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榻上纹丝不动的女子,轩辕天越皱眉,“浅浅怎么了,为何还不脱衣服睡觉?”他脱去身上的喜服,走过来。
容浅眉眼跳了跳,抬起头看着面前俊美无俦的男子,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忽的偏过头,点了点头,讷讷的应了一声,“嗯。”她慢慢脱去身上的喜服,脸上却不自觉的有些发热。旁边轩辕天越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并不言语,他接过她手中的喜服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容浅顺势躺到了榻上,红色的帐幔放下,轩辕天越看了一眼那还燃烧的龙凤喜烛一眼,直接走了过去,准备吹灭。
“别吹……”榻内的女子忽然喊道。
轩辕天越回过头看着重重帐幔,“不吹灭,你晚上会睡不着的。”
“这帐幔遮光的效果极好,外面的烛火并不算明亮,不会睡不着的。”容浅解释说道,她双眼看着头顶,两只手微微紧握,心头却是不由好笑,她这是在做什么呢,竟然也相信那些,或许是到这个时候,她也只能卑微的祈求能够如那些吉祥话所说的一般,与他白头偕老。即便不能,她也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婚礼。
帐幔忽然被掀开,容浅头偏向里侧,她清晰的感觉身旁的位置往下陷,熟悉温热的身体躺在了她身边。那一抹抹幽兰香侵入鼻息间,她眸光闪了闪,身体有片刻的不自然。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两个均匀的呼吸声,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温馨,空气中似乎带着几分尴尬的气氛。
烛火摇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的人似是睡着了一般,根本没有像往日一般拥着她睡觉,容浅心下忽的有些不适。她其实很清楚,他根本就没有睡着,相处久了,她连他睡觉时呼吸的声音都清楚。
一只手忽的伸出,落到素色的中衣上,一点点往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感觉到身上那作乱的小手,轩辕天越双眼蓦地睁开,他知道身旁睡着的人是谁,他也清楚今日的婚礼是为了什么。所以,他不敢同往日那般拥着她,他怕她会误会。
可是,谁能告诉他,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那只手不安分的伸入中衣里面,摸索着他那纹理分明的胸膛,他只觉得心口处似是有万千蚂蚁在爬一般。
他忽的伸手,捉住那作祟的小手,哑着声音说道:“浅浅,早些睡吧。”他怕他自己会错了意。
忽然身侧那温软的身体翻过了身缠在了他身上,紧紧搂着他的腰际,头埋在他的腋窝处,“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女子闷声说道。
轩辕天越浑身一震,他偏过头诧异的看着身旁柔软绵和的女子,他……没有听错吧?
“是啊,所以早些睡觉吧。”轩辕天越笑着说道。
听着这话,容浅只觉得脸上热的慌,她这是在做什么,强迫他与自己圆房么,敢情人家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她轻哼一声,身体一转,直接又背过身体去,她才不会自作多情呢。
看着那负起一般背着自己的女子,轩辕天越忽而觉得好笑,生气了吗?只是刚刚那一刹那,觉得很惊喜。
容浅正气闷着,却感觉到一只大手忽的越过腰际,来到身前,身体被人强行往后拉。
“做什么,困死了。”容浅皱眉说道。
“我若是再不行动,娘子怕是要生气了。”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
下一刻,她身体搬正,一个身影忽的翻身而上,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容浅瞪着上面那人,眼睛里直冒火,他这是什么意思,然而还不待她发怒,她的唇角就被某人给堵住了。
炽热火烈,房间里面的温度刹那间升高。
今日是新婚之夜,加之那合卺酒中一贯是会被放入一些东西,所以两人很快都有些情动。轩辕天越看着身下柔软似水的女子,她绝美的容颜上娇红一片,更添几分魅惑,他只觉得身上的温度愈发高了,哑声说道:“浅浅,可以吗?”
容浅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低声说道:“我是你的妻子。”以后是以后,现在她只想做他真正的妻子。如寻常人的妻子一般,有婚礼,有洞房,若是能有孩子……那就更好了,她想要在她活着的时候,让他的人生更完整些。
但是这些,她并不想告诉他。其实,成为他的妻子的感觉真的很奇妙,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将他从她生命中剥离了。
妻子,轩辕天越闻言,眸中火光骤起,原来她并不是不愿意,心中的悸动再也忍不住了,顿时芙蓉帐内春|光一片,天边的月儿羞赧的躲入了云层中。
西大殿的宫殿之上,三个男子坐在屋檐上,相顾无言,各自饮着酒。目光时不时的落到那主殿的方向,各人的神色虽然不同,但是都难掩眼中的失落。
“想不到到最后,还是便宜了轩辕天越!”楚翰轩仰头喝了一口酒,气闷说道。
易南浔挑眉,轻笑一声,“轩王是不服气吗?可是当初是你要与小言儿退婚的,这可怨不得旁人啊。”
“哼……”楚翰轩瞪了易南浔一眼,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别过头,看着别处。
“曾经主动退婚过,总好过被她退婚吧。”沐景祈忽然说道,“所以轩王应该是庆幸的吧。”
楚翰轩闻言,心头的怒火更甚,庆幸什么,庆幸自己错把珍珠当鱼目?他后悔,早就后悔了。只是那个时候不自知罢了,若是早知道容浅是这样的,他绝对不会犯傻。
可是越是回想过去的事情,他心里越是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