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空岛五义和展昭都早现在却是识英雄重英雄,彼此间都知道对方是好汉,卢方哈哈大笑:“我等也不为难你,这你皇上封的,你也摘不去,我等也不求你摘去。此番出手也不过是让众人知晓我陷空岛五鼠也不是浪得虚名便足矣。展兄,我等敬佩你的为人,可否赏脸共饮一杯?”
展昭咧嘴笑道:“故所愿,不敢请尔。”
五鼠和展昭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什么名利,什么仇怨于这一笑间尽皆消除了,剩下的只是英雄间的彼此互重。
是夜,在皇宫空等了一天的丁一郁闷的返回来开封府,那皇帝一下午就是看看奏章,到了晚上也没有传妃子伺寝,便自己一个人在他的宫殿中睡去了。这让一心想抓住慕容世家阴谋的丁一一记重拳仿佛全打在了空处,郁闷的心里直发慌。
回来后听见包拯说展昭去和五鼠喝酒了,郁闷不已的他立刻便找了过去,倒也好找。他们喝酒的地方赫然便是翠竹苑的二楼。
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坐下,劈手夺过展昭的酒杯往嘴里一倒。
卢方一惊正要询问,白玉堂却开口了:“前辈,前几日多谢你的指点,晚辈敬你一杯。”
“不要。”丁一随口回道,却将白玉堂能的呆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办是好,却又听丁一邪邪一笑:“一杯怎么够,最起码一坛。”
白玉堂闻言哈哈一笑道:“正是,一坛,来啊,小二给我们拿,一、二……七坛酒来,今天不醉不归。”
卢方等人自然知道白玉堂所说的前辈是什么意思,那日他回去后便在后院苦练剑法。见那剑法大有不同,他们也曾问过,白玉堂便将开封府的事情说了出来,所以一听白玉堂如此激动的说话,便已经知道对方便是那个随手便能将白玉堂的剑法完善的隐士高人,虽然看上去不必自己等人大上多少,不过达者为先,叫声前辈自然没问题。何况还是帮助过他们的五弟的恩人。
卢方几人站起身端起酒杯道:“为我五弟的事,多谢前辈指点之恩。”
另外三人也是同样,白玉堂心中感动,这几个哥哥说是哥哥却全然时将自己当作他们儿子一般对待的,自己大哥死去后便是他们一只妥为照顾。连喝了两杯酒,借机擦去眼中泪珠道:“前辈……”
“不要叫我前辈,叫我张三吧,虽然是假名,但总比前辈好些。”丁一随手接过小二送过来的酒坛,拍开封泥长吸一口道:“好酒,来别去说那些,美酒当前,干字当头,其余一概放置于后。”
“好,干!”
一桌七人都是捧起酒坛就喝,众人本是江湖中的豪侠,自然擅长饮酒。不多时,每人一坛居然全都喝光了,滴溜溜的七个酒坛子放到了地上,被小二收了回去。
“好爽,痛快啊,痛快。”将一酒坛的酒一饮而尽,丁一总算是将守候了一天的郁闷发泄了出来,又随口叫了几坛,便和众人聊了起来。他师承逍遥子涉猎极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医药丹学无一不知无一不精,有他在却不会没了话题,聊得兴起之时随口指点两句,便能令在桌之人略有所悟。
一夜畅聊,除了丁一全都喝醉了。看着东倒西歪的众人,白玉堂还抱着展昭说道:“来,在喝一杯,再来。”
丁一摇头不语,将六人如叠罗汉一般,每只手托着三人便往开封府走去,桌上给翠竹苑留下了一张百两的银票。
到了开封府,将六人往床上一扔便不再去理他了。这时候包拯已经醒来,丁一打了个招呼便也回去休息了。他一天提高警惕的关注着皇帝身周,精神过度集中如今正好可以缓一下。
而另一间厢房中,直到中午喝醉的众人才悠悠醒来。
“好重,什么东西啊?”宿醉初醒的五鼠老大卢方只感觉自己被什么重物压在胸口,直压得胸口憋闷喘不过气来。挣开朦胧的双眼,只看见两条大腿压在他的胸口,大腿上还枕着一个人。
抬起酸疼的脖子,四下一打量发现自己正在一间屋子里,很显然这不是他们在京城租的房屋。看了看左右,好嘛,自己的小五将自己的大腿当成了枕头,弄的自己的大腿麻麻的。自己的老二和老三一人一条大腿搁在了自己胸口,难怪压得自己几乎喘过不起来。
忽然一声呻吟响起,只听见身后一个声音道:“大,大,哥你挪一挪,你的身子太重了,我累啊。”
卢方转头一看,哈哈,他大半个身子几乎全压在了老四蒋平身上,可怜蒋平瘦小的身子要承受他的重量,难怪现在急急忙忙的叫唤着。翻身坐起,便为自己酸麻的大腿活血舒筋,又见展昭居然也和他们睡在了一起,而且和白玉堂很是要好的一人各自一条大腿的压在了对方身上。
“醒了,桌上有醒酒汤,喝了会好一些,至少不会让你头疼难过。”屋外一个声音传进来,卢方听得清楚这是丁一的声音,知道对方修为深不可测,自然不会去质疑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醒过来的。
拍着昏胀疼痛的脑袋,看见桌上放着一大锅黑糊糊的茶水,凑上前去便是一股浓郁的药味。心中相信丁一不会害他们,毕竟如果想害他们,也不用等到现在了,醉酒的时候杀个几百次都足够了。盛起一碗看着那黑糊糊的汤药,卢方闭着眼往嘴里一倒,却发现并没有那种药材的苦涩,反而甚是清凉滑爽,药水自咽喉处落进肚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