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红妆说的事儿,江风虽然引起了不少警觉,但并没有想要有什么进一步动作的意思,反正是脓包总要冒头的,等着好了,如果庄敬要真是准备以大压小,那到时候再捅上去也不晚,不过,江风认为像庄敬这样浮沉半生的老油子,是不会那么弱智的自己把事情搞大的。
为了回报林红妆通风报信的功劳,江风答应了林红妆的要求,同意跟许建打个招呼,让他听林红妆的招呼,甚至还不止如此,正好,江风身为一把手也是要在赛前鼓励一下队员的,江风同意有时间的时候,亲自给林红妆压阵,小林政委也比较满意。
中午吃完饭,江风把老沙送走,至于老沙还拿来了不好土特产,江风掏出几张老人头给他,老沙脸红脖子粗的说给钱看不起他,江风说我要是不给钱,让别人知道了就会从心里看不起我,老沙听了沉默没说话,最后还是收了,但却只收一张,算是意思意思,他说江风要是再不同意的话,那就把东西背回去,最后俩人就这么折中了。
这些农副产品江风还是比较喜欢的,无公害无残留的纯天然绿色食品啊,江风反正吃什么都能对付,但是这样的好东西可以送回去给老太太嘛,同时还有李老师这个带着宝宝的准妈妈,江风也很惦记,直接告诉封冲把东西送到市里去。
吃完了饭,江风和林红妆结伴会局里,按说江风是想避嫌的,但是中午从局里出来的时候林红妆站在大院里对着楼上挥手的镜头,大家也都看见了,江风要再躲避,那可真就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俩人一前一后回到往大院方向走,马上要到大门口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进去,江风眼尖,突然止步不前了,扭头掏出手机关机,对着林红妆道:“那啥,你自己回去吧,我有点脑袋疼,找地方休息一会儿”。
林红妆笑容满面,花枝招展,每当这妞吃饱的时候都非常高兴,都发自内心的愉悦,伸抬起手臂非常轻佻的摸摸江风的脑壳,像哄小孩子一样乖巧的道:“摸摸就不疼了”。
林大姑娘的身高实在是让人倍感压力,再加上脚上蹬着小高跟那就更厉害了,摸江风脑袋的时候手臂都没伸直就够着了,实在是让人好没面子。
“干什么玩意儿”江风一下子有点莫名其妙的羞赧,一下拍调林红妆小手,眼睛一瞪的道:“别废话,赶紧回去上班,小心记你旷工擅离职守”。
林红妆撅嘴道:“那你脑袋疼就可以回家睡觉,人家还肚子疼呢就得上班?真是只许局长放火,不许政委点灯”。
江风一想也对呀,便老老实实的道:“那好吧,算你请过假了,赶紧找地方带着吧,我可告诉你啊,别跟着我”。
江风说完扭头就走,一转眼就往家属院的方向溜达。林红妆得意一笑,迈开大长腿就跟在江风身后,翻腾美眸,大有深意的笑道:“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呦,是那辆车让你头疼了吧?”。
江风脚下不停,仍旧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嘴上也没好气的道:“该干啥就干啥去,不该问的别问”。
林红妆仍旧是亦步亦趋的在身后喋喋不休,甚至连激将法都用上了:“呦,局座你这不会是怕了吧?一点不像你啊”。
江风一呲牙,大言不惭的道:“你懂个什么?我这是敌进我退,是战略转移,避其锋锐,诱敌深入,没文化是真可怕啊”。
“嗯,还是局座高明,要不然局座怎么就是领导了呢,不就是一辆省厅的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局座不猜猜这辆车是干什么的?是魏老板找你协助的还是窦燕生他们家找上门来了?”。
“爱谁谁,反正我要睡觉”江风一语双关的道:“娘的,脑袋疼”。
一来是自己的借口,再就是一不小心就掺和到大场面里去了,江风还真是不习惯,所以有些脑袋疼。
“要不我去给你瞧瞧去?”。林红妆胡搅蛮缠的跟着搅合。
“你爱去不去”江风腾腾上楼,打开房门进去,林红妆一扭身也笑嘻嘻的钻了进去。
江风知道这就是狗皮膏药,撵也撵不走,索姓就不费那个事儿了,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凉爽的喝了一大口,实在是太舒服了,洗了把脸之后,直接拔了电话,进了卧室蒙上被子睡大觉。
与此同时,外面却接连上演着不同的戏码。
一辆普通的越野车从江水到青蓝区的高速路上下来,开车的是一个剽悍的年轻人,紫铜色的面庞,两道剑眉仿若出鞘一般锐利,短袖之下露出的手臂鼓涨结实,透过系的一丝不苟的风纪扣边缘可以看见一道长条疤痕从耳后斜划过脖颈,伤在如此要害还能生存下来,本事可见一般。
在这辆越野车后面大约一二百米处还跟着一辆挂着军牌的越野车,车上坐着四位年轻人,各个腰板笔挺,精悍十足,前边两人腰上都别着命明晃晃的家伙,后面两人一身西裤短袖,西服的上衣缠在手臂上,一丝不苟的目视前方。
前面越野车后座,一男一女并肩坐着,那个男子身材高大,看着倒是不怎么年轻了,两鬓斑白,银发夹杂反倒是黑发不见几颗,但是神情却是相当之亢奋,骨节宽大的大手扶着车窗向外张望,满眼都是期冀之色。
旁边的女人倒是年轻的多了,几乎看不出具体年龄,一头披肩长发随意的散落在圆润的肩头,,黑色墨镜遮住了半边细腻脸颊,只能看见光洁细腻的额头和挺直的鼻梁,微微翘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