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岁末以来,海中日报、海中晚报、海中晨报、海中电视台、海中有线台、海中网,海中市的这些新闻媒体一改昔日平平淡淡的局面,他们想要在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年里提高发行量,扩大在全市的宣传效应。**泡!书。吧*而海中市有关领导也多次强调,新闻媒体虽说是党的耳目喉舌,但在市场经济越来越深入的情况下,新闻媒体不能光靠着政府的补贴,而要逐渐走出一条自力更生的发展路子!特别是海中日报和海中电视台,必须要面向市场!
所以,各大媒体使出了浑身解数,千方百计寻找新闻线索,谁率先能把握住大事、要事、奇事、怪事、趣事,谁就能获得读者的关注,谁的发行量就会前所未有的提高。
所以,当厉中河把电话打给这些媒体之后,记者们倾巢出动,不顾夜深,不顾风寒,风尘仆仆赶到了出事地点。
厉中河也不傻,他在这件事上并没有给110或者是警方打电话。他知道,一旦警方知道了这样的事,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平息。那么,记者们绝对会扑个空。
是夜,寒风怒吼,雪花飘飘,三名大汉被厉中河紧紧地捆绑在那柱碗口粗的大树上,悔恨、愤怒、羞愧、郁闷、痛苦、彷徨等种种感觉涌上心头。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厉中河竟然这样的厉害,他们本以为把厉中河这小子好好教训一顿后会得到戴强强的刮目相看,然后利用戴强强这位鸡鸣县的太子爷大发特发,可事情的结果跟他们的期望值大相径庭,今晚没被厉中河整死就长不错的了!
四十多分钟后,当三名大汉几乎要被冻僵的时候,海中市各大媒体的记者们同时到了。
海中日报的记者是赵青,海中电视台的记者是任莺,这两位美女记者猛地看到三个光着屁股的汉子被紧紧捆绑在树上,吓得赶紧扭过了头,她们很想从侧面察看一下现场,可三名汉子头靠头、背靠背、面朝外被捆绑在一块,这些身为黄花闺女般的女记者们哪见过这等阵势,禁不住开始埋怨起来提供报料的家伙来,一点都不顾忌女记者同志的心理感受。如果她们知道是厉中河报的料,她们非得让厉中河好好请吃一顿不可。
不过,赵青和任莺的同事们还是用照相机、摄像机给他们咔嚓了。
在一帮正义的男记者们的帮助下,三名光溜溜的汉子被披上了一件棉衣。同时,记者们报了警。
……
凌晨一点多,厉中河正在熟睡,突然电话响了,电话是傅诚然打来的。
傅诚然在电话中道:“中河,你晚上打架了?”
厉中河自然知道傅诚然话中之意,装作震惊的样子,道:“我说诚然,话可不能乱说啊,哥们刚调到县政府工作,哪有这个胆子啊,咱还想好好干工作呢,将来熬个一官半职的,给老爸老妈长长脸……”
“你真的没有打架?”傅诚然再一次询问道。
“靠,我说傅诚然,你他马说点好听的会死啊!”厉中河装作郁闷地道,这厮心里比谁都清楚,当然不能明说。
傅诚然正色道:“你知道么,咱们鸡鸣县城发生了一起特别有意思的笑话,三个大佬爷们儿,被tuō_guāng了衣服捆在了南方路一棵小树上,他们的衣服被剥下来烧了,而且,这件事还惊动了市里的记者,哇靠,市里来了好多记者呢……”
“后来呢?”厉中河不想听傅诚然絮絮叨叨,他想知道这件事的最终处理结果。
傅诚然哈哈大笑,道:“后来嘛,这三个老爷们儿被带到了局子里,连咱们鸡鸣县公安局长都知道了,县委戴书记的儿子戴强强都来了。”
“哇靠,我说哥们,你倒是说说这件事的具体处理结果。”厉中河不耐烦地道。
傅诚然道:“刚才,那三个大佬爷们儿晚上喝高了以后在马路上招摇,他们好像得罪了什么人,仇家把他们打倒了,然后把他们绑在了树上。”
“哈哈哈……”厉中河大笑,故意笑得很夸张,“那三个哥们竟然在酒后让人给阴了,真他马点儿背啊!”
不待傅诚然说话,厉中河便提出了自己最为关切的问题:“诚然,你在城关镇派出所挂职,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今晚这事儿,警察们难道就不会深入的查下去?”
傅诚然又是一阵大笑,道:“查,谁说不会查啊。”
“是啊,如果查出是哪个家伙如此捣蛋,真应该痛打一通。”厉中河笑道。
傅诚然笑道:“戴强强可是咱们县么书记的公子啊,他给我们所长和局长商量了一阵,然后局里竟然不往下查了。”
“这么大的事儿,说不查就不查了,你们警方也真够能的。”厉中河道。
傅诚然无奈地叹息一声,道:“戴强强是什么人啊,不要说我们局长和所长了,就是常务副县长孟大山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靠,你跟戴强强关系怎么样?”厉中河故作夸张地道:“你应该跟戴强强多多搞好关系啊……”
不待厉中河把话说完,傅诚然的口气便警惕起来,道:“中河,千万别提这个,哥们不爽,看到那厮就不爽。”
“嘿嘿,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子嘛。”厉中河继续引导着傅诚然的思维,想从傅诚然的嘴里套出一些相关信息。
傅诚然道:“中河,你刚从桃花沟调到咱们桃花沟,好些事你都不知道,有些事,咱们还是不要打听得好,我只能跟你说:我也很想跟戴强强结交,但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