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君离府时,苏白桐已然困的哈欠连天。
她歪在榻上,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靠近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凌宵天贴近过来的面孔。
“我记得以前你为了制香可是经常熬夜,现在怎么困的这么早了。”凌宵天将额头抵在她的前额,审视着她。围在状亡。
苏白桐嘴巴翕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怎么敢告诉他,因为最近他都不在府里,所以她每天晚上都制香到很晚。
凌宵天捏了捏她的脸,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别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到,你是不是又熬夜制香了?快老实交代。你几晚上没睡了。”
苏白桐被他压在身上,身体的温暖传递过来,反而让她的困意更加明显,她呓语了一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喂,你还没回答我呢。”凌宵天不管怎么捏弄她,她都不肯睁眼,弄的他气呼呼的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泄愤。
他咬的不轻不重,苏白桐知道他心疼她,没有真的用力。所以就算感觉到了疼也只是动了动,然后继续睡她的。
这一觉她连个梦都没做,睁眼就是天亮了。
她看见凌宵天披着衣裳坐在桌案后不知写着什么,桌上的烛台结满了蜡油。
“你没睡?”苏白桐诧异的坐起来,一边揉着眼睛。
凌宵天抬头看了她一眼,那表情竟好像是带着委屈,又好似幽怨,直看得她起了身鸡皮疙瘩。
“你怎么了?”苏白桐问。
“你倒是睡的舒坦了。”凌宵天叹了口气,“也不想想这榻就这么大点地方……”
苏白桐低头看了看她睡的地方,小书房里的软榻是小了些,可是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临时凑合过,怎么今天他倒嫌弃起这地方小来了。
凌宵天恨恨的咬着牙齿,“我好几晚没回来。你倒是一点也不想我?”
苏白桐才刚睡醒,这话听得她越发的糊涂了。
她怎么没想他。每天她都向李师爷打听军营的事情啊。
看着她茫然的睁着眼睛。凌宵天愤愤道,“你贴的我那么近,就算我能把持得住,我的小兄弟却是不归我管,疼了一晚上,你让我怎么睡!”
苏白桐睁大了眼睛,然后“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了。
“还笑!”凌宵天拿眼瞪她。
苏白桐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
凌宵天故意沉了脸色,可是却吓不住她。
凌宵天把手里的公文往桌上一丢,猛地扑过来,“让你再笑,看孤王现在就办了你!”
苏白桐才不怕他的威胁,“外面天都亮了,也该起了。”
“我不管,先办了你再说。”凌宵天扑到她身上急切的去吻她的嘴唇。
苏白桐边推边道:“你别忘了,今天还要陪小宛去县衙大牢……”
“还来得及……”凌宵天的手已经伸进她衣裳里去了。
院里响起下人们走动的声音。
苏白桐还想反抗,凌宵天一只手却突然间顺着她的腿滑下去,握住了她的脚。
苏白桐最大的弱点就是脚底怕痒,她发出“啊”地一声惊呼。
耳边响起凌宵天轻快的笑声,悦耳的就像是从琴瑟里弹出来似的。
弱点被他捉住了,再反抗也是无济于事。
院外的丫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全都红着脸,纷纷避到廊下去了。
一直到日上三竿,屋里才恢复了安静。
凌宵天心满意足的躺在那里,眼角眉梢还带着尚未褪去的春意,他把苏白桐搂在怀里,信手抚摸着她玲珑的曲线。
两人说着话。
“宋府的案子还要审吗?”苏白桐问。
“你是指哪件?杀女一案还是贿赂官员,结党营私?”
“当然是第二个。”
“不过是走个过场,最后总还是要定罪的。”提到宋府,凌宵天的声音里带着丝冷意。
宋府的事也是凌宵天故意高调为之,杀鸡儆猴,让那些在背地里心怀侥幸的商户全都看看,敢于背叛他的下场是什么。
苏白桐凑过去,贴着他的耳朵低语一阵。
凌宵天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原来此,还是桐桐这主意好。”
两人起了身,各自梳洗。
苏白桐稍稍打扮了一番,用了早饭,便跟着凌宵天出了府。
临出府门时,苏白桐让慧香传话给李师爷:“王妃说了,鬼面那边就交给师爷您了,千万不要让下面的侍卫说错话,不然年底我们就吃不成喜糖了。”
李师爷只能苦笑,点头应了。
等门口的马车一走,李师爷第一件事就是找来鬼面身边的那些随从,叮嘱他们千万不要在丝情姑娘面前乱说话。
众人从昨日丝情姑娘来后就一直没见他们大人出屋,早就猜出一二来,这时听了李师爷的吩咐全都忍俊不禁。
李师爷瞪了眼他们,“王妃想成人之美,要是坏在你们几个手上当心鬼面大人报复!”
大家这才想起鬼面以前戴着面具时,那周身阴森冰冷的气息,顿时全都不敢再笑了。
一路上,苏白桐都靠在凌宵天怀里,一大早上的荒唐弄的她两腿发软,就连骨头都快酥了。
凌宵天却像只吃饱了食儿的狮子,精神抖擞的跟她说着话。
到了衙门口,早有石府的马车停在那里。
石玉君将马交给身边的随从,上前施礼。
凌宵天转身将苏白桐抱下马车,苏白桐脚下一软,连忙扶住了凌宵天的胳膊。
凌宵天无声窃笑,引得苏白桐半嗔半恼的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