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一番,自少不得又耗费了好一会儿。待到赵王吩咐两人回房后尽快用过早饭更衣进宫,却已经早就过了辰初二刻。一回到自己房中,就只见拒喜烛等等已经撤去。但大红罗帐还在。用完饭之后,陈善昭有意借着身上重伤初愈,让章晗亲自替她更衣。然而趁着她低头束着玉带的时候,他却是突然低了低头。轻声说了一句话。
“你刚刚打动了父王,到时候见皇爷爷的时候。千万也要给父王和我长长脸。想当初秦王世子妃第一次面圣,却是战战兢兢,险些连枣栗盘都打翻了,闹得她直到如今还在宗室之中抬不起头来,以至于别人对世子之位也有了非分之想。”
陈善昭说得随便,然而,当章晗一身世子妃礼服随赵王和陈善昭踏入乾清宫,在众多宫女太监的注视下拜见皇帝的时候,拒她此前也曾经在长宁宫见过一次皇帝,但诚不同,那种紧张的压力也截然不同。虽说她不曾在捧献枣栗盘和礼物的时候出丑,但当皇帝不问陈善昭,却向自己问起陈善昭昨晚的情形时,她仍然忍不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知道皇帝定然问的不是男女之事,她顿时暗自深深吸了一口气。
“回禀皇上,世子睡下之后,妾为防有失,亲自为其把过脉,确信脉象平和并无不妥,便一直都在旁边守着世子,但最后……一不小心还是睡迷了过去。”章晗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半真半假,不把单妈妈的事供出来,此刻顿了一顿,她便低下头说道,“是妾疏失了。”
昨夜赵王世子和世子妃最终圆了房,皇帝已经是得到了禀报。此时此刻听到章晗这有些赧颜的陈情,他忍不住瞥了陈善昭一眼,见那书呆子亦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垂着头,他顿时摇了摇头,随即笑着说道:“罢了,这书呆子执拗起来,要压服他却难。只是章氏,朕把他这个朕最看重的皇孙都交给你了。从今往后,你得牢牢看着他,别让他再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朕可唯你是问!”
“是,妾谨遵圣命!”
章晗才答应了一声,旁边的陈善昭就忍不住站了出来,深深行礼后便满脸尴尬地说道:“皇爷爷,您是知道孙儿性子的,这万一孙儿犯了呆性,和她却是无干的……”
“夫妻本是一体,何来无干之说?你要是体恤你的世子妃,就给朕收敛一些,如此你父亲北上也能放下心来!”皇帝没好气地打断了陈善昭的话,旋即板着脸说道,“眼下带你的世子妃去东宫见太子,我留着你父亲说话!”
等到陈善昭和章晗行礼后离去,皇帝这才看向了赵王,却是满脸欣悦地说道:“看到这呆子醒过来了,昨日成婚亦是美满,朕总算是松了一口大气。得此佳儿佳妇,你此行北上该放心了。”
就只看章晗送的针线并不是那些他虽收下却从不服用的袍服靴子之类,而是一条马鞭,便足可见她的心思细密。
“是,都是父皇慧如炬,为善昭选中了一位贤妇。”赵王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补充道,“儿臣已经吩咐,将府中人事,连带银钱等等内务全都交给章氏打理。”
皇帝闻言微微颔首道:“她的性子刚烈,就不知道有没有你媳妇的贤惠能干了,且再瞧瞧她能不能管住那书呆子!”
ps:本来不想用这标题的,因为那天某人看到御赐横卷的时候就说了,幸好是天作之合不是佳儿佳妇,要知道前有李治和王皇后,后有张无忌周芷若,这佳儿佳妇都杯具了哇。不过这四个字着实应景,用就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