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军骑兵迨杀着清军水兵抵达十余里外的荻港时,荻港一带早已是浓烟滚滚,炮声震天,得到卢胖子趁火打劫命令的李继扬早已率领胖子军水师杀到荻港,向着兵力空虚的清军安庆水师发起强攻。而这一次,之前一直被清军安庆水师欺凌的胖子军水师也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不仅兵力远胜过清军水师,战船数量和火炮数量也超过了清军的一倍还多,围着荻港只是狂轰滥炸根特巴图鲁却是连逃都不敢随便逃,只能在胖子军水师的炮火中苦苦挣扎,艰难支撑。
猛轰了半个多时辰,李继扬旗舰总攻旗号打出胖子军战船掉转船头,摇撸划浆全速冲向清军船队,扔手雷砸***放火烧船,隔着船舷与清军水兵近舷肉搏,跳上清军战船甲板,与清军水兵对砍夺船,不断高嘁投降不杀口号,李继扬则亲自率领着三条战船直冲根特巴囵鲁的旗舰而来。根特巴图鲁也抱定了必死决心不仅不逃还下令旗舰迎向胖子军旗舰打算赌上一把,争取擒贼先擒王干掉老对手李国栋的反贼儿子,一举扭转颓势。
嘭的一声巨响,清军旗舰与胖子军旗舰狠狠撞在一起,然而不等根特巴图鲁下令跳船杀敌,胖子军旗舰上的手雷和***已然劈头盖脸砸来,预备跳船作战的清军士兵鬼哭狼嚎,不是被手雷炸得血内飞溅就是被***烧得满身起火。紧接着,胖子军旗舰上的火枪乱响,保护胖子军旗舰的两艘僚舰又几乎同时撞上清军旗舰船上的胖子军水兵一边投出手雷***,一边跳上清军旗舰的甲板,吼叫着杀向甲板上已经所剌无几的清军水兵。
开战的不只是这几个战场,与此同时,繁昌西南面,繁昌返回锢陵的必经之路黄浒镇一带,驻扎在此的胖子军胡同春部,也迎来了从繁昌逃来的第一波清军败兵、螨清前铎参领瓜尔察部约两千余人。见胖子军步兵当道拦截,最先逃出繁昌损失不大的瓜尔察也是横下了一条心,率领编制尚存的队伍全力冲铎,妄图冲破胖子军阻击逃出生天。
算盘打得虽然不错,但很可惜的是,瓜尔察这次偏偏遇上了胖子军队伍中号称专打硬仗的胡同春,先是被胡同春军的三好火箭覆盖轰炸,然后被火枪枪三轮射,最后再被手雷炸,极富立休感的几波打击下来,真正能够冲到胖子军面前的清军士兵已经所刺无几。眼看身着孝衣的胖子军将士狞笑着潮水一般涌上,很有头脑的瓜尔察也马上回刀割去头上辫子,然后扔下武器双膝跪地,用汉语大喊,“大周将军,我姓瓜尔佳,我投降!”
这时,繁昌战场上已经漫山遍野都是惊魂不定的清军败兵,没有编制,更没有组织,仓皇只是亡命奔逃遁窜,而胖子军的追杀则完全变成了一场逐猎,高喊着投降不杀的口号紧追着清军大队败兵,追上就砍就杀,直杀得清军败兵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无数的清军士兵跪地投降,更多的则是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胖子军士兵砍倒砍翻,用血去为他们的祖先和他们自已赎罪。
“有大奂!有大鱼!”
追杀中,一队胖子军步兵忽然发现了被清军士兵用担架抬着的勒尔锦,虽说无法辨认勒尔锦的身份,但是光看到勒尔锦身上的盔甲和被担架抬着的模样,胖子军士兵就明白,自已们这一次走运了。大喜之下,胖子军士兵立即欢呼着扑了上去,勒尔锦的亲兵拼死柢抗,无奈胖子军士兵冲得太猛,同时周边的胖子军士兵也放弃了小鱼小虾冲了上来助战,勒尔锦的亲兵很快开始逐渐倒下。
事有凑巧,恰在此时,勒尔锦被喊杀厮杀声音惊醒,看到自已和十几个亲兵被胖子军重重包围,又听到远处带着哭腔的螨语哭喊哀求逃命声音,勒尔锦很快就明白了如今的危急情况。长叹一声,勒尔锦艰难的拉了拉抬住自已头部的亲兵,命令道:“放下我,杀了我,我不能再做俘虏了。”
“贝勒爷,不能啊。”亲兵大哭说道:“贝勒爷你放心,奴才们会拼死保护你突围的。”
“都辫这地步了,出不去了。”
勒尔锦又是一声长叹,艰难说道:“执行命令,我已经被吴狗俘虏过一次了,不想再受一次侮辱了。你如果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就帮我一把,帮我……最后一把。”
在勒尔锦的再三要求下,心腹亲兵终于还是放下了勒尔锦,对着勒尔锦的心窝举起钢刀,但双手颤抖说什么都捅不下。那边胖子军士兵见勒尔锦将要自杀,不由个个大急,一阵猛冲猛打,转瞬间就冲到了勒尔锦面前勒尔锦大吼一声,“快!捅!”
亲兵一个机灵,下意识的一刀捅了下去,刀尖直让勒尔锦心窝,鲜血飞溅间,勒尔锦又破口大骂起来,“彰泰小儿,我搡你娘的十八代祖宗!”一言骂罢勒尔锦脑袋一歪当场毙命他身边的亲兵也被桊跳如雷的胖子军士兵乱刀分尸,剽成肉酱。
勒尔锦战死的消息传回繁昌东门外的胖子军旗阵时,天色已然微黑,繁昌城里的战事也进行到了最后阶段,将清军残部围困在繁昌城里并且占据城墙高地的胖子军,并没有冒失的冲进城里增大自军伤亡,而是采取围而不攻的战术,把之前从战场上搜救来的清军伤兵送上城墙让他们呐喊招降同伴,又再三强调胖子军的四杀令,宣称说除了建奴四大恶姓之外其他螨人只要投降,都可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