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延先生,良臣先生,你们怎么也信不过我们东路军?”被人彻底小觑的卢胖子十分郁闷的反问,又迫不及待说道:“广西的情况,我已经向姑父介绍了,你们问他吧,祖父他老人家在那里?我要马上见他!”
“王爷在后花园的卧房里休息。”汪士荣顺口回答,又瞪着眼睛警告道:“不过你最好不要去见王爷,王爷现在正有病在身,如果又听到东路军惨败急需主力救援的消息,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良臣先生,一峰他们没吃败仗!”胡国柱激动叫嚷道:“他们不但没吃一个败仗,相反的,他们还一口气吃下了整个广西,一峰还亲自在战场上把尚可喜也给生擒了,马上就要押进长沙城献俘了!”
“什么?!吹牛吧?我们东路军才多少兵力,能拿下整个广西?还能生擒尚可喜老贼?!”方光琛和汪士荣也目瞪口呆的惊叫起来,但卢胖子这会心急如焚,也懒得向他们详细解释了,推开他们就直接冲进了后花园,留下胡国柱在大厅中向他们眉飞色舞的介绍吴军东路军的辉煌战绩。
大步冲进了吴老汉奸侍卫严密把守的后花园,吴老汉奸的侍卫长鲁虾马上迎了上来,也是惊叫询问卢胖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长沙城,卢胖子简短说了自己是押着尚可喜回来献俘后,鲁虾自然也是一番目瞪口呆的惊叫,但卢胖子也没时间去和鲁虾详细解释了,问明吴老汉奸的卧房所在,也不等侍卫通报,直接就闯了进去。
可能是为了衬托气氛或者心情吧,吴老汉奸的卧房光线十分阴暗,尽是药草味道还安静得几近可怕,见卢胖子进来,房中侍侯的侍女赶紧上来低声劝阻,说是吴老汉奸服了药后刚刚睡下,吩咐了谁也不见,心急如焚的卢胖子则懒得理会那么多了,推开侍女就直接闯进了睡房,也一眼看到吴老汉奸已经有些佝偻的背影侧躺在床上,隐约还能听到一点啜泣之声。卢胖子又努力酝酿一下情绪,然后才走到吴老汉奸床前双膝跪下,放声大哭道:“孙婿卢一峰,给祖父请安。”
“一峰?”吴老汉奸佝偻的身躯一动,挣扎着起身坐到床沿,努力睁开浑浊的老眼打量眼前人,当看到眼前这个满身灰土的胖子确实是自己的孙女婿卢胖子时,吴老汉奸不由泪如雨下,哽咽着问道:“一峰,你怎么来了?祖父记得,好象没召你来长沙啊?”
“祖父,孙婿听到世子遇害的消息,就匆匆赶回来了。”卢胖子抹着眼泪简短回答,又一把抱住吴老汉奸的双腿,放声大哭,“祖父,世子爷,他真的遇害了吗?祖父,你请告诉孙婿,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好孩子,你的叔父,我的儿子……。”看到卢胖子对吴应熊之死如此悲伤,吴老汉奸既是欣慰,又是痛苦,抽泣着说道:“他真的已经遇害了。”
“不!不!孙婿不信!”卢胖子嚎啕大哭道:“孙婿不信,世子爷他是多么好的人啊,怎么可能就这么遇害了呢?!世子爷他曾经对孙婿说过,等他回到了昆明,一定要和孙婿一起,在祖父你的膝下尽孝,他怎么说话不算话,就这么去了?!孙婿不信,孙婿不信啊!”
“好孩子,你是好孩子……。”吴老汉奸更是悲苦,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出来,抱着卢胖子的肥脑袋泪如雨下,“可他真的走了,真的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不————!”卢胖子声嘶力竭的大叫一声,疯狂号哭道:“祖父,这这么可能?祖父你为满狗朝廷立下了那么多功劳,背负了那么多的骂名,满狗怎么就狠心下得了这样的毒手?!祖父,你说,那些人面兽心的满狗,怎么就忍心下得了这样的毒手?他们是qín_shòu不如?还是良心被狗给吃了?!”
“他们就是qín_shòu不如,就是良心被狗给吃了!”心中伤感之下,吴老汉奸情不自禁的顺着卢胖子的话头大哭起来,“他们就是人面兽心,就是qín_shòu不如!应熊他对满狗朝廷是多么忠心啊,祖父派人去接他,他都不肯走,他就是太傻了啊!满狗那帮畜生,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世子爷,你不孝啊!”卢胖子痛苦号哭道:“你明明知道祖父子息艰难,就你和二王子两个儿子,祖父的所有希望,就全在你一个身上,你怎么忍心就这么去了?让祖父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我们平西王府后继无人,你怎么就忍心这么去了?你不孝啊!不孝啊!”
“康熙小麻子,我卢一峰这辈子与你势不两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人面兽心的qín_shòu!我发誓,总有那么一天,我要亲手砍下你的脑袋,挖出你的心肝,到世子爷的灵前活祭!我发誓,总有那么一天,我要把你们满狗赶尽杀绝,拿你们的狗头,告慰世子爷的在天之灵……!”
卢胖子一边哭喊着,一边拼命锤打吴老汉奸的床沿,吴老汉奸也是嚎啕大哭,抱着卢胖子的脑袋,祖孙两人哭成了两个泪人。卢胖子忽然又抱着吴老汉奸的双腿摇晃,哭喊问道:“祖父,附近那里还有满狗?那里还有满狗?!孙婿要亲自带兵去找他们算帐,把他们的脑袋都砍下了,拿他们的脑袋到世子爷的灵堂上祭奠!孙婿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平西王府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孙婿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即便是满狗无耻杀害了我们的世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