声,低声道:“小丫头,这么晚不睡,你干什么?”
“你……先放开人家……那里。”十五妹吐气如兰,喘息着道。
韩暮这才醒悟自己的左手还正紧紧抓住十五妹的胸部不放,十五妹人小胸大,两丸饱满结实,手感一流;掌中部位还被一粒硬豆豆顶着,刺激无比。
韩暮连忙放开手掌,这一抓之力力道强劲,估计这小丫头的半只圆球恐怕快要被韩暮捏爆了。
韩暮的手离开之后,十五妹才长舒一口气,勉强能站立说话,胸口虽疼痛难忍,但被男子大手抓握之下,丝丝热气透衣而入,让这个见得多却未曾经验的少女心如小鹿,砰砰乱跳。
“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起的这么早?”韩暮诧异的问。
“我根本就没睡,就等着你回来?”十五妹道。
“什么?你监视我的行踪?”韩暮瞳孔一收,心中忽起一股杀气,同时暗骂自己大意。
“你鬼鬼祟祟的跳岸去,惊扰了人家赏月,我还没怪你,你倒来怪人家。”
“这个……你还知道什么?”韩暮双手暗自提劲,虽然和着小姑娘无冤无仇,但是事关数百条人命以及王谢和自己几人的安危,说不得也只好辣手摧花了。
“隔行如隔山,我哪知道你那一行的事情,我还正想问问你呢。”十五妹整整衣衫走下楼梯,轻轻打着烛火,一楼厅中顿时大放光明,灯光下,十五妹面如红霞,显然还沉浸在刚在的禄山之爪的刺激中。
“哪一行?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韩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丫头说话没头没脑的。
“我知道,干你们这一行谁会承认?放心我不会告发你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还装呢,半夜三更身着夜行衣出去,你不是江洋大盗是什么?难道你要告诉我是出去赏月赏了几个时辰么?”十五妹不满的撅着小嘴,理了理散乱的发丝道。
“啊哈……是是是,我正是干那一行的,哈哈。”韩暮心下释然,原来这小丫头把自己当成是梁君子了。
“哼,终于承认了,放心,我不会揭穿你,但是有个条件。”十五妹得意的道。
“什么条件?”韩暮头疼的要死,怎么就惹了这么个小辣妹呢。
“以后你要带着我,我也想当江洋大盗,很好玩。”
“啊?不行不行,很危险的,被人抓住往死里打,有时候还要杀人,你不怕么?”
“还要杀人么?”十五妹吓了一跳。
韩暮得意的点头,等着她小嘴里说出来“那就算了。”这句话。
“那岂不是更刺激么?你手头一定有不少人命,真是好冷酷,好拉风,我喜欢。”
韩暮差点咕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