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蒯绍走了,张韦这才痛得叫起来,这幅怂样和刚才坚毅的英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赵管事道:“张兄弟怎么了?呦,后面的伤很重啊,快,我这里有些自制的止血散,能快速愈合伤口,你来试试!”
张韦一脸警惕的道:“这东西不会再有什么副作用了吧?”
赵管事老脸一红道:“这是药材又不是丹药,哪来那么多副作用,沁儿小姐,烦劳你帮忙按住这里!”张韦这才爬下,让二人医治。
沁儿按着张韦深深的伤口,轻声的道:“张公子,你我萍水相逢,为何三番两次的舍命相救?”张韦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见到你被人欺负,我心里就不爽,尤其是那个蒯绍!哼哼,下次我一定杀掉他,这样你就不用嫁给他了,怎么样?是个好主意罢?”沁儿默默的低下了头没有说话。赵管事皱眉道:“你若是再说话,我就没法止血了,实在不行只好喂你一颗我新炼的丹药了!”张韦马上乖乖的闭上了嘴。
快乐总是短暂的,分别却是长久的,转眼间已到了襄阳,张韦身强体壮,加之赵管事的疗伤灵药,伤口愈合极快,竟已好了大半,其间自然少不了沁儿悉心的陪伴左右。
这日清晨,蔡瑁和赵玉丹二人来到的大营,举止间两人亲密更胜从前。赵玉丹道:“赵管事,你带些得力的助手随我入城,再带些那得出手的东西,商队就暂歇在城郊罢!”蔡瑁见到沁儿和张韦在一起,笑道:“沁儿小姐,我们也该进城了,州牧刘表大人已经恭候在城门前了,可不能让大人久等!”
沁儿点了点头,眼光在张韦身上停留了稍许,然后默默的走了过去。
张韦心下不忍,待要说话,却被身旁的赵管事拉了拉衣袖,使了个眼神。蔡瑁续道:“赵管事,这位张英雄勇猛过人,可是不可多得的猛将啊,一定要记着带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啊!”说完看着张韦,含笑点头。赵管事见张韦的目光全放在沁儿身上,低声咳嗽了几下,张韦这才回过神来,抱拳施礼。
蔡瑁笑了笑道:“不必拘礼了,今晚在寒舍,鄙人设宴款待诸位,还望赏光哦!尤其是赵小姐,鄙人对小姐的酒量早有耳闻,自问襄阳城尚无敌手,今日有幸,我们晚上一定要不醉不归才行!”赵玉丹忙道:“那是自然,素闻将军颇通音律,贱妾手下也有些知音人,晚上还需将军点拨一二!”说完向赵管事使了一个眼色,赵管事会意的点了点头。
蔡瑁陪同沁儿骑马走在前列,赵玉丹的车轿走在中间,赵管事带了几个黄衣武士,连同张韦跟在车轿左右,队伍行进很快,只小半个时辰便来到了襄阳城门前。只见襄阳城城池坚固,城墙上彩旗飞扬,一众人马盔明甲亮,笔挺的站在城墙上,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强烈印象。城下早有车队等在那里,为首一员将,骑着一匹枣红马,身穿亮铜铠甲,相貌俊朗,身材魁梧,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见到蔡瑁和沁儿过来,赶忙飞身下马。
蔡瑁带着沁儿也赶忙飞身下马,拜倒道:“见过州牧大人!末将蔡瑁,幸不辱命,已将交州使节安全带到!”沁儿也忙道:“交州使节士沁见过州牧大人!”刘表赶忙跑了过来,一手一个把二人扶了起来道:“蔡将军护送使节有功,择日我定然启奏天子加封将军。士沁劳师远足辛苦了,士州牧身体可好?”
沁儿道:“家父身体康健,此次知是刘州牧孤身上任,平定乱局,实乃人中豪杰,特让沁儿前来传达家父愿与州牧交好之意,另有精炼刀剑五百赠与州牧!”
刘表喜笑颜开道:“这真是雪中送炭啊,士州牧如此盛情,在下这便收下了,我们两州互相毗邻,自然应当永世修好,不让百姓遭受战火之乱才好啊!”
沁儿道:“刘州牧有此爱民之心,真是荆州万民之福啊!”
刘表道:“愧不敢当,如今在下刚刚上任,正值百废待兴之时,若想让荆州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还离不开众位的努力啊!”后半句自然是对着身后的官员说的。
身后官员走出一人,躬身道:“主公有此志向实乃我等之幸,如今即将入冬正是修筑河堤的绝佳时机,否则明年汛时怕又会有百姓流离失所了!”刘表听到此人说话,不由得微一皱眉。这一个表情的变化正被蔡瑁看在眼里,他向前一步道:“蒯良,现在不是议政的时候,如今是迎请我们交州的远道使节,也是未来你们蒯家的媳妇,怎么如此不分场合,成天抱着你那修建堤坝之事,莫不是你要从中抽取些好处罢!”
蒯良道:“迎请使节是否是政事?既是政事我又如何不能提议了?况且迎娶沁儿是我们蒯家的家事,那便由不得旁人插嘴了!”蔡瑁被他一顿抢白,一时竟无言以对。
刘表笑了笑道:“此番的主角可不是我刘表,而是远道而来的沁儿小姐,我们还是赶紧把她迎入城中才是,若我们站在城门前聊得没完没了,那岂不是失了礼数?”只一句话,蔡瑁和蒯良皆无法反驳,只好点头称是。
蔡瑁道:“大人,此次随行的还有盘县的豪族赵氏一行,容末将代为引荐!”他见刘表笑着点了点头,便走到轿前把赵玉丹请了出来。众官员只见一个皮肤白皙,身材婀娜的年轻女子,盈盈了走下车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半露的sū_xiōng,只惹得有些官员看得眼睛都不会转了。
赵玉丹走到刘表面前,微一施礼道:“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