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忻是吴三桂麾下的第一理财能手,在搞内政方面很有一套,能够把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的云贵两省经营成吴三桂的大本营、与清朝朝廷全国之力抗衡的大本营,刘忻可以说是居功至伟,这样的能臣如此评价陈永华,虽然不排除刘忻是谦虚之语,也足以让颇为崇拜陈近南的卢大县令为偶像暗暗欢喜,但是陈永华既没带过兵也不会武艺这点,却又让卢大县令十分不解,也十分遗憾——卢大县令是多么希望手下能有一个象陈近南那么厉害的帮凶走狗啊。
“峰少爷,快看,胸口碎大石!”肖二郎的惊叫打断了卢大县令的惋惜和沉思。
卢大县令抬头看去,果然看到几个卖艺的街边拉起来场子表演胸口碎大石,并且很快招来了一大帮的百姓围观,肖二郎等土包子家丁们也拉着卢大县令挤了进去看热闹。只见那几个卖艺的壮汉说了一通有钱捧钱场、没钱捧人场的场面话,很快就有一个壮汉躺到了长凳上,另外两个壮汉则把一块长四尺、厚三寸青石放到他的胸口上,又提起一把开山凿石的大铁锤,举过头顶奋力砸下,只听得铁石相撞一声巨响,石板应声而碎,躺在石下的壮汉则安然无恙,还跳起来凌空翻了一个筋斗。
“好!”围观百姓发出雷鸣一般的欢呼声和拍掌声,土包子肖二郎也是拼命拍手,连声说道:“好功夫,好功夫,这样的功夫,不知得练多少年啊。”其他的无良家丁们纷纷点头,也是赞不绝口。
“好个屁!”卢大县令实在受不了家丁们的土包子模样了,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帮白痴,其实每一个都可以表演这种胸口碎大石,根本就用不着练!”
“少爷,不可能吧?我们都能演这样的胸口碎大石?”肖二郎惊奇问道。
那边不懂物理的孔凡林也非常惊讶,问道:“卢兄弟,你在乱说什么?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夫,也能胸口碎大石?”
“屁!这只是一个很简单压强问题。”卢大县令正想卖弄一下自己的物理知识,不曾想旁边忽然有人傻呵呵的大声笑道:“这算什么胸口碎大石?我还以为是用胸口撞碎大石头,搞了半天是用锤子砸,如果光是这样,我五岁的时候就可以胸口碎大石了,蒙人的把戏!”
“好家伙,比我还狂!”卢大县令好奇扭头一看,却见昨天两次撞见那个黑胖小子在人群中大声傻笑,那个赶车老头和美貌少妇却不见踪影。这时,圈中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几个壮汉也听到了黑胖小子的话,顿时都一起冷笑起来,其中那个抡大锤、胳膊足足有常人大腿粗细的壮汉走上前来,抱拳冲着那黑胖小子行了个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看不出这位小哥貌不惊人,居然还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敢问小哥贵姓?”
“我姓方,方向的方。”黑胖小子很老实的答道。那抡锤大汉笑得更奸,又拱手道:“那么方小哥,刚才我们哥几个在场子里听到,方小哥你对我们广州三虎的功夫有点看不上眼,觉得是蒙人的把戏,不知我们哥几个有没有听错?”
“没听错,确实是蒙人的把戏。”黑胖小子瓮声瓮气的大声说道:“我爹和我娘都说过,江湖上的胸口碎大石都是假的,只要是一个身体正常的大人,不管男女,其实都可以玩这招,只有我娘教我的硬气功才是真的,象刚才那种三寸厚的青石板,我一拳就能敲碎!不象你们这些骗小孩子的把戏!”
“什么?”黑胖销子一口一个骗人的把戏,那三个壮汉不由都动了怒气,三个人互相交换一个眼色,立即就围了上来,把黑胖小子三面包围,吓得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赶紧四下散开,肖二郎等人本也想把卢大县令拉开,卢大县令则摇头笑道:“不用,好好看看热闹,我倒要看看,这个小胖子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方小子,既然你认为哥几个的功夫都是骗人的把戏,那哥几个今天就和你耗上了!”和抡锤壮汉长得很象的一个壮汉拿起一块青石板,指自己介绍道:“听好了,我叫刘旭,外号过街虎,抡锤的叫刘真,是我亲哥,外号下山虎,胸口碎大石这位是我们表哥,叫沈欣,人送外号插翅虎,合起来就是大名鼎鼎的广州三虎!听说过哥几个的名号没有?”
“没有。”黑胖小子摇头傻笑,说道:“我只听说过肇庆三虎,不过他们哥三个上次和我打架,被我打断了两条腿和一只胳膊后,就改名叫肇庆三猫了。”
“好小子,嘴还很会阴人啊!”广州三虎勃然大怒,差点就想把这个黑胖小子撕成碎片。那自称刘旭的壮汉把手里的青石板往那黑胖小子面前一递,吼道:“方小子,你不是说你一拳就能把这种石板打碎吗?打给我看看,如果打不碎,就休怪哥几个不客气了。”
“好。”那黑胖小子爽快答应,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接过石板往天上一抛,等石板落下之时忽然一拳砸出,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块尺余见方的石板竟然轰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