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赶到龚府,薛平已经大大咧咧的坐在中堂等着他们了,边上还有下人为他添上茶水。两人一路急赶从皇宫到余府,又从余府到了这里,他们的轻功又不是高超绝顶,此时已是有些疲累,看见薛平坐在那,心中知道定是那丁一还没到,当下也不客气也自找座位坐下,立刻便有下人也为他们递上茶水。
他们不知道的是丁一半路听从寇准的话已经变道去了兰桂坊,还自以为轻功高明赶在了丁一前面到了龚府,正准备休息一下好来个守株待兔,到时候拿下丁一让圣上高兴了自有丰盛的奖赏随之而来。
而那边兰桂坊中,老鸨带着丁一和龚立新已经来到了后院中训练那些女子的地方,这后院中也是亭亭院院分门别数,如果没人带着,还真不知道哪是哪呢。
丁一身边是三个绝色女子,前面有着徐娘半老的老鸨开道,身后是一身朝服的二品大员保驾护航,路上保镖,护院见了哪敢上来拦路,都是站立在旁满堆笑脸送着丁一等人走过。
一进后院,丁一便看见有几个浑身褴褛的少年被几个壮汉拿着鞭子赶着往里走去,丁一眉头皱起心中一丝杀意引而不发问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个地方还会有这些小乞丐?施舍吗?”
老鸨转过身来笑道:“哦哟,大人不要开玩笑了,奴家这哪像是开善庄的地方,那些是买回来的孩子,看见身子骨好些的就买回来用用,看看能不能训练出个什么人五人六来,最不济也能混个跑堂的,应应声来着。大人您甭去理会,请随奴家往里走,里面可是有大人感兴趣的地方呢,不知大人是不是也向开一个勾栏院啊,说起这个奴家倒是可以为大人出个注意,谋划一番呢,只要大人看得起奴家便是。”身后的龚立新被三个女子挡住,让老鸨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是满头大汗,大张着嘴,只是没有声音出来罢了,却又不敢上千拉住老鸨,丁一那令人在不知不觉中就中招的手段太过诡异神奇,他可不敢再以身试法,只能心中恐惧的跟在众人后边,只希望丁一能把他忘记的话那该有多好。
丁一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些少年去的小院,这才转过身来随着老鸨前行,却是没有会老鸨的话。那老鸨也是霉运当头,阅人无数的他居然没看出什么来,只是看见丁一眼神冷漠的惊人,只当自己犯了这位大人的忌讳,让他误以为自己说这些话是想要什么好处,当些不敢在多说,挤出一脸媚笑就在前头领路,却是不再多话了,他可是见识的多了,那些达官贵人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最讨厌有人在旁指手画脚了,他可是看见自己手下姑娘有不少原本还好好的,就因为言语的不慎就被那些人甩了嘴巴,一顿臭骂。她这是把丁一那丝冷漠的眼神误以为是不喜自己多言了,也合该她这次倒血霉了。
越往里走,丁一心中的杀意越是胀大,一路过来他已经看见不少才十岁左右的好年少女们被罚跪在冰冷的青石砖上,身后是那些彪形大汉手执皮鞭在训斥着什么。还看见一个少男似乎是因为想偷跑的关系被抓了回来直接扔进了池塘里,那可是大冬天的池塘啊,那只是着了一身单衣的少年如何经受得起,在丁一走过的时候那少年冻成紫白色的尸体被人从池塘里打捞了上来。丁一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来一刻,只有自己早些过来,定能救下这条有效的生命,不至于让其就这样早早的离开了人世。
前边的老鸨只觉浑身似乎是寒风入体般渗人,裹紧了衣服,带着丁一进了那个训练女子的院落。她不知道这并不是天气的原因,而是丁一外泄的杀气所致。她不知道,所以依然笑盈盈的指着小院对丁一说:“大人,这院中就是训练姑娘的地方了,大人可以好好的观赏一下,这训练姑娘,我这兰桂坊的手段可是一流的。”她心中此时却还是想着怎么样才能搭上这个皇亲贵戚,能让尚书大人都敬畏有加的大人物啊,搭上了自己可是什么都不用怕了,到时就去把东街头的那家青楼吃掉,弄个兰桂坊的分店。
丁一看了看守在门口的那大汉心道,这人倒是有些功夫不像前边那些只是花架子。那大汉看见老鸨带着丁一等人过来好奇的迎了上来问道:“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忽然看见了在后边的龚立新,心中一动难不成是后台的大人过来视察,正惊疑间那边龚立新急急的对着他使眼色,这人看似莽汉实则是个心思如狐的狡诈人物,他从龚立新的眼神中看出了焦急和害怕的情绪,心中奇怪是什么能让二品尚书害怕的。
老鸨比了比丁一道:“这位大人可是贵客,专程带他来看看咱们是怎么训练姑娘的,你开门去吧。”
大汉不做声响,又看了龚立新两眼,这才转过身要去开门,这时候那老鸨正在向丁一介绍各种的情况。那大汉心道,难道?斜眼望去看了看丁一,他不比老鸨,也曾是走过江湖的人物,丁一外漏的杀气在他细心察觉下终于被他发现了,当即心中一凛,门开到一半陡然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剑刺向丁一。
那老鸨大惊正要呼喊,丁一却是冷哼一声探手而出后发先至直接扣住了大汉的手腕道:“不简单,想不到曲曲一个看门之人也有此等实力,说说姓谁名谁。”
那大汉冷汗自额上流下,手腕犹如被老虎咬住一般疼痛无比,听见丁一问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