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又一波吴军火箭袭来,密度虽然已经不如刚才之大,但是箭头所指之处,刚才还摩拳擦掌准备迎击的清军队伍顿时崩溃,无数的清军士兵扔下武器撒腿就跑,惊叫声、惨叫声与号哭声响成一片,但吴军的火箭还是毫不留情的砸入人群炸响,溅起一波接一波的血浪肉浪,留下一朵接一朵的鲜血浪花在褐黄色的土地上,格外醒目。
“冲啊——!”指挥吴军步兵的高琦大吼着令旗猛挥,吴军步兵一起冲上,呐喊着杀向已经彻底大乱的清军乌龟大阵,李雄飞指挥的吴军火箭队也一边推车冲锋,一边把最后的三百枚火箭装到车上,刀锋直指失去步兵保护的清军旗阵,李雄飞还不断大吼,“注意令旗!注意令旗!没有命令,不许点火!最后的火箭,要送给满狗主帅!”
“骑兵出击!”与此同时的清军旗阵中,发现吴军全速冲锋,又看到前方防线已然大乱,更不知道吴军火箭是否已经用完,害怕被吴军生生切为两段的赵国祚无奈,只得挥手下令,让次子赵辉率领最后的一千骑兵出击,去阻击吴军的冲锋队伍,为清军步兵重阵队伍争取时间。
“大清——!”举刀狂吼声中,赵辉双腿一夹战马,左手一抽马缰绳,离弦之箭一般率先冲出,后面的清军骑兵紧跟而上,潮水一般冲向已经发起全面冲锋的吴军步兵,全力冲刺间虽然踩死踩伤撞倒撞伤不少自家步兵,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赵国祚部清军的兵力本就不如吴军的兵力,再被吴军冲破乌龟阵,也就只剩下被吴军以多打少肆意屠杀的份了。
“***娘的满狗!”看到清军骑兵冲锋,指挥吴军火箭阵的李雄飞不喜反怒,破口大骂,无比懊悔错失彻底炸毁清军旗阵的大好机会,可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挥旗大吼,“点火,给老子把满狗骑兵送上天!”
“咻——!咻——!咻——!咻——!”接连不断的凌厉破空声中,高得捷军最后的三百枚火箭呼啸而出,带着扭曲浓密的白色硝烟,狞笑着扑向自寻死路的清军骑兵,赵国祚部最后的一千清军骑兵………………
不远处蹄声如雷、尘烟遮天的右翼战场上,尽管高得捷率领的吴军骑兵在参战前已是颇为疲惫,但是到了投入战斗之后,吴军骑兵还是让赵玥和常敬功领教了一把,什么叫做百战余生的无敌铁骑,更让欺负惯了明军骑兵和台湾骑兵的赵玥骑兵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铁蹄铮铮。
战场上,吴军骑兵以高得捷为刀尖组成突袭锥形,在尘烟弥漫的刀山枪林中横冲直撞,所向披靡,雪亮的马刀舞得有如狂风暴雨,当者无不丧命,清军骑兵虽多,还占只一定体力马力便宜,却始终奈何不了这支吴军骑兵,直被吴军骑兵冲得七零八落,不成队形,清军士兵的惨叫声、惊叫声、马嘶声与号令声声嘶力竭,不到半个时辰便已露出颓势。
而更让赵玥与常敬功等清军将领胆战心惊的是,高得捷族弟高洪宸率领的吴军左翼骑兵,竟然一直都在按兵不动,就好象没看到右翼已经杀得热火朝天、血流成河一般。很明显,高洪宸肯定不是在胆怯畏战,而是在等待机会,等到清军露出破绽,然后再向清军的骑兵队伍或者步兵大队,发起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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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有双方斥候将大姑塘战况送到吴军主帅卢胖子与清军主帅希尔根面前,当闻之大姑塘战场陷入白热化后,又看看厮杀得更加猛烈、战斗得更加白热化的梅家洲战场,卢胖子和希尔根不由异口同声的嘀咕了一句,“关键就看第三个战场了,谁能赢了第三个战场,谁就能打破赣北决战战场的均势,谁就能获得决战的最终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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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将至,当梅家洲战场和大姑塘战场的都已陷入暂时僵局的时候,拥有着绝对力量与数量的清军水师,终于逼近了九江北门的水门码头,两百多条庞然巨舰与数以千计小船轻舟在江面上组成‘菱’形阵容,战旗如林,刀枪似海,大小船只密如芦苇,稠密得几乎将长江水面完全遮盖,声势无双。而收到斥候探报的吴军水师也全部出港,少得可怜五十来条杂色战船与两百多条艨艟舢板在江面上一字排开,摆出——逃命架势!
“吴狗水师终于出港了!”看到这样的情景,清军江南水师提督贝勒鄂鼐得意狂笑,大吼道:“打旗号,全军冲锋,冲上去干掉吴狗的这支水师!”
“贝勒爷,请小心。”被希尔根授权指挥第三战场的清军副帅哈尔噶齐赶紧拉住鄂鼐,提醒道:“不要忘了杨捷杨军门的警告,吴狗有一种叫做自杀舢板的战术,用两人驾驶的轻便舢板装满新式火药,撞上我们的大船引爆,和我们的战船同归于尽,一条舢板就能换我们一条冲沙船!”
“日他娘的吴狗,不要脸!”鄂贝勒骂了一句,改口道:“打旗号,全军保持队形继续前进,炮船先行以火炮压制吴狗水师,小船上前掩护!再派人传令各船,一定要小心吴狗的自杀舢板,吴狗舢板一旦靠近,优先击沉。”
旗号打出,清军的轻舟上前掩护,巨型战船押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