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我回头看美欣的样子有些慌张。她四处闪躲着我直视的目光,最后似乎找到了能坚定她信念的光芒,直视着我,镇定的说,安然,你就那么心安理得的跟李慕白在一起?
看着美欣愤慨的表情。我突然就害怕起来,害怕那突来的幸福像幻影一样破裂。我如一个在虚空里行走、存活的人,企图抓住飘渺在空中的漂浮物……
你为什么这样说?我尝试的问着美欣,心里七上八下的,害怕幸福真的变成了幻影。
额……,我就突然问问……
美欣吞吞吐吐的说,终于我的幸福没有被打断,我的心终于落地,幸好,只是我虚惊一场的担忧,许是我太在乎李慕白了。
美欣看着我的样子。笑笑,说。你不会是在担心我要说李慕白的坏话吧?
我假装生气的瞪了美欣一眼,你敢?
美欣继续调弄着她手里的饮料,我朝她伸手招呼,说,给我‘一季流年’。不一会,美欣就将调好的‘一季流年’递到我的手上。
我接过‘一季流年’,细细品茗一口,淡眉微皱,倏尔展开眉眼,心如在尘世里流转一圈最终落的平静。
美欣眯笑着眼睛,不解的问我,‘一季流年’的味道就让你这样沉迷?那种苦涩的味道你也当做挚爱来享受?
我笑笑。盯着杯子不语。没错,‘一季流年’是苦的,比苦丁茶还苦,苦的能让你掉下眼泪来。或许我的心一直是苦的,唯有比心更苦的‘一季流年’才让我感觉自己的心并不苦。我捧着杯子,将杯底剩余的一点饮料饮尽。
出门,脑海里在思索着齐安让我给他的谱子填词的事。一个熟悉的人影在我的面前越来越近,是她!
是花忆然的妈妈!有个将近中年的黄瘦的妇女陪同着她在公园里散步,只是看她的神情飘摇没有焦距,有时恍恍惚惚的对着某一处发呆。
对哦。听说在花忆然死后她就疯了,对于她的疯我也是见过两次的。看见她,我不由的停下了脚步,想过去跟她打声招呼,可是上次在她家里被她指着鼻子大骂“狐狸精”还与我厮打在一起的镜头,让我心有余悸。
还在我踌躇的时候,花忆然的妈妈就眼尖的看见了我。疯了一般向我跑过来,嘴里大声的叫着,阿然……我的阿然!我的女儿!
我惊慌的看她把我拥进她的怀抱里,在我的耳边叫着,阿然,你终于来看妈妈了,妈妈以为你不要妈妈了,那天在天桥上见到你后,妈妈真的好开心,可是为什么临安说你不是我们的女儿……
原来她还记得在天桥见过我,她的怀抱里,很温暖,我甚至觉得有妈妈的气味……
她还在痴痴念念的说着,开心的像个孝子,说,我的女儿没有死,她还活的好好的!
然后,她像想起了什么,拉过她身边的那个黄瘦的中年女人高兴的说,橙姐,你看,我的女儿还活着,她真的还活着!
那个被称为橙姐的人也激动地看着我,指着我脖子上的小痣,高兴的说,是啊,若彤,原来她还活着!当年她一生下来的时候,她在我的怀里哭的可欢了,我还笑着着说她那颗小痣长的可真是俊俏,长大后一定像你一样的漂亮!
若彤?她在喊花忆然的妈妈为若彤?
脑海里突然出现苏莫天说,我的妈妈叫若彤,季若彤。
我的身体不由一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妈妈不是死吗?为什么这个与我眉眼相似花忆然的妈妈也叫若彤?
又一次来到了花临安的别墅,还是那样的华丽,大的像海洋一样的花园。我置身之中像做梦一样!
橙姨招呼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茶,我迫不及待的问向她,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看花忆然的妈妈----若彤,眼神有些悲伤,说,你妈妈生下你不久后,你突然生了场大病,所有医生都说你已经死了,后来你妈妈就变的疯疯癫癫了,经常望着一个地方发呆,有时候痴痴傻傻的笑,有时就哭。后来,忆然死了后,她的情况就变的更加坏了,直到有一次她说在天桥上见到了你,她才慢慢地好转了一点,坚持每天都要出来,说这样就可能再见到你……
她,就是我的妈妈吗?可是,爷爷奶奶不是跟我说,我的爸爸妈妈早就死了吗?为什么她还活着?我看着她,心里有满满的哀伤,更多的是熟悉感,有人说,母女之间是连着怎么也割不断的感情,即使相隔千山万水,她们也会让这种感情牵引到一起。
可是,花先生一直不喜欢若彤出去,若彤这十多年来一直都活在这个看起来华丽的牢笼里,她一直说你没有死,可是没有人相信她,她也无法出去找啊,她这是思女成狂啊!橙阿姨热泪满盈的对我说,更多的是心痛。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我的妈妈都死了?我到底该信谁?我双手按着头大喊着,眼里的目光是相信,也有不敢相信。我恨了二十年的妈妈不是早就死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因为思念我变的疯疯癫癫?宏向乐圾。
你是叫安然,对吧?记得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若彤就给你让了名字,叫安然。她希望你一生都安然的活着。
苏莫天说我的妈妈是夜总会里的秀,蓝阿姨也说我妈妈是夜总会里的秀,爷爷奶奶说我的妈妈在生我的时候就难产死了,苏莫天也说我的妈妈在生下我之后就香消玉殒了……可是,现在她却完完整整的站在我的面前,原来她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