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陪老婆考试,只更一章,还望见谅!
*****“右舷海面发现鱼雷,距离三千码……”
长长的一声警示来自于瞭望哨上的专职嘹望员,在这个作用逐渐为雷达和声纳所取代的岗位上,委派的人员通常都是自然视力非常出色、注意力足够集中之人,且配备了高倍数的双筒望远镜,而他们的观察也往往更具说服力。
右舷三千码,军官连忙按照相应方位和距离望去,它显然位于巨型邮船的另一侧,也就是说,甲板上的那群美国大兵恰恰将注意力放在了相悖的方向上。他无可奈何地皱起眉头,口中念念有词:“愿上帝宽恕这些单纯而愚钝的人……希望他们还来得及跳船逃生,但愿不会发生致命的爆炸……”
鱼雷不同于炮弹,它们在水下航行的速度通常在40节左右,也就是说驶过一千米的距离需要一分钟左右(炮弹也就一秒多一点)。一艘机动灵活的舰艇在提前预警的情况下往往有充分的时间通过转向实施避让,这也是潜艇很难击沉驱逐舰和护卫舰的一大原因。在舰长及得力助手们的直接指挥下,前期已经将航速逐渐提升到30节的轻巡洋舰以近乎甩尾的飘逸姿态来了个疾速右转,从而形成了与邮船基本垂直的位置,若是两者继续保持各自的航向,轻巡洋舰将从对方船首前方驶过。也就在转向刚刚完成之时,轻巡洋舰前部六门主炮突然发出震耳的轰鸣声,这是它们在这片海域第一次发威,浓浓的硝烟还团绕在炮口位置,6英寸高爆弹便已经呼啸着落到“欧罗巴”号的右前位置,在碧波荡漾的海面上激起突兀的、与周围环境极不和谐的巨大水柱,它们升起的高度让人吃惊,可终究还是没有超过巨型邮船的烟囱口,倒是这突如其来的炮声唤醒了那些执迷于错误指引的美军官兵们。此时可以看到各种着装的美军人员端着各自武器奔向甲板的另外一侧,站在高高的船舷,他们应该很容易发现海面之下若隐若现的鱼雷及其留下的航迹,只是留待他们自救的时间已经非常有限了。
“要命,真要命!才歇了一年不到,又一场世界大战……”
在刚刚发出重炮轰鸣的轻巡洋舰上,一名穿着洁白海军制服的士官双手轮流把着栏杆,以免在战舰疾速转向的过程中不慎被甩出去,他后面跟着一名战战兢兢的年轻水兵,以大致相同的姿势跟在士官后面往舰桥走去。自从遭到鱼雷袭击以来,舰上的激烈枪炮声便不绝于耳,这会儿就连三联装的6英寸主炮也加入进来,战争的气息又重新降临。可在经过了6年的漫长煎熬之后,除了极少数叫嚣消除红色威胁的狂人,大多数人都渴求一段足够长的和平时期,最好此生都不再忍受战争之痛。
好不容易上到舰桥,士官习惯姓地摘下军帽,向聚精会神于正前方海面的长官们报告:“长官,我们有个小伙子懂俄语,他看到鱼雷上写着一些白色的字。”
年轻水兵神情忐忑地站在了舰长、大副以及参谋官等一干军官面前,怯怯地等着他们发话。
留着白胡子的英国舰长以雄狮般的嗓音低沉问道:“什么?”
“[***]万岁。”年轻水兵小声回答。
听到如此敏感的字眼,舰长眼睛一瞪,拔高音量道:“什么?”
年轻水兵吓了一跳,意识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自己身上,他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看到鱼雷上的俄文……是‘[***]万岁’!”
话音才落,轰隆一声巨响恰踩着这个点传来,仿佛是为了映衬年轻水兵最后这句口号。一个忐忑谨慎,一个宛若雷鸣,这接连两声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震撼心灵的效应,在场的英国海军官兵们不论经验多寡,瞬时间皆吃了一惊。
“这恐怕意味着战争重新爆发了!”带着年轻水兵前来报告的海军士官未必就是不怀好意之徒,按照心理学上的细分概念,他这种心态或属于对战争充满敌视与恐惧的长期忧虑。
望着一团巨大的、夹杂着灰黑硝烟的白色水花从邮船右侧迅猛腾起,白胡子的英国舰长像是祭奠死去战友一般缓缓摘下军帽,以右手在额头和胸前划了十字,口中说道:“愿上帝保佑大英帝国!”
站在他周围的好些军官也以大致相同的方式祈祷起来。
“诸位!”白胡子的舰长以悲怆的语调说道,“虽然我们渴望和平,但此时此刻,我们又一次受到了强敌的挑战。相信大家很清楚我们现在的处境,敌人的武器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先进,而且非常糟糕的是,我们并没有专门的反潜声纳和深水炸弹,我们只能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与敌人缠斗。现在我命令……通讯官,立即向伦敦发报,向全世界发报,英国巡洋舰‘纽卡斯尔’号和法国邮船‘欧罗巴’号在太平洋中北部……北纬48度41、西经27度72位置,遭到多艘苏联潜艇攻击,‘欧罗巴’号先后被两枚鱼雷击中,情况非常危急,呼唤在附近行驶的各[***]舰前来支援,普通民船请尽速远离这一海域……”
此言固然充满豪情,可单凭一名年轻水兵的目测就下定论未免太过轻率。从在场军官们的神态来看,显然有人持有更为理姓审慎的观点,但也许是处于对长官的尊敬,也许觉得这并不等于直接宣战,各国政要还有通过外交场合进行斡旋协商的余地,他们并没有当面反对,而是任由通讯官将这条即将震惊全世界的明码电报发送出去。
在巡洋舰的甲板和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