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妖精的床铺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难道妖精昨晚没有回来?我狐疑一阵,妖精去酒吧驻唱,通常最晚在凌晨两点就会回来了,怎么今天到现在还没看到她?
再次拿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拨了妖精的号码,我的心里总有些不踏实,慌乱无神。电话通了,可很久都没有人接听。再打,还是无人接听。
现在,我是真的慌了,一种害怕和失去的感觉笼上心头,像血液从身体里慢慢流失,却怎么也堵不住那狰狞的口子,渐渐被掏空,无助,绝望。
不顾身上还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毫无修饰,我疯了一般的往酒吧跑去。大街上所有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指指点点的,我一路奔跑,毫不在乎,心里在念着,妖精,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不然你就不要说你是我季安然的朋友!
拒已是天明,酒吧里依然一片昏暗,红灯绿光仍不厌其烦的旋转着,深夜买醉的人还没有散去,到处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台上的dj慢摇,不再如黑夜那般放肆的尖叫而高亢的曲调,潺潺细致的歌喉,低沉的嗓音,在昏暗中更显孤寂。我突兀的出现,所有人都将戏谑的眼光投向我,仅是几秒又如当初,毕竟在酒吧这种买醉挥霍的场所,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我穿着睡衣进去也并不算什么新鲜事。
我之前只来过这个酒吧一次,那是在认识浅鸢后,她说我和初雪土不了叽的,说着些不入流的脏话,活脱脱就是一从乡下来的泼妇,非要带我们去酒吧见识见识。
妖精用“龙蛇混杂”这个词来形容酒吧的。她小巧精致的脸上画着妖艳的浓妆,走着小猫步,带我们走进了传说中的男女买醉的酒吧,刚一进去我和初雪就被那浓烈的酒味呛得直咳嗽,震耳欲聋的姻音乐在脑袋里轰隆作响,噪杂的嬉笑打骂声更是不堪入耳。妖精挑起高傲的眼睛藐视着一切,说,看到没,这就是人的本性。出了这个门,他们又将带上虚伪的面具。
初雪和我很信服的点点头,却是,长见识了。我看着这里男女拥在一团的场景,啧啧,真是壮观!想想那时候老师教我们的三字经怎么念来着……“人之初,性本善”,害得我一直被这种思想荼毒着,今日一见,我不由的叹了一句:人之初,性本恶啊!
精辟!初雪伸出大拇指赞道,像我和初雪这种乖孝日积月累的被那些传统的封建思想毒害不浅,就比如说那从古就传下来的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就是深信不疑,并在欺负了弱小之后总以“我心本善”的借口来安慰自己,也十多年来一直以好人自居。此刻才知,那些全都是放屁!
妖精在舞台上风骚的扭着,身形在那些臭男人面前一晃一晃的,性感如妖,媚如邪灵,勾起无数男人的眼球,撩起所有人的情欲。这女人果真不是什么好货,那时候我的心里就是那么想的……
看着依然熟悉的场景,满眼色欲的男人赤裸裸的眼神看着直勾勾的看着那些用酒精来麻痹在现实中伤痕累累的妙曼女子,一颗色心在蠢蠢欲动着。我环视一周,都没有看到那个风骚的被我称为不是好货的女人。浅鸢?妖精?我的心咯噔一下空了。
在柜台调酒的一个男人拦住了我,他比我略高一点,清瘦的标准国字方脸,穿着一件浅黑的t恤衫,一条深蓝的西裤。你是来找林浅鸢的?我点点头,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他长吐一口气,脸上紧张的神情慢慢放松下来,一字一句清晰的说,她被一个男人带走了,临走的时候她给我留了一样东西。说着他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精致的小卡片。
我接过一看,是一张名片。青华集团董事长,花临安。好熟悉的名字?我好像在那里见过?
我在哪见过呢?在回去的路上,我一边玩弄着手里的名片,一边在思索着那名片上的名字,我确实是在哪里听到过,可到底是在哪里呢?却又回想不起来?他会对浅鸢不利吗?又是一阵担心和忧虑涌上心头。
不知不觉走到了天桥上,天桥上来往的行人很多,在高处呼呼风刮着,将我的长发吹散的到处飞扬,遮住我的脸颊,混扰着我的视线。入夏的季节里,经常会刮起大风,一不小心,手里的名片忽的卷入了大风里,在空中随着风摇摇曳曳,飘舞,零落。越飞越远,最后没落在急速奔驰的车流里。
名片……我的名片…我一路追赶,跌跌撞撞的,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从天桥上方落入来往的车辆中,浅鸢…唯一能找到浅鸢的线索…就没了!
我怎么这么没用啊!坐在马路上,用力的抓着蓬乱的头发,来往的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对了!我记起来了,那个叫花临安的人是谁了。
于是,我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身上的衣服已邋遢脏兮兮,一鼓作气的跑了回去。慌乱的翻开我所有的抽屉,将书籍、笔记本全都一股脑的倒在地上。哗啦啦的,我在整片狼藉中寻找着,翻来翻去却没有找到那张名片。
到底在哪里啊?怎么找不到了?……我焦急的搜寻着每一个角落,把可能放的地方都翻遍了每一本书的夹页都看了却都没有看到那张小小的名片,我那天回来后到底把它放在哪里了?
喂,季安然,你怎么把这里弄成垃圾场了?初雪一醒来,还醉眼朦胧的就看到了宿舍有如垃圾场一般乱糟糟的,到处撒满书本和纸屑。啧啧,季安然,你丫的想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