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抢过身边亲卫的步枪,高举起来,大喝道:“将士们,我当与你们共存亡,一起砥卫乡土啊……!”
“大人啊……!”
满场响起一阵激亢的声响,人人激动,按耐不住内心的杀气和激昂,所有人都涨红了双眼,大喝起来。
蒋超英在校场中陡然喊了一声“将士们,跟我杀敌去吧!”
就在他这一声呐喊声中,数百名鱼雷艇的死士一涌而出,冲上停在港口的那十几艘鱼雷艇,蒋超英就像是三国时代的一位吴军名将,手持钢刀,站在船头,用尽全力一挥,鱼雷艇的柴油机就纷纷发动起来,在四周铺散出滚滚的黑烟。
远处,法国人的舰队已经列阵在前,堵在马尾口,排成斜式纵列,三艘圣泽纳尔级一等中央铁甲堡式铁甲舰排在最前方,开始向着港口处冲来。
时间最终的宣战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法国人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主动冲了进来,想要抢占上风优势,从港口西南向外攻击,这有利于火炮烟雾的扩散。
在卫康舰的率领下,多艘巡洋舰也快速启动,向着西南线冲去。
闽江口不如海面宽阔,但也有两公里长宽的水域,足够各舰机动盘转,现在又是涨潮期,即便是法国人的圣泽纳尔级战舰也可以自由穿梭。
如果拖延到下午一点左右,圣泽纳尔级战舰一不小心就能搁浅。
这意味着法国人不能拖延到下午。
胡楚元冒险而上,和叶祖珪一起登上马尾炮台,在这里观看着整个局势,数百名的亲卫也随之冲过来,充当苦力搬运火炮。
法国人虽然在抢有利地形,却没有开炮。
马尾炮台早已准备就绪,叶祖珪亲自负责瞄准,想要开炮,却不由得看了胡楚元一眼。
胡楚元知道他在想什么。
朝廷说了,“衅不得由我先启,若不尊旨,胜亦当败”!
启他妈,这都要宣战了。
胡楚元当机立断,和叶祖珪道:“命令各军开炮,一切责任都由我来承担!”
“大人……!”
叶祖珪还想感叹两句。
胡楚元却喝道:“开炮啊!”
“好!”
叶祖珪是真的大喜过望,当即接通各部电话,命令各部炮台对横七纵十二的区域进行炮击。
因为各炮台都布置在较为隐蔽的地段,确实是让法国人看不到,但炮台本身也缺乏良好的观察视野。为此,叶祖珪就想到了一种类似于象棋的规则,将闽江口防区按象棋盘的横纵线划分,各炮台经过自行的艹练后,可以根据马尾炮台的命令,自行调整火炮的轨高和方向。
马尾炮台首先对准法舰较为密集的区域开出第一炮,只这一声轰隆炮响后,掩藏在闽江口周边各山岭间的炮台纷纷开炮,北线的炮艇、防卫舰也随之开炮。
百余声火炮响集中在短短的十几秒间爆发,炸的天地为之色变,江面上,无数水浪轰然炸出,轰轰轰。
叶祖珪是算好的,因为各炮台都已经装备好第一轮炮弹,从开始准备到发射,大约需要三分钟左右的时间,届时,横七纵十二的区域就是法军舰队最密集的地方。
第一轮炮声中,法军的特鲁安号二等铁甲舰就同时中了三枚开花弹,一艘佩鲁兹级巡洋舰大约是中了一枚13英寸的开花弹,船腰当场炸开一个巨大的洞口,大概是锅炉被炸裂了,烧出了滚滚的惊天浓烟,航速也骤降到几乎停止的地步。
航速一降,那就等死了。
胡楚元大喜过望,第一轮炮就能打掉一艘,这运气实在是很不错。
别看一轮火炮中有百余枚炮弹,可这种大型火炮对轰的命中率是很低的,能有5的命中率都算是很不错了。
命中率高的是小炮,可小炮的破坏力也低。
法国远征舰队似乎也被福建水师突然爆发的火炮力量给炸懵了,这才开始重新调整,将鱼雷艇释放出来,冲向北线的港口。
这个决定有点无奈,因为福建水师的南线分舰队活动空间大,舰艇分散,对鱼雷艇有很好的攻击距离,而北线的小舰船比较密集。
问题也就在这里,北线布置着六艘防卫舰,装备了大量的哈门乞斯转轮机关炮,对这些鱼雷艇有着很好的拦截作用。
这一点,法国人应该清楚,因为这些防卫舰就是脱胎于法国拉罗什级近海铁甲舰。
密集的机关炮火力扫射中,法国人很快损失了两艘鱼雷艇,其余鱼雷艇不得不退回,为了充分发挥两岸炮台的攻击力,福建水师的南线和北线两个分舰队都没有过分逼近法舰,伴随着这种情况,小舰的小口径火炮的火力就无法发挥出来。
双方进入一种较为僵持的状态,法国远征舰队的火力特别凶猛,击沉了多艘小炮艇和扬武级的两艘木壳巡洋舰,但在炮台的攻击下,以及福建水师的火力攻击下,自身也损失了多艘巡洋舰和炮艇。
在连续损失了三艘佩鲁兹级巡洋舰后,法国舰队开始调整战术,分成两个纵列,决定顶着炮火对南线舰队夹击,摆脱面前两面受敌的状况。
他们向前冲,南线舰队则退往乌龙江口,北线舰队向前冲,继续钳制法国舰队。
退进乌龙江后,圣泽纳尔级铁甲舰就得搁浅了,法国人无法继续进攻,但他们很快发现,在乌龙江口,他们面临的炮台攻击数量明显减少。
此时,老六台中的马尾炮台、清凉山炮台还在继续发力,新十六炮台中有六座出了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