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在教中就常听人说起过中原有一奇人叫做丁一的,还有个外号是一字电剑,说他出剑快若闪电,故有此称赞,却不想今日一见,却不过是个无毛小辈。”那双三角眼中看着丁一,透着丝丝的不屑。
丁一却是忽然了悟,想:毕竟是他国人士,远离中土消息传递自然会有所迟缓,故此这人听了我的名号到是立刻想了起来,怕就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离开中原已有数十年了吧,还当自己真的就是刚刚出名?
丁一抱拳说:“这位法王,不知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摩耶可看了看丁一又看了看四大恶人说:“常听人言,中原高手众多,果然有些道理,这么一个瘸子、残废居然也能有如此修为,桀桀,不错,不错,在老夫那,可是绝没这等人才,中原果然奇人异士颇多。”他这话表面上说的客气,实则却是暗讽段延庆修为不俗却是残废,因此引段延庆的残废讽刺中原没有堂堂高手,居然能让一个残废在人中出头,不免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
段延庆是什么人,做四大恶人前,也是一国太子,文才武略具是当时一绝,摩耶可的暗讽自然被他听得清楚,当即冷哼一声道:“中原高手众多,便是我这个残废却总好过你这个法王,可笑法王如狗不识吕纯阳之名。”他虽心狠手辣,但毕竟有着对中原的武林的认同,自然不想让外国之人笑话自己等人。而且还引用狗咬吕洞宾之俗语,讽刺摩耶可不识丁一之人,还当他是少年成名之辈。
这摩耶可虽然吐词清晰,看似对中原文化颇为精深,但这种狗咬吕洞宾这类的俗语,又怎能知晓的清楚。自然没有听出段延庆的冷嘲热讽,但是却也听出了段延庆的不屑之意,说他法王如狗。
当即怪笑一声:“残废武功不高,嘴角不利索,却也能骂人,老夫佩服,却不知手上功夫如何。”实际上摩耶可之所以会出现,就是因为听见了一时激动没有控制好内力的段延庆的腹语术才会找到这里的,本来一直以为发声之人另有他人,不过腹语术发出来的声音自然与众不同,段延庆一说话,他便知道了刚才内力震动树木之人便是眼前这个残废。
心中暗赞对方身残志不残,居然内力如此深厚,但他此来中原本就是要挑战各派高手,为传教中原打下基础,所以明知段延庆内力不俗,却依然毫不畏惧的提出挑战。一来的确是有些看不起对方这么个残废,二来也是对自己的实力极为自信。
段延庆看他出手自然不会弱了自己的威风,当即铁杖点出正和摩耶可一掌对上,气劲相交居然诡异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而两人却是各退一步,显然暗中已经较劲过,算是平分秋色。
段延庆出手便不再迟疑,单杖点地右手铁杖疾刺而出,一道深蓝色的剑气凭空射向摩耶可,这正是段氏的一阳指神功,被段延庆强自修炼化成了铁杖使出,却威力不减反增。
摩耶可听闻破空之声凄厉非常,心中暗道一声,厉害。脸上忽现青红之色,单掌拍出却不是要将剑气击散,反而一探一收在众人不解的眼光中已经将段延庆的巧妙地化去,顺势一拳砸出。
段延庆铁杖一襒和对方换了一招,感知到铁杖上传来的阵阵奇异的劲道,不仅道:“好奇妙的功夫。”
摩耶可桀桀怪笑一声,也不答话,脚下一踏已经合身欺上,他看出段延庆行动间都要依靠这两根铁杖,所以决定要逼得对方手忙脚乱,然后夺下铁杖便能轻易胜之。至于这么做,会不会有胜之不武的想法,自然是不可能的。一旦交手自然是要全力寻找对方弱点,猛攻弱点才是武者本色,一味的仁慈却也不过是宋襄公之仁义,反而是从侧面不尊重对手,非武者所为。
段延庆出道以来恶战无数,自然也有人想用此等方法逼迫他,心中早就有了应对之法,看见对方一掌拍来,将铁杖猛的插入地上并指点出,正中对方手掌中心,这是正宗的大理段氏一阳指力,破开对方掌力之后内力不可阻挡的轰入对方体内,将摩耶可震出两丈开外,方才拿桩站稳。
但右手却不自禁的在那颤抖,这是因为一阳指力的缘故,一阳指本来就是一门绝学,有点穴截脉之神效,段延庆以点破面用一阳指点中对方掌心,内力破体而入。如果不是摩耶可内力不俗,心法独到这只手现在怕就要废了。
本来还心有小觑之心的摩耶可缓缓的将段延庆的一阳指力逼出,侧身闪过段延庆的铁杖道:“好厉害的指法,敢问是何功夫?”
段延庆不答话,但是在他后边的岳老三却叫道:“我老大使的可是正宗的大理一阳指,你这怪老头倒也命硬,居然没有被我老大一指点死,不过也不过如此罢了,反正你最终也难逃一死。”
“一阳指?好功夫,大理吗,老夫得空倒是要去请教一番。”他说话间身形辗转腾挪,居然还在闪避段延庆的攻击,可见实力果然非凡,如果不是大意轻敌,却不会被段延庆如此轻易逼到下风。
在边上观战的四大恶人看不出摩耶可的功夫,反正现在他们老大占尽上风,自然是乐得作壁上观。但丁一可不同,数十年间,游走海外、草原、沙漠等地,请教各路高手,感悟天地自然,一眼便看出摩耶可的功法古怪。而且这摩尼教在他路过波斯之时,也是多有耳闻,教中之人多为良善之辈,却又如何来了个如此无礼之人。
又见他脸上现出青色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