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爹爹让我们到这里来你想过是干什么的?是让你来玩的吗?”
蒙毅见蒙恬怒了,也不甘示弱,他大喊道:“你想怎么样?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又不是爹爹和祖父,凭什么管我啊?”
“爹爹临行前再三吩咐我,要我将你好生看管!今天是你来荀门的第一课,这劝学的这一课对于那些子弟不重要,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劝学,等同于开启你人生大门的一枚钥匙!”
“你不是爹爹,我们俩是同辈的,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今天没听吗?我今天是边听夫子的边观下棋!”
“就凭我是你大哥!”蒙恬捏着拳头大喝,“你不听的话,我可以代表蒙家执行家法!”
“什么?要打架吗?你以为我怕你吗?”蒙毅喝道,“别以为你痴长我几岁,比我高,就可以教训!我告诉你,爹爹和祖父都不敢打我,你还敢打我?”
蒙恬准备一拳打下来,忽然间李斯见到这幅情景,喊道:“哎!哎!不要打架!你们兄弟应该和和睦睦的,为什么打架?”
蒙毅委屈的说:“大师兄!哥哥欺负我!”
“大师兄!我弟弟不守规矩,今日我代蒙家执行家法!”
“呵呵!”李斯笑道,“蒙大哥,那你就说说,蒙小弟到底犯了什么错啊?”
“大师兄!今日夫子讲学时,小弟不专心致志听夫子讲学反而看旁边不学无术的人下棋,我想让他承认错误,但他又顽固得很,还跟我反翘!”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蒙毅忽然间哭了出来,“大师兄,哥哥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欺负我!”
“好了!好了!”李斯挥手道,“你们都消停一阵吧!这事情,不过是一件小事。夫子讲学是很活跃,弟子们可以下棋,弹琴,只要不破坏讲学的环境就是了。夫子为什么要一直坚持当初孔夫子的方法来讲?那就是为了区分,谁是龙谁是虫,只要在这混乱的环境中能够潜心静下来,听夫子讲学,那他就是君子。如果跟那些玩的人一起,那就不能成材。所以,蒙毅啊,我在这里要特意给你说几句,这荀门是学知识求真理的地方,如果你无心到这里来,那就潜心修学。蒙恬,我要正告你,你只能管住他的德行,不能管住他的学习。”
蒙毅抹去委屈的眼泪,说:“其实当时爹爹让我们来荀门是强制的,我起初是很不情愿的。但是,听了夫子的那些话,我也明白了,到这里是来追求,所以我有一个请求。”
“请说吧!”
“我从小自制能力就差,非常容易受旁人影响。如果我要认真学的话,要么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中,要么就是单独教导。这大的讲学堂,我很容易受旁人影响,我就想单独请教夫子,你觉得如何?我提出这些的原因,那是因为我年龄太小了,有些我还不是很明白。还有就是我非常的调皮,不守规矩,我跟着那些弟子一起,那就更加无拘束看。”
“你以为你是谁,夫子要单独教授你?”
“你今年几岁?”李斯问。
“我今年九岁,大哥十四岁。”
“好!夫子一定会耐心教授你的,你年龄小,经过教育就反思出这么多的道理,你还是挺有资质的。我回去跟夫子说一声,应该行啊!”
“那就多谢大师兄了!”
之后,李斯的荟轩,荀子正凝视着一棵大树,李斯上前,拱手道:“参见夫子!”
“哦?呵呵!”荀子笑道,“是李斯啊!你对自己的前程有什么看法吗?你已经三十多岁了,应该想一想你的去留了?如今七国的形势,都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你要根据所长,再根据实际情况去投奔某国。”
“自斯辞官至夫子门下修学,十年余矣。今山东六国衰弱,秦强,斯日后当仕秦也。”
“秦,今虎狼之国。然秦政为相国文信侯所操,这个文信侯,是商人出身,不知礼义廉耻是何,在他的开府主政下,很有可能秦国会出现大的变化。”
“夫子!斯当抓住秦变之时机而上进。夫子,这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斯欲与夫子谈眼下之事,那就是蒙恬蒙毅兄弟的事情。”
“哦?莫非你对蒙恬蒙毅兄弟有什么看法?”
“今日夫子讲劝学,蒙毅有些不认真,结果被蒙恬训斥了,我正好撞上那一幕,倾听了蒙恬兄弟的一番话,其中那个蒙毅就很有见识。蒙毅说的大致意思,在那散漫的环境中,也许无法让他上进。他想让夫子单独对他授课?”
荀子摸着胡须笑道:“呵呵!你认为,他这些理由,能够说服我吗?”
“回夫子,斯以为,当然不能。但是,对于蒙恬和蒙毅兄弟,夫子一定要对他们起重视啊!虽然他们现在年幼,但是他们各有各的见识,如果夫子能够对他们因材施教,那么他们将来一定会成为大才。”
荀子长叹一口气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因材施教的。”
“夫子,你记得斯当初入门时的情景吗?斯当时是一个辞职的小官,非常失落,我入师门,那都是听了妻子的话,起初我跟那些不学无术的人相差无异,要么下棋要么弹琴。夫子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你就是听我跟韩非论战才把我发现的,因此你就开始对我因材施教,才造就了今日之李斯。李斯发现了蒙恬和蒙毅的不同寻常之处,我希望夫子伺机见见他们,并看看能否施教。”
“恩,能够受你李斯推荐的,一定不是平庸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