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哥,情况怎么样?”村委会大院里逍遥帮的兄弟们见厉中河从楼上走下来,赶紧围过来询问情况。**泡!书。吧*
厉中河的脸上早已恢复了淡然的微笑:“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到村支书村长家里串个门,呆会回来。”
“厉哥,桃花沟那帮狗屁玩意儿们,是不是对你看不上?我带弟兄们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王小强粗鲁的声音霍地响起,平静的村委会小院里登时不再安静。
就在刚才,祁瑞霞现身的时候,她用那粗重的大嗓门说出的话,让逍遥帮的兄弟们一字不落地全都听进了耳朵里。弟兄们哪里还忍得住。
王小强一开口,唐家龙和许大柱等人也按捺不住了。更有几个兄弟霍地亮出了腰间的寒光闪闪的匕首,作出一副随时效忠厉中河的忠诚动作。
唐家龙狠狠地道:“日死他妈得,一个破桃花沟,谁敢不给咱厉哥面子,老子带上一个加强连,端了这帮狗东西的老窝。”
许大柱更是气愤,道:“厉哥,你先休息一下,这事儿交给兄弟们来办。”
“都他马吵个屁!”厉中河用最大的音量朝着逍遥帮一众兄弟们吼道,犹如老虎,震人耳膜,双眉倒竖,势不可当。
逍遥帮的兄弟们哪见过厉中河发过这样的火,纷纷不敢吱声了。
王小强太了解厉中河的脾气了,他知道厉中河的心里肯定堵得慌,他也不恼,就让厉哥发火吧,他不朝自己的兄弟发火,难道朝别人去发火?正因为厉哥把咱当成了兄弟,才朝着咱兄弟们发火啊,咱兄弟除了默默承受还能干啥?难道厉哥就愿意忍着受着么?肯定不是!厉哥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厉中河冷静下来,道:“你们就在这儿呆着,哪儿也别去,谁他马的给老子惹事,老子饶不了谁!”
看着厉中河在楼下逍遥帮的兄弟面前耀武扬威,站在楼上的祁瑞霞暗暗吸了一口凉气,肥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动着,日死他娘啊,这个姓厉的,来头不小啊,那帮人好像是黑社会的啊。
来不及多想,祁瑞霞立即蹑手蹑脚地下了楼,从楼道口的一个暗门里跑出去了,气喘吁吁地找村支书郝祥林和村长赵尽忠汇报情况去也。
厉中河眼光锐利,一眼便瞥到了祁瑞霞下楼从另一条路跑了。他知道,这祁瑞霞就是村长和村支书面前一的条狗,此时肯定是去报信了。他也不急,抽出香烟来,淡悠悠地抽着烟。他在以静制动,他在等着桃花沟村干部们将会有何等反应。
果然,十几分钟后,祁瑞霞从村委会的正门进来了,在祁瑞霞的身后,跟着两名中年男人,他们的嘴里呼出阵阵酒气,显然是刚才在喝酒,酒到半酣闻听祁瑞霞情况汇报后便赶来了。在这两名中年男人的身后,跟了十五六个身高马大的山村黑汉,他们身子骨强健,在中秋时节逐渐泛凉的天气里,他们依然穿着手工缝制的大裤头,上身着一件粗布坎肩,赤裸着胳膊上肌肉发达,每个人的手里都操着锈迹斑斑的铁管、为耕牛切草料的草刀等家伙事儿,恶恨恨地盯着厉中河和逍遥帮的一众兄弟。
夕阳西下,桃花沟村委会的大院里,登时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王小强这一票兄弟们天生好战,一见刀子就眼红,此刻看到眼前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身形彪悍的乡间恶徒,手里竟然都拿着棍棒之类,一下子来了劲。
“操家伙。”王小强低声道。
顿时,逍遥帮的弟兄们纷纷亮出了腰间的明晃晃的刀子和匕首,同时把目光集中到厉中河的脸上,只要厉中河一发话,他们便立即冲上前去砍瓜切菜。
“都他妈把家伙事收起来!”厉中河朝着王小强等人喝道。
王小强等人一听,不情不愿地把身上的凶器重新插到腰间,而他们的拳头却是越纂越紧,越来越硬,随时准备迎接一切战斗。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老子来桃花沟不是来打架的,是来工作的!”厉中河朝着王小强等人再次喝道,他的用意很明显,这句话既是说给逍遥帮兄弟听的,更是说给桃花沟的这帮人听的。
为首的两名中年男人,一见厉中河此等气势,俩人情不自禁的对视一眼。
对于桃花沟这一帮手持凶器的家伙,厉中河毫不放在心上,他的脸上依然是一片淡然之色。他看着祁瑞霞身后的那两名中年男人,他们一个是中等个头,身材偏胖,脑袋很大,眼若铃铛,一个是高个子,身形瘦若竹竿,脑袋细长,目如柳叶般纤细。
这哥俩可是天生一对说相声的好材料啊。厉中河心中暗暗好笑。
那名中等个头的中年汉子看看厉中河,又看看厉中河身后的王小强等逍遥帮的一票弟兄,又瞥了一眼摆了一地的行礼和纸箱里装着的各种烟酒肉类,最后又把目光停在了厉中河的脸上,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没有开包的香烟,拆开,自顾自地点上,猛吸一口,吐出一团深黄色的烟雾,烟雾随着山风四处飘散。
厉中河的脸上挂着淡淡地微笑,他也把目光停在眼前这位身材中等稍显发福的中年男子的脸上,他看到这中年男子抽的是三块钱一包的“冬虫夏草”。
王小强眼尖,赶紧从身边的纸箱子里抽出一条软中华,拆开,取出一支,用双手恭恭敬敬递到了厉中河的面前,厉中河叨起香烟,王小强不失时机地为厉中河点燃。
厉中河瞥了一眼王小强,暗赞这小子精明,给他涨了面子,而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