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问你叫什么?你听不懂话吗?”蒯彻喊道。
“我是魏国张耳门客刘季!”
“那这案是怎么回事呢?王小二先说!”
“大人!他没有给足钱,我好生要他给钱,他竟然说我投机取巧,拒绝给钱!最后还打我!”王小二指着脸上的淤青说,“他这一手打得可狠,一拳把我给打青了!”
“大人!”刘季喊道,“你不要听他胡说!这事情是这样的。我买了四两老酒,按你们刚刚推行的度量衡来讲,我只给十文半对吧?而他非要依照韩国的旧制行事,多收我两文钱!大人,我可不是为两文钱而触犯律法,而是这个店家太过分了!他这样做,是公然挑战秦国的权威!”
“蒯彻!”蒙毅喊道,“证据拿来了吗?”
“拿来了!请大人鉴定!”
蒙毅一鉴定这量酒用的秤砣,发现这既不符合韩国旧制,更不符合秦国新制,它比韩国旧制要少,比秦国要多。如果他是按照韩国的旧制来行事的话,这店家的性质就是严重了,但是这度量衡出错,有多种原因,不能轻易判断。
“秦国兼并韩国以后,所有的度量衡工具都是由官府统一颁发的,你这度量衡是谁给你颁发的?”
“回大人!这是阳翟县令亲自颁发的!”
“那照这么一测量的话,你倒不是依照韩国旧制行事了?”
“大人!真的是如此!”王小二冤屈的说,“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只求能够过上好日子,哪里敢期满官府啊!度量衡都是官府统一发放的,谁敢更改度量衡啊?”
“这事情有些严重!桓恒,先记录在案,回头调查再说!”
“明白!大人!”
“不过!”蒙毅一拍堂木喊道,“你们斗殴就已经犯法了!秦人私斗,重则可以判死刑。而你们一个韩人,一个魏人,私斗相对要从轻处罚。韩人刚为秦人,就不用重杖了,改打五十鞭子!至于你这个魏人,你可以用钱申请保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