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鹤听到段思平如此说话,却是笑道:“你到是能想啊,不过此事,”说到这,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董成轩这一方人又接着说道:“这可和我无关,实话跟你说吧,这十二年我却是身在天竺等地,最近才回。这不是想起你来了嘛,就顺道过来看看你,想不到一来就遇到这个逼宫篡位的,这事情我到是看到过一次,觉得很有意思,就留下来看看,想不到就看到了老哥您大发神威啊……”江守鹤从背后取出一把折扇,边扇着边笑道,混不将董成轩这成千上万的军士放在眼中。
段思平苦笑一声:“你找我?又是来找我比试的吧,你怎么不去找别人?怎么老是来找我?”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咳,如今咱们这般年纪的还活着的老友还有几个?我远走天竺实际上就是为了调查一件事,这件事很可能影响到天下的安危,甚至你大理都有可能难逃厄运。不过,我一路追赶,那人却三番四次的在我眼皮底下溜走,我耗尽心思才得到一点消息。”当下折扇一合,却是不在大咧咧的说话,暗自传音道:“这是似乎和一个没落王族有关,想煽动大宋周边诸国,扰起天大战祸,他好从中取利重建故国。这次回来路过你这,却正好发现你这里居然有人造反,顿时我就有些怀疑是那些人所为,所以留下来观察一下。此事你也要帮我留心,我跟踪的那人修为极深,我跟他打过两次,他的功夫很古怪,似乎什么都会。这点极像我的一个大恩人,但我那恩人却绝不会做出这等事青来。而且他还会一种极其巧妙的借力打力的功夫,才得以数次从我手中溜走,这次我就是跟踪他回来,顺道过来想通知你一声,然后准备去找一下我的那个恩人,调查一下这人到底是何身份。”
段思平心中一动,也传音道:“挑动诸国共同对抗宋朝,这可是件天大的事,这要是被挑动成功了,刚稳定下来的中原恐怕就又要生灵涂炭了。好吧,为了那些百姓和我大理,我会留心的。”他话刚说完,就听见江守鹤嚣张的拿着折扇对着自己一指,道:“老段,来,你那刚才的新功夫很厉害啊,我们较量较量。”说这话的时候江守鹤没有用传音,所以周围人都听见了,段思平自然也听见了,当下就是脸色一变,心中想到,又是这样,还以为这家伙老了性格会变好一点,想不到一见面不还是要较量一番。不过,他心中却也是战意澎湃,刚才以一敌万却是将他的战意点燃,现在又遇到个真正的绝顶高手,当下正好可以好好的试验一下六脉神剑的威力,当下对着江守鹤吼道:“看剑!”却是话不在多,一指点去。
“好家伙,你可比那时候狡猾多了啊,都偷袭上了啊,果然俗话说得好,人老精啊,你现在就精的像猴一样了啊。以前你可是一派君子之风,着实让我不爽好久了,现在这样倒是让我舒服多了。”一边说话,手中却没停下,折扇舞动间就将指力击散。脚下一动,身形电射而出,左手如剑直插段思平腰间,但见剑气激荡,似有电花飞溅,声势夺人。
“来得好。”段思平大吼一声,右手抱拳直砸江守鹤的左手剑。腰间一转,左腿如枪点向其暗中刺来的右手折扇。左肩一晃,少泽剑出手,一连几道剑气,恰似离弦之箭直射向江守鹤胸口空门处。
江守鹤艺高人胆大,眼见剑气加身,却是双脚一动,身形纵然左飘避过临身剑气,移动间,折扇一展翻腕一扇,扇面如刀直削段思平左手手腕,扇面上一片淡白色光晕浮现。这一削,要是削实了,纵是段思平修为深不可测也必定被附着真气的扇面削断左手。
段思平看见折扇削来,却是心中暗道,这厮的无相飞扇又有精进啊。当下右手斜点,商阳剑、关冲剑两剑齐发直射江守鹤执扇右手。却是想,任你扇法多变诡异、难以捉摸,我直接打你根本让你收招自救就可以了。左手却是不退反进,并指成戟,食指上淡金色光芒闪现一阳指骤然射出,却是直取的江守鹤手腕关节处。
江守鹤看见无形剑气来势汹汹,一阳指也一并跟上,心中一动却是一笑道:“果然,你六脉神剑虽是从一阳指的基础上创立而来,威力大了不少,却也少了隔空打穴的效用了,不过这应该是你新创没有很好的控制吧。”这话说的段思平老脸一红,还真是初次施用呢。话语间,江守鹤身形再变。四周围观之人顿只见他身形一变,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两个人。这却是江守鹤的独门轻功身法,分光捉影。两道身形,一左一右避开剑气和指力,两把折扇,却是一打段思平上身左边各处大穴;一打其腰下双足,双管齐下,且看段思平如何应对。
“妙,你的分光捉影,终于练到这种地步了,光这一手你就足以笑傲武林了。”段思平他这是暗讽他十数年未见才将身法练到大成,但见两道身形电射而来,其身形巍然不动恍若崇山峻岭般傲然挺立在那般,大笑道:“我要出全力了,伤了你可别来赖我啊。”话音未落,但见场中,他的身影已被江守鹤的两个身影牢牢围住。
看到这种形势,虽然听出段思平口中自信十足,但场边应道大师却是心中忐忑万分,他是认出了老者身份之人,见到老者被围困,当下比自己被围困更加紧张万分,双手紧紧的抱在一起,双眼精光暴射,死死的盯住江守鹤的两道身影。
忽然,只听见场中,内力、兵器相交声此起彼伏,四周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