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就在场中气氛无比紧张的时候,那黄达取过兵刃就要再次冲上的时候,老夫人的郁气被丁一化开,并且被丁一用内力推拿了一番,却是觉得无比的精神。她是知道自己刚才岔了气,险些就要没命了,但是她可是看得清楚。这大汉冲过来打救自己,还被自己的儿子给打了,现在还被众人团团围困,当即站起身怒道:“住手,你想干什么?”
黄达知道巫行云的厉害,本是蓄满了力气冲上前的,但是冲到近前却见丁一的身形让开,他的老母亲没有半点事的一声怒喝就扔了过来,当即心中惊异,内气一叉却是立马因为冲势过猛,自己把自己给甩了一个四脚朝天。
以黄达的身手,到了如此的境界,便是下面浇了油撒上黄豆,也绝不会让他如此失去平衡。他会如此,只是因为他老母亲既然再次说话,那必然是自己误会了,这蓄力已久,又要收力,心中又惊疑奇怪,自然无法在做出什么动作,没有因此导致自己受伤已经是因为他身强体壮的关系了。不然的话,换个人如此一来,必定是自损极重。
黄达挣扎的爬了起来,双手还未离地就一个前扑,身形中隐隐带有野兽之姿,显然是在丛林中自悟出来的身法。
这来到了自己的母亲身前,乖乖的跪了下来道:“娘,您没事吧?”
老夫人摸了摸努力伏低身形的黄达的头道:“儿啊,娘没事。”顿了顿,眼中已经饱含泪水道:“你,你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了,怎么也没个信?”虽然住在这里很好,曾家也从不拿他们当外人,但是毕竟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却是让他们总是会有异样的感觉。
黄达仔细的瞧了瞧,手掌搭上了老母亲的手腕,内力一探知道她真的没事,相反身子骨很是健朗,于是就将自己被人陷害,落难深山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在他心中始终觉得引荐出那人的曾弄也是陷害自己的人,但是自己的老母在此,很明显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看那模样平日里想必过得也不错。这一会,那后面的人群也赶来了,其中便有他的女儿和他的夫人,那柳飞的儿子也在其中,此时柳飞正拥抱着他的夫人,低声的诉说着什么。
这时候即使反应再慢的人也知道,自己必定是有所误会了。黄达也是敢作敢为之人,听的自己的母亲说了这些年来的事情,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当即转身来到曾弄面前,就给他跪了下来,道:“做兄弟的糊涂了,对不住你了,你要打要杀尽管来吧。”
曾弄急急的要托住黄达的身形,不过两人的实力相差无几,而且黄达又是天生神力,这两相一比较却是拉不住他,看见他“嗵”的一声跪在地上,当下便也跪了下去,扶住他的肩膀道:“说那些作甚,只要你还认我这个兄弟便好,这心中烦闷难道不该拿兄弟出出气吗?”话是这么说,却不想想他那时候可也是动了真怒险些便和黄达、柳飞生死对决了。
但是误会说开了便好,两方的亲人一到,任凭钱多磨破了嘴皮,曾涂的多方劝说,始终没有表情的黄达和柳飞,却是全都变了。一个痛哭流涕,一个长吁短叹,却最终两人走到曾弄身前,也不说话,便是这样静静的看着。
随后,三人手同时伸出,搭住对方的肩头,另一只手伸到中间三人握在一起,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姿势使他们小时候便有了的,到了如今虽然都已是一方高手,却始终没有忘记那儿时最宝贵的记忆,看到对方心有灵犀一般的做出了这个动作,什么恩怨,什么情仇,都在笑声中化作了云烟消失不见了。
看见他们这番模样,不管是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都不禁为他们感到高兴。这时候算得上是三人恩人的丁一却和巫行云说了一声离开了。这三人的事情看样子是解决了,但是他心中却还记着那老者的话,那话中有话啊,于是便想着过去询问一番,也好了解一下情况。
他走了不久,柳飞便道:“对了,还要去多谢那两位。”
经他这么一说,两人同时醒悟,当即点头道:“正是,正是。”说着话便往巫行云走来,却不见了丁一,于是好奇地问道:“那位丁一先生去了何处?”
巫行云淡淡的说道:“有事去了。”说完话也不等三人再问,转身也走了,来到史文恭等人身旁时道:“你们先去找个地方住下,等他回来。”
史文恭等人知道巫行云说的“他”是指的丁一,当下虽然心中好奇,但还是先跟着巫行云走了过去,便在转角的不远处就有一处客栈,里面的老板此时再站在路旁何人闲聊着什么,看见几人走了过来,当先的还是一名他从未见过的美女,当下便道:“几位吃饭还是住宿啊?”转头面向店内道:“虎子,快出来。几位,里面请。”
巫行云走了进去,看着店内环境还算不错,便点点头找了边上靠窗的一桌坐了下来,立刻便有史文恭道:“先来几坛好酒,再来些你这店里的拿手好菜。”他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不代表他不通世事,知道了巫行云的厉害后,暗道一个女子也能修炼出如此身手,所以心中对巫行云很是敬佩。
店老板点点头便下去了,转过身正看见自己的小二从门外跑了进来,当即道:“你个小混蛋,又跑哪里去野了,还不快些给贵客上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