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先是持着绣花鞋去傅公子处,想敲诈几个零花钱花花,结果被傅家的家仆乱揍一顿赶出来。
刘彪顿时怒从心来,色从心起,当天夜里,刘彪手持绣花鞋,想偷入孙玉姣绣房实行奸淫。可哪成想赶巧的是,那天晚上,孙玉姣的舅父屈环生和舅母贾氏在孙家借宿,正好住在孙玉姣房间内。刘彪哪里知道这件事情,他色胆包天,摸黑潜入房间后,趁黑往床上瞎摸。屈环生夫妇惊醒,以为有贼,与之扭打成一团。刘彪又惊又急,掏出随身的尖刀,杀掉屈环生,并把其妻贾氏人头割落,提之于手,夺门而逃。
“我的头呢”
“扔。。。了”
“扔哪里了”
“城内的。。。刘记。。。粽子房。。。院内。”
“原来是这样啊,你在那上面摁个手印吧!”说着一张纸从天棚上掉下来。
“这是。。。什么?”
“阎王问我是怎么死的,我说不出来,这些是你刚才说过的话,我要拿去给阎王看!”
“我摁了,你是不是就不再。。。缠着我了?”
“嗯!”
“好,我答应你!”刘彪四下看看,也没个印泥什么的,一狠心就咬开自己的食指摁了上去。
“你快走吧!别在来找我了。。。”
彭,刘彪只觉得后脑勺被什么重重击打了一下,然后眼睛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此时武清县城内的粽子内也发生着同样的情形。
原来宋兴儿已经遭了刘公道的毒手。
那一天早上,刘公道搅锅煮粽子,忽然发现大锅中有个人头,登时大惊,引得一旁帮忙的宋兴儿也来瞧。这少年不经事,大叫“杀人了!”刘公道大怒,怕宋兴儿高声引来差人抓自己打官司,抽了宋兴儿一个大嘴巴让他收声。其实,这个人头,正是刘彪慌忙逃跑途中扔入他院中的,可巧就扔进了锅内的。刘公道左思右想,他怕宋兴儿把此事说出去,这样不但给自己惹祸,而且最重要的是今后粽子房的生意可就完了,谁还敢吃他家的粽子呀,于是当天夜里,他把宋兴儿诓骗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用斧头劈死了他,抛尸于枯井中。
事后,刘公道怕宋国士日后找自己要儿子,就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声称宋兴儿昨夜盗物而逃,一纸状书把宋兴儿告上衙门。
天快亮的时候,刘彪和刘公道的供状就摆放在张清莹的书案上。
虽然一宿没睡,但是张清莹脸上一点困意都没有“钱大人,有了这两个贼人的供状,这下可以了吧?”
“恐怕还不行!”
“还不行?为什么?”张清莹这下不干了,她霍然起身,怎么忙活了大半夜还不行?
“娘娘请息怒,下官的意思是,宋巧娇的案子可以翻案了,可是孙玉姣的案子恐怕还是有些麻烦。”
“什么麻烦?”
“下官叫人打听了一下,那傅公子判的是秋后问斩,这么说就是刑部已经把他的案子做成了死案!”
“死案怎么了?”
“娘娘,死案翻案,大明官场上下牵扯的人可就多了?”
“在多也得翻!”张清莹虎着脸,瞪着眼睛。
“是!下官明白!只是。。。到时候下官恐怕要借娘娘的身份壮壮胆!”
“还要用我的身份?”张清莹犹豫了,她可不想那么张扬。
“娘娘,下官和那知县互不统属,下官怕压不住他,所以。。。”
“你们可是锦衣卫呀,怎么会压不住他呢?”
“娘娘,下官只是担心罢了,不如这样,娘娘,到时候您也去旁听,若是那赵知县能秉公执法,自然您就不用现身了,皆大欢喜。”
“嗯。。。那好吧!”
钱宁躬身施礼,脸冲下的时候,他的嘴角上挂着笑容,他是没有机会接近李栋了,可若是能靠上张清莹这颗大树,凭着李栋对张清莹的宠爱,几个枕边风吹过去,自己的仕途恐怕就会一帆风顺了吧。
这件事情其实根本无需张清莹亲自出面,凭着锦衣卫的威名,一个腰牌递过去,那赵知县难道还敢不从,他钱宁之所以这么煞费苦心,就是为了通过此事替张清莹扬名,他要张清莹欠他一个人情,他要通过张清莹的口,把自己的能力上达到李栋那里。
。。。
咚咚咚,武清县县衙门口,两个女子合力敲打着门口的鸣冤大鼓。“冤枉!”
那喊声响彻整个武清县城。
“走,快去看看吧,孙玉姣和宋巧姣敲了鸣冤鼓!”
“是吗?有这样的热闹,可不能错过。”
“听说孙玉姣的模样。。。”
古时规定,凡是敲响鸣冤鼓,为了防止官员舞弊,案件必须在公开场所审理。
就在县衙门外,衙役已经摆好了公案。周围黑压压的围过来不少来看热闹的百姓,毕竟这个年代娱乐活动实在是太匮乏了,赶上击鼓鸣冤这样的好戏份,武清县内的无论乡绅文人还是贩夫走卒只要不是实在脱不开身的,都凑过来看热闹。
“升堂”
“威武”两班衙役站列两旁高声喊着,同时手中的水火棍用力的点着地。
“肃静,赵知县驾到!”
啪赵知县一拍惊堂木“下面何人击鼓鸣冤?”在赵知县身后还站着一个师爷打扮的人物。
“民女孙玉姣,民女宋巧姣有冤情陈禀!”
赵知县定眼一瞧下面跪着的那两个女子,他顿时皱了一下眉头“大胆刁妇,你们的案子本知县已经审理完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