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道:“所以我在吃面的时候你就坐过来了?”
道士笑了笑:“不错,不过贫道任是没有算到阁下会不会替我会账,如此却更加引起了贫道的好奇。”
丁一道:“你既然算不出我,那又怎会知道我的名姓?”
道士说道:“我算那风启之时算到了看不透之人,自然便会心生好奇,于是便去细细的察访一番,只要探得那风启和谁比较相熟,贫道一一算来自然便能知晓,这知道了阁下的姓名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丁一闻言点头道:“这便是你的卜算之法吗?却又与那些打探情报之人有何不同,如此这般的查访还能算是算命吗?”
道士抚须道:“卜算之道,博大精深,一般之人自然无需查探情况便能算得八九不离十,但有些人命数奇特自然需要一些辅助,让贫道得知他的一些事迹或者一些性格,便能更加的准确,不然的话这些人的命数贫道即使能够算到,却也只能有五六成的把握。不过,只有阁下,便是找到了讯息再算依然是如幻似空,好叫贫道疑惑。”
丁一点头道:“如此一说,倒似乎有些道理。我也曾研读过易经,得到了一些信息后,细细的推敲倒也是可以推算出一二,但这并不是你说的卜算吧?”
道士抚须点头,骄傲地说道:“这是自然,易经虽是道家至宝,但卜算之法虽是从中演化而出,但真正发展起来还是卜卦参命,如文王的八卦问卜,姜子牙的龟甲问卜等都是从易经中演化而出,却又各成一派另辟蹊径,已经不是易经可以解释的了的了,这卜卦学到精深之处,自然有沟通鬼神之能,知过去未来之效。”
丁一笑道:“笑话,鬼神?我且问你,你修道至今,打心里你相信鬼神吗?”
道士闻言一愣,这还真没有人这般的问过自己,心中想了一会道:“不瞒阁下,初入道门我深信不疑,但现在以我的本事,便是我自称神仙,上至天子、下到黎民,又有哪个会不信。”
丁一听他言辞真挚,虽然有些过分的自信了,但便是这份敢已己身比鬼神的胆量便是现在这个时代绝无仅有的了,当下便赞道:“好,你能说出这番话来,我倒是想细细的听你说道说道了。”
道士微微一笑,道:“贫道有一劣徒便在这镇上,阁下可否移驾前去一叙?”
丁一道:“好。”
道士伸手一引道:“请。”
丁一随他而走,便问道:“刚才在面店,我见阁下似乎并不是这番模样,但也不是易容之术,却是何故?”
道士微微一笑道:“这便是道家法术的玄妙之处了,阁下请看……”随着话音落下,也不见他怎么变化,但在丁一的眼中便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或者也不能说是换了一个人,这人给他的感觉依然没有变,这道士还是那道士,只是这一眼看去已经不见那异容了,但随着他内力渐渐的运至双目,眼神中一律金光闪过,便已经看破了这层似乎是幻象般的遮掩。
道士本来尚在得意,暗道:任是你这等人,也觉没想到我道法之神妙吧!却忽然心中一凛,抬眼望去却见一道金光闪过,瞬间自己的水幕术已经被破掉,当即惊道一声:“天眼?”
丁一闻言一愣,内力散去道:“什么天眼。”
道士细细看去,丁一的双目仿佛星光一班灿烂夺目,那里面是无比的深邃,去到深处且还带着丝丝的孤寂之感,却并没有那奇怪的感觉了。当即心中暗忖到:难道我刚才看错了?不过,天眼的话似乎并不是如此的,但是那种感觉仿佛整个人都是透明的一般却又是何故?这人连卜算都不信,虽看上去已得长生之妙,但根本就没有触到道法,自然不可能领悟到天眼秘术,想来是我看错了吧。他的实力深不可测,或许只是气势的关系吧。想到这道:“这巷子出去后便是我劣徒住所了。”
丁一心中一愣,这巷子出去?这里出去不是个铁匠铺吗?难道你徒弟是打铁的?他又怎会知晓,这道士为了体现道法之神妙,特意用出了缩地成寸的法门,所以两人虽然只是连巷子似乎都还未出,却已经走到了一处道观外。
丁一看着这道观,心中细细的回想刚才走路的感觉,半晌道:“古书曾有记载,道家有缩地成寸大法,刚才你所用的便是此术吧?”
道士微微一笑,心想:这江湖传言这丁一已经悟通了长生之法,看来也是有些根据的,便是这份悟性便让人不可小看他。于是点点头道:“不错,这便是道法中的缩地成寸。”
丁一点点头道:“有意思,倒是与武功中的咫尺天涯有些类似。”
道士闻言一愣,道:“阁下已经领悟到了咫尺天涯之法了吗?”
丁一笑了笑道:“却还要感谢你……”说着话仅仅是一步踩出,肉眼可见的他只是这样普普通通的一步,也能看见他脚落了下来,但再看时,他已经走到了远处,又是一步踩出却又走了回来。
丁一笑道:“这咫尺天涯本是轻功到了绝顶后悟出的一些玄妙的身法,却想不到得了这缩地成寸之助,却有如此的神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