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韦又一次从梦中醒来,其所处情况依旧和上一次醒来一模一样,所不同的只是张韦的心情。
两次死而复生令他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更搞不懂的是自己为什么死不掉,难道是梦中梦?为何梦境竟是如此的真实,就如自己亲身经历一般?
相对于这些谜团,更让张韦颓废的是上次梦境的经历:“就凭自己如何能斗赢跟蒯绍?即便自己侥幸斗赢了蒯绍,前途不知还有多少仗势欺人的豪族在等着自己,在这乱世中有银子就能活下去么?答案是否定的,在这乱世之中没有实力连自己的兄弟和爱人都保护不了,何谈立足?穿越剧都他妈是骗人的,为什么别人穿越回去就能事事顺意平步青云,我却处处受制?”
张韦的情绪低落至极,只觉得自己是乱世潮流中的一粒细沙,无论存在与否都无法改变潮流的方向,甚至连个涟漪都掀不起来。
这时,门开了,独眼老家丁送来了饭菜,依旧说了句:“开吃吧!”
张韦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老家丁盯着张韦看了一会,默默的收拾起饭菜离开了。张韦静静的望着漏风的屋顶,只觉万念俱灰,连逃跑都不去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嘈杂打破了夜的沉静。只听见一个女孩不停的哭着祈求,几个男人在大声呵斥。
张韦本不想起身,但那女孩可怜的哭声,触及了他心中最柔弱的部分。于是张韦便挪动着把头贴在柴门上。只隐约听见那女孩说:“我爹爹和弟弟不是黄巾贼党,…放过他们吧!”
其中一个男人冷哼道:“是不是黄巾贼党你说的不算,得看大人定夺。”
女孩哭诉道:“求几位大哥高抬贵手,放了我爹和我弟,不能让我们家断了香火啊!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几个男人淫笑道:“做牛做马倒用不到,只要今晚做我们兄弟几人的夫人,把大爷们伺候舒服了,自然就可以考虑要不要抬一抬贵手,哈哈!”紧接着就听到女孩的挣扎和痛哭声,几个男人笑的更欢了。
几个男人拖拽着女孩直奔柴房而来,女孩哪是那几个男人的对手,只能默默的哭泣,连求饶的话都不会说了,紧接着是撕扯衣服的声音。
声音戛然而止,一个男人道:“都先别急,我们按年龄排序,年级大的先来,反正长夜漫漫,人人有份!”
其他几个人显然有些不满,但似是发言的人职位较高,也没人敢违拗,开始低声计算着年龄排序。年级大的兴高采烈,年级小的捶胸顿足,只恨不得早从娘胎里蹦出来几个月。
张韦越听越怒:“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奴才,这样丧尽天良的事也能做的出来,又与**何异?我今天就是死也不能让你们得逞!”
张韦想及此处,突然暴喝一声,死命撞开了柴门,对着正要背对柴房的家丁猛扑过去。可惜手脚皆被捆绑,只扑到一半便重重摔倒在地。
几个家丁没想到柴房有人,吓了一跳,背对柴房门的那个家丁更是吓的直接摊在了地上。但当这几人见到张韦被捆的像个粽子,立时勇气上身,冲过来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那女孩则衣衫不整的蜷缩在一边哭泣,想到张韦的义举,感激又关切了看了过来。
张韦浑身上下被招呼了几十脚,虽未及要害,却也痛楚难当。但他心里清楚:一旦他放弃,那么这个女孩今晚就要遭殃了,自己的生命对这个世界既然无足轻重,不如换来一个纯洁生命的延续。
张韦下定决心要用生命来救赎那个女孩,所以硬是一声没吭。只是偷偷找准时机,用力咬住踢来的一脚——牙是目前他唯一没被束缚的武器了——只疼得那人嗷嗷直叫。
其他人恼羞成怒,踢得更凶了,但无论他们怎么折磨张韦,后者就是不松口。
此时张韦想:“虽然我无力改变这个乱世,但至少也要稍微改变这个女孩的命运!”一个家丁气急败坏的抽出钢刀照着张韦的头颈砍去,鲜血迸溅…张韦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微笑,那一刹那,他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张韦再一次在柴房中醒来时,精神已近崩溃:“这难道就是地狱么,不断的让我复活又不断的让我绝望?这是怎样残酷的折磨?为什么我会落进这样的空间里?”张韦转念又一想:“不对,其中一定会有破解的方法。这几次梦境开头都相同,但是过程却不尽相同,那么如果我改变了开头,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这时独眼的老家丁又来送饭了,依然是一句:“开吃吧!”张韦一反常态,埋头开始吃饭,突然他灵光一现,坐了起来,直视老家丁的独眼。老家丁也依然对望着张韦,少顷,双方同时笑了起来。
老家丁问道:“你是如何发现我是这个局的破绽呢?”
张韦笑道:“这里不算是说话的好地方罢!”
老家丁呵呵一笑,手轻轻一挥,两人已坐在一间大堂里,张韦身穿锦服,手脚早已松绑,茶几上还奉着香茗。老家丁一身普通人的打扮,坐在对面,依然是独眼,道:“这下满意了吧,你可以说了!”
张韦拱了拱手,道:“首先,如若这不是梦境,我是真正的死了,而那些经历的事也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那么改变这一切的人肯定能逆转时间。但是不会存在这样的人,因为如果真有人有这样的能力,整个世界早就乱掉了,而且也没必要将这样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