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掉了头上的“挂职”帽子,张一笑心情大好,也放开了肚子猛喝,最终喝得东倒西歪不省人事,厉中河只得和吕青一起把他送回了家。
张一笑住在城东棚户区,父母都是县城纺织厂的职工,纺织厂近几年来越来越不景气,他们的生活也遭到了很大影响,不过,他的父母都是那种勤俭持家的人,家里也只有张一笑一个儿子,所以,生活上还能过得去。
厉中河在今晚这顿饭局开始之前便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能让桑家明签字结账那是最好不过,毕竟,这顿饭对于张一笑这种层次的人来埋单,压力还是很大的。尽管是张一笑请客,但厉中河还是得想办法将压力化解,什么是好朋友,什么是铁哥们,能够为他分忧的才是铁哥们,才是好朋友。
离开了张一笑的家,厉中河和吕青沿着鸡鸣县城并不宽阔的马路缓步朝前走,路边的草丛里堆积着一片又一片的雪堆,天边的一轮明月像是一只闪亮的冰球,将丝丝冰冷的光晕向着人间扩散,路人们身着厚厚的羽绒服快步朝家赶。
然而,厉中河和吕青却并没有一丝寒冷的感觉。他们不紧不慢地朝前走,没有计划,没有目标,一直走出了棚户区。
点燃一支香烟,厉中河笑道:“你今晚好像很沉默啊。”
吕青扬起头来,微微一笑,俏丽的脸上蒙了一层纯洁的清辉,浑身散发着一种清冷之美。
“你有没有和男孩子一起在这样一个寒冬的夜晚散步呢?”厉中河笑问。
吕青道:“你是在打听我的过去?”
厉中河淡淡地吐出一口烟圈,道:“如果以前有哪个男孩子陪着你一起散步,我一定会妒忌他的。”
吕青突然不再说话,她是多么美丽而聪明的女人,她自然知道厉中河的话里包含着怎样的意味。她的心里砰砰跳动,像是有几只猫爪子在可了劲儿的挠,她俏脸含羞,星眸深处涌动着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内心深处的无穷渴盼。这份渴盼来自何方,来自身边这位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说邪恶不邪恶的男人身上。
吕青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厉中河在她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要!她很担忧,又很渴盼,她担忧自己陷入越来越深,同时又担忧厉中河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厉中河停下了脚步,扭过头来看着吕青,笑盈盈地道:“走,我送你回办公室。”
“如果你有事的话就去忙吧,我不用你送。”吕青道。
“哪里话啊,再大的事也不如把你平安送回去重要啊。”厉中河笑道:“再说了,外面这么的冷,我们回办公室里说话那多好啊,办公室里有空调,也不怕被人看到。”
吕青心里咯噔一下,芳心深处似乎有一只活泼的小鹿在胡乱的冲撞着,凭直觉,她觉得该发生的事终究是要发生了。
厉中河正眼看着吕青的脸,那俏脸上蒙了一层路灯的昏黄光芒,显得有些缥缈,更加娇媚可人。
不由得,厉中河主动伸出手来,牵住了吕青的小手。
吕青犹如触电般想要把手缩回去,却挣扎不出来,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着,颤抖着,却任由厉中河握着纤手。
已是夜里十一点钟,巍峨的县委县政府大楼耸立在夜色中,位于老北楼的扶贫办显得更加的寂静,吕青的办公室里空调开着,温暖如春。
一进入吕青的办公室,厉中河立即伸开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她。
“厉中河,不要这样,不好,啊……”
吕青话没说完,她的嘴唇便被厉中河的嘴唇紧紧地封住了,再也说不出来,她只觉得一条游龙般的火热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嘴里。
厉中河深深的亲吻着怀中美人,美人刚开始还在拼命地挣扎,后来却主动迎合着他。厉中河情怀大放,正要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即将把手伸向吕青高耸着的胸部时,突然,吕青紧紧地闭上了嘴唇,用劲最大的力气,挣脱了厉中河的怀抱。
看着吕青凌乱的秀发,倾听着她发出的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厉中河心痒难耐。
“我今天终于知道什么是引狼入室。”吕青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说道。
厉中河也不恼,笑呵呵地道:“我承认,我是一只狼。我在桃花沟的时候,天天与狼相伴,我的身上沾染了狼的习气。”
吕青整理着衣服,红着脸道:“厉中河,你,你太过分了。”
厉中河很是认真的道:“哪天我找谢县长去,请谢县长当个红娘,然后,咱们那啥……”
吕青扑哧一声笑了,指着厉中河的脑门子道:“厉中河啊,你,你太没出息了吧。”
话刚出口,吕青登时后悔,她觉得自己的话隐隐约约中含有一种无言的挑逗,但愿厉中河不要多想。
厉中河正要说话,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丁家辉打来的。
操,丁家辉他马的搅了老子的好事!厉中河心里这个恨啊。
不过,厉中河还是接了电话。
“丁部长,您好,我是厉中河。”厉中河迅速平息了急促的呼吸后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丁家辉笑呵呵地道:“小厉,你在哪里?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我马上就到。”厉中河立即意识到丁家辉有要事跟他说。
“丁家辉找你有什么事?”吕青面带惊奇的问,脸上的红润依旧没有散去。
厉中河眼珠一转,故作一副郁闷的神色道:“丁家辉上次跟我说过,要把我调到组织部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