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中河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秦书记和韦省长,都在打傅老这张牌!他们都想利用傅老的力量来将对方消灭!可惜,傅老对他们的拜访竟然不理不睬,来了一招“谁都不得罪”的中立路线!可是,他们双方竟然不到黄河不死心,既然傅老依托不了,那么,将傅老最喜爱的干孙子厉中河抬出来,貌似不失为一种明智之举!
不过,在秦德来和韦国标这两个阵列里,厉中河还是觉得秦书记好一些,因为,秦书记自始至终都没有在他的面前提到过“傅老”二字,而韦国标居然提到了,他的用意不言自明。所以,厉中河已经初步打定了主意:跟着秦书记!
想到这里,厉中河对韦国标道:“韦省长,我爷爷身体一下很好,多谢您的关心。”
韦国标点点头,用一种惆怅的口吻说道:“我对傅老一直是敬重的,其实有很多时候,都想面对面聆听一下傅老的教诲,可惜啊,可惜……”
听着韦国标的话,厉中河暗笑,傅爷爷一生精明,他怎么会跟你相见呢?一旦跟你相见了,势必会引起省委秦书记的不满啊!傅爷爷都七十六岁了,他压根不会参与你们的党派之争的!
想到这里,厉中河很是坦诚地道:“韦省长,我知道您的心意,这也是很多领导干部都有的想法,下次见了爷爷,我一定把你的想法在合适的时候跟他提出来。”
韦国标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中河,上次秦书记到鸡鸣县,跟傅老见面了么?”
“呃——”厉中河暗吃一惊,同时也不无欣慰,他通过韦国标这句话,感觉到了韦国标已经知道秦书记已经到过鸡鸣县了,但是他可以肯定:韦国标并不知道秦德来到鸡鸣县的真正内幕。
那么,韦国标既然已经知道秦书记没有会见傅老,那么,他是否知道秦书记与俺老厉见过面了呢?
此时此刻,厉中河的脑子疾速的旋转着,对于韦国标提出的这个问题,必须得回答好,如果韦国标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自己却说了假话,这对于自己而言是极为不利的!虽然自己现在有傅老这面大旗罩着,但也无法保证韦国标从别处下手处理俺老厉!
想到这里,厉中河决定实话实说,他觉得,韦国标的亲信遍及林海各地,他不可能不知道秦德来上回到鸡鸣县的所作所为,他之所以向俺老厉提出这个问题,这说明他在有意试探俺老厉啊!
于是,厉中河答道:“韦省长,上次秦书记到达了鸡鸣县,并没有跟傅老见面。”
韦国标品着厉中河的话,良久,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中河,秦书记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领导干部,自从他到林海工作之后,林海的各项工作得到了稳定开展,这次他到鸡鸣县,而且是以私人的身份到达的鸡鸣县,他竟然没有去拜会傅老,这实在是不应该的啊!傅老是咱们林海领导干部的楷模,任何一级领导干部,都对傅老敬重有加。”
厉中河细细品着韦国标的话,暗暗敬佩这位林海省长的不凡谈吐,先褒后贬,明褒暗贬,了不得!
不过,厉中河经过短暂的敬佩之后,立即明白了韦国标说出这番话的用意:我韦国标对他秦德来是十分不满意的,不管从哪方面来讲,他秦德来都是我韦国标的对手,你厉中河今后跟着我混,就得与秦德来划清界限,就得听我的号令行事!
果然,韦国标接下来说道:“中河同志,秦书记这次到鸡鸣县,一定和你进行了深入的谈话,是么?”
“呃——”厉中河倒吸一口凉气儿,哇靠,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这韦国标倒是直来直去,竟然对秦德来的行踪掌握得一清二楚,真他马牛叉!看来,作任何事,都不能打无准备之战!否则,必败!
此刻,厉中河依然很是坦诚地说道:“韦省长,您说得没错,秦书记这一次到鸡鸣县,的确找到了我,跟我进行了深入的交谈。”
见韦国标的眼睛亮了一下,厉中河接着说道:“如果韦书记时间充分的话,我想向您汇报一下上次谈话的内容。”
说这话时,厉中河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韦国标的脸,还有他的眼睛,想从他的面部表情里探寻着他的心理波动。
果然,韦国标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劲芒,他的目光,充满了期待。
不过,韦国标的脸上依然是一副平淡的笑容,他在想,这厉中河算是归顺于我韦国标的门下了,秦德来啊秦德来,虽说你先下的手,但是,你却没有揪住厉中河的心啊!
“呵呵,我倒真想知道德来同志和你谈了哪些内容。”韦国标道:“中河同志,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年轻干部,我不希望你走弯路,我想让你沿着正确的道路走下去。所以,你跟我说说德来同志和你谈话的内容,是很有必要的,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德来同志的真正意图。”
听着韦国标的话,厉中河又是一阵心惊,哇靠,他韦国标这话是啥意图捏?他所说的“沿着正确的道路走下去”是什么意图呢?
很快,厉中河想明白了韦国标所说的“正确的道路”,那就是:跟着我韦国标走,那才是正确的,否则,就是错误的!
于是,厉中河缓缓而谈,道:“秦书记见到我的时候,地点是在清河镇的镇政府门口,时间是清晨五点二十五分,在我的办公室里,我们之间交谈了将近四十分钟,然后我出于礼节,请秦书记到鸡鸣县城东的驴肉火烧店里吃早点,在吃早点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