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朝廷就接到蒙毅立案侦查阳翟县令的奏折,嬴政看了以后,大为懊恼:“这颍川郡还没设立几天呢,这些县令竟然敢通过如此卑劣的手段来篡改度量衡,因此来达到暴利。这性质实在是太恶劣了。”
李斯喊道:“君上!我想,蒙毅所查出的阳翟县的度量衡出现问题,这不过是冰山一角,我想这颍川全郡,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君上不该光授予蒙毅调查县令,处置县令的权力,应该派廷尉府的专员常驻颍川,直到颍川局势彻底平息为止。”
“那好啊!姚贾,你就作为廷尉府的常驻代表前往颍川配合蒙毅稳定当地局势!颍川如果发生什么重大变故,你先斩后奏!”
“是!君上!”
又过了几天,姚贾带着廷尉府的专员就来到了阳翟,蒙毅便热烈的迎接他们。
“姚大人啊!朝廷派你们常驻阳翟来,可真是来得及及时啊!我们自己任命的县令一到这里就变成了徇私枉法的贪官污吏,如果被那些旧韩势力利用起来,这里恐怕更加的危险啊!”
“是啊!这里面临的挑战相当严峻,乱是从我们自己人中开始乱的,然后旧韩就趁机进行他们的复辟计划!现在,你们就可以对阳翟县令进行调查!”
当天晚上,郡守府的衙役到阳翟县衙,以郡守商议要事的名义将县令给带走,县令被带到郡守府正堂以后,蒙毅立刻关闭正堂大门,便让左右将县令拿下,开始审问了。
“郡守大人!这是为何?”县令大喊道,“你不是要卑职来商议要事的吗?”
“大胆!”蒙毅喊道,“这全城市场上的度量衡标准与朝廷的标准完全不同,这是怎么回事?你作为郡治的县令,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交待?”
“大人!什么?度量衡出现偏差?这事情,我不知道啊!”
“大胆!”蒙毅大喝道,“每个县在给商贩配备度量衡工具时,那都是经过严格的铸造,鉴定最后由县衙亲自统一才颁布给商贩!你这怎么解释!这度量衡出现偏差,县令大人你应该知道吧?”
姚贾喊道:“把偏差的度量衡都给县令大人看看!”
之后,衙役们把那些违规的度量衡拿出来,蒙毅喊道:“县令大人!你看看吧,这度量衡的差错,是怎么回事呢?你最好还是把实话说了!不然的话,别怪我们大刑伺候!这事情,已经扰乱了阳翟的秩序,这对百姓的生活造成了极大的危害!”
“郡守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蒙毅喊道:“来人啊!押上刑具!”
之后,衙役们把一个巨大的夹板刑具给押了上来,这个刑具,就两边的木板夹击嫌犯,让嫌犯痛苦不堪,最终让嫌犯不得不招供。那个县令也被衙役压到了刑具中,把他绑在了上面,蒙毅对他说:“县令大人!我给你最后的十声的时间,不然的话,你将尝到这大刑的滋味!县令啊!你这县令是秦王任命的,你应该感恩君上,为大秦效力,你怎么就为了一己之私,而去做这低俗的勾当?这是掉脑袋的事情!你以为,你不说,本座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你不怕死,你那些手下人也一定会怕死的,到时候,你们的手下把你给供出来,到时候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了!如果你自首的话,廷尉丞姚大人还可以对你从轻处罚!”
“大人此话当真?”
“我蒙毅一向说到做到,只要你供出同伙,坦率承认自己的过错,那么你的罪责将会减轻。你如果死抗的话,首先你的身体将会承受巨大的创伤,接下来朝廷就会严厉的处置你!”
“我说!大人!我全说!”县令扑倒在地,“其实这都怪小的们一时鬼迷心窍了!现在颍川初定,物价不稳定,我们就通过篡改度量衡的尺度趁机让那些商贩们盈利,然后我们也从中收去杂税,作为我们自己所用!全县的度量衡,都被我们所改过!”
“你!”姚贾喝道,“你这个败类,竟然做出如此的勾当!”
“大人!这都是小人们鬼迷心窍了!都怪小人们不分是非!做出了这些罪恶的勾当!请大人恕罪啊!”
“把参与此事的官员名单一一给我罗列出来!”
“是!大人!这事情,不光是我策划的,而且参与者还有县丞、县尉…”
阳翟县令所提供的人,基本上都是县衙的重要官员。
“那此事是不是就只有你们阳翟县参与进去的?新郑那边有人去吗?”
“我就知道这么多,关于新郑那边的,我就不知道了!”
“蒯彻!明天就依法把那些人给逮捕,进行立案侦查。桓恒,从明日起,颁布禁市令,所有是商贩都得停止活动,所有的度量衡都要上交到郡守府。之后,你就在全郡范围进行度量衡检查!”
“明白!大人!”
第二天,桓恒就到全城去没收那些不合格的度量衡,然后他又想公众公布阳翟县令非法发放度量衡的事情,这不仅仅是引起了整个阳翟的震动,颍川全郡都因此而震动了。同时,蒯彻也按着县令所提供的名单,将涉案的县衙官员都一网打尽。
随后,经过廷尉府专案组一一审讯,最终得出了结果。这度量衡造假一事,是属于县令的私欲膨胀而与手下人联合起来所做的阴谋,今已被查获,依法判处县令死刑,其余人罚为苦役。
之后,桓恒在全郡范围检查度量衡,还好那些县的度量衡都没有出现差错,这场风波在蒙毅和廷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