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笑的更加灿烂起来,眉眼间都跳跃着动人的光彩。
“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决不食言,我会好好的活着,等着你来找我……”
月的话,令恨水眯起眼睛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低头在他的掌心落下深情一吻,当做是誓言的见证!她将一丝红绳系在他的手腕,挽成同心结。
“这是来生我寻你的信物,不许弄丢了!”她仰着脸,天光照耀,笑容璀璨汊。
然后,她在自己的手腕也系上同样的红绳,打成同心结。
这样多好,她若再入轮回幻化成人,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因为他手上戴有她给的信物,红绳结缘,同心结也一定会让他们相遇,携手一生的。
月低着眉眼,看着手腕上那红艳的丝绳,淡淡而笑朕。
“不会弄丢的,因为,我也需要它来找到你……”月再次将她抱紧,久久不放。
如此,这样拥抱了许久,恨水在他的怀里已经睡去。
月低头望着她,淡淡一笑,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轻柔的为她盖上被子,他凝望着她的面庞,嘴角划过一丝苦涩。
他眸光一瞬不瞬的望着熟睡的恨水,忽然,看见她悠长的睫毛轻微的扇动几下,紧随着她垂放在和一侧的手指也动了。
月微微蹙眉像是不解,但瞬间,又恍然醒悟。
他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睁开眼睛,一双熟悉了千年的眉眼。
“醒了。”月莹白的唇抿笑,一袭素白的衣衫,恍若天人。
“恩。”床上的人莞尔一笑,微微点头,一双沉静优美的双眸望着月,现在的人不是恨水,而是流觞。
“对不起。”两人相视许久之后,月淡淡开口,话语中充满着些许无奈和愧疚。
“对不起什么?”流觞起身而坐,笑看着他,眉宇间都是一股恬适的淡然。
“…是我负了你……”
他的眉心拧的很紧,晶莹的面容上都是一种痛苦的表情,他感觉愧疚将目光转向一侧,目光清寂而没有温度。
“你方才所说的话,我都可以听见。”她好看的唇微扬起漂亮的弧度,对于月的话似乎很平静,仿若在很久以前便知道这个事实。
她原本便是与恨水连接一体,一颗心可以感知万物,方才的一席话她自然也是可以听得见。
流觞拉过月的手,与他十指相握。
而月,也是转过身子,与她相对,此刻竟不知该说什么。
流觞握着他的手,乌黑的发不知道何时散落开来,发丝遮挡中,一张素净的容颜,更显温柔娴熟,她的温柔无人可比。
“很多事情是不需要勉强的,情爱也是如此,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她拉着他的手,声音温婉,一如千年前一样,她可以看透他的一切,对他,再也熟悉不过。
月听着,涩涩一笑。
“你还是千年前的你,而我,已经不是千年前的我…”是啊,在千年的等待中他逐渐的变心了呢。
“但是,你依旧是辰月,没变。”流觞轻声说着,身子靠近月,将脸依偎在他的肩头,淡淡呼吸。
月沉默不语,半刻后,伸手将她抱住,心中惆怅万千。
“我会帮你完成心中所想。”她趴在他的肩头,声音轻如耳语,又恰似呢喃。
月一怔,眸底染上一层感伤。
“你知道我心中所想,不会恨么?”
流觞摇头,闭上双眼。
“不会恨,我愿与你一同消散……”
安静的房间,忽然多了一道愤怒的目光,鬼姬走进来却刚好看见这一幕!
无边的怒火焚烧,不可抑止!
“你要我来做什么?”月抿唇,挑眉笑看着面前冷若寒霜的鬼姬。
鬼姬依旧黑袍笼身,墨发如鸦,一张完美无暇的俊脸染着无尽的妖娆鬼魅之气,红唇嗜血,依旧媚惑不减。
在他身后的,是一张梨木雕花镂空的桌子,一块千年沉香木雕刻而成的莲花尊中放着一颗七彩琉璃珠,珠子中沉睡着一抹魂魄,安静无声。
鬼姬怜惜的将琉璃珠放在掌心,湛蓝的眸底有光芒闪烁不定。
“孤要她复活,要她彻底的消失!”鬼姬话语冰冷,光与影将他的轮廓勾勒的越显分明和阴沉。
月不以为然一笑,他自然是知道鬼姬口中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摇头轻叹。
“我说过,这些急不得”月搭眼,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琉璃珠上,哪里寄存着流觞的魂魄,千年前消散支离破碎的魂魄,鬼姬终究是不顾一切的将她寻回。
“十几年魂体相依,岂能是这般容易驱逐?”月抬眸,继而说道。
“若驱不走,就让她死在躯体里!”他阴冷的的口吻,不带任何温度。
“你依旧是残忍的本性。”月轻微勾唇。
“孤要她复活,再也不准离开!”鬼姬怒叱,如今流觞的魂魄已经寻回,而血液催化也已数天,流觞的心脏意识也在不断苏醒,这一切应该足以令她复活!
其实,千百年来的冷清寂寥,他早已习惯,然而,在她的音容再现与他相对又消失的时候,这期间几天几夜无数时辰的分离对他而言都是如百虫蚀骨,残忍心疼的无法等待!
他迫切的希望流觞能够立刻复活,那样他便可以永永远远的守着她!
“我没有办法。”月说罢,转身就走。
鬼姬冰冷的望着月,红唇冷笑两声:“既然如此,那孤便现在去杀了地牢中所有的人。”
月闻言,脚步停滞!
脑中想起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