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锈味一点点的朝着嘴中渗透,唇角上被咬的发疼,可是他却好像没有感知一般,动作更加狂野起来。可是下面的女子却是纹丝不动,她紧闭着眼睛,然而那两只手却是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单,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感觉不到身下女子的动静,轩辕天越只觉得心里闷得慌,心中更是有些恐惧,他停止了动作,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他浅紫色的眸中的怒意一点点散去。他忽的抬手擦了擦她唇角上的血迹,哑着声音,“对不起。”
哪怕是闭着眼睛,她也能感觉到他晦暗的神情,从认识他到现在,还是听到他如此低落的声音。刚刚她只是一不小心说了那句话,就将他们之间一直紧绷着的弦崩断了。一直以来,他们都在避谈这件事呢。
容浅慢慢睁开眼睛,脸上是轻松的表情,绝美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歉做什么,你只是不想听到我说死……”忽然一只手附到了她的唇上,她看着他冷沉的神情,拿开他的手,嘴角笑意更甚,“别怕,我不舍得呢。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上会有个男人将我如此放在心底,视为他最珍重的人,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就是阎王亲自来收我,也休想。”
“还在说!既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怎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轩辕天越低喝一声,那眉头虽是紧蹙,可是眼底的柔情却丝毫遮掩不住,最近他是越来越不敢对她说重话了。
容浅抬手,轻轻将那雅致的眉舒展开来,她的手微微往下,路过他的眼睛,再往下,经过鼻梁,唇角,下颌,最终停在了他的心口,那强有力的心跳在脑海之中清晰,属于他的心跳声呢,这辈子都不想忘记呢。
“哪里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只是睡多了也不好,醒着虽然累点,但是能看到你,就觉得很高兴。”容浅微微笑着说道,至于为什么不好,当然是害怕有一天自己醒来的时候,身边的都是陌生人,而最后,连我自己都是陌生的,可是这样的话,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而现在,她更怕一觉醒来,连他都不认识了,那个时候,自己存在这个世上的意义是不是彻底没有了。
轩辕天越握住她放在他心口的手,俊美无俦的脸上浮现一丝无奈的笑容,“刚刚还催我离开,现在就舍不得我了,咱们浅浅还真是口是心非呢。”他忽的翻身,直接躺在了容浅的身边,将她揽在了怀中,柔声说道,“乖,我陪你睡。”
容浅蹭了蹭他宽阔温暖的胸口,疲倦的眼睛渐渐闭上,临睡着前,她小声说道:“还是这样觉得安心,可是这里好冷,就连我的身体都有些承受不住了,睡一会儿,就叫醒我好不好。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在这里睡了。”
“好,都听你的。”轩辕天越紧紧搂着怀中的女子,他低着头,看着怀中恬静的睡颜,无奈一笑,这么快就睡着了。然而那笑容很快就散去,他轻轻抚着她发,一点一滴,似是在呵护精致的珍宝,“傻瓜,找借口都不会了。”这屋子她怕是住了有些年头了吧,那一日日的安稳怕是都靠着这宫殿底下的寒冰,还想骗他这里冷。这是抑制她身上噬心蛊发作的地方,怎么能离开呢,她只是怕他冷罢了,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傻的姑娘。
怎么办,浅浅,越来越爱你了,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你不舍得我,我何尝舍得,所以,你说的没错,就是阎王来收,我也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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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容浅与轩辕天越已经宣布了即将在这浩天城之中大婚,整个城主宫中也开始布置起来了,由于凤九幽的死,也不会张灯结彩大办一场,只是将细微之处装点一下罢了。
此番浩天城主与天越太子的结合,不单单只是两人大婚,也代表着浩天城与天越国正式融合,从此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这可就乐坏了沐绯烟,她主动担当起这婚礼的筹办者,拉着君无心在城主宫中到处视察。君无心本来很抵触这件事,可是被她这样一带,渐渐的竟也有了兴趣。
北大殿,一处房间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显然是陶瓷器具摔坏的身影。
“滚,滚,让君无言来见本王,否则本王不会再吃任何东西。”里面暴怒的声音传来。
“这些食物既然不合王爷胃口,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了。”林子尘站在门口,扫了地上摔的到处都是的瓷器碎片跟饭菜,冷眼看着桌旁坐着的男子,眼底冷光泛起,若不是城主还未下令,他早就动手将这人杀了,若不是他,凤将军也不会死。
楚翰轩坐在桌旁,发冠歪斜,发丝凌乱,嘴角处胡渣横生,身上的衣衫还是那一日丧魂坡上身着的铠甲,这些天,他一直被关在这个房间里面,都快疯了。初时还愿意吃些东西,可是越是到后来,他的脾气越是暴躁,整日里嚷嚷着要见君的人却充耳不闻。
大概是觉得一个罪人,是没有任何理由得到城主的召见的。
“让君无言来见本王,本王只要见君无言!”楚翰轩骗过头,双眼赤红的瞪着林子尘,身上戾气环绕,情绪极为不稳。他以为他为什么苟活到今日,不过是想要见到那个人而已。他要问问她,为何要如此对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林子尘微微蹙眉,“轩王还是好好休息吧,城主若要见你,自会传召。”眼下之意,城主根本就不想见你。
听着这话,楚翰轩双眼瞪得老大,“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同本王说话,让容浅过来,本王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