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于悦不是。
她有一段痛苦的婚姻,她曾被人忽视过、伤害过,他就想着,他要让她把以前所经受的忽视和伤害全都忘了。
他要让她知道,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于悦了,她现在是他乔傲腾的宝贝,是他会捧在手心儿里宠着的人。
乔傲腾干了杯中酒,冲于汐亮了亮杯底,于汐微笑,帮顾远修将酒斟满,冲顾远修举杯,“修哥我敬你,悦悦性子敦厚,嘴巴笨,但心地很好,她日后若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修哥多多海涵,我先干为敬!”
顾远修也很痛快很愉快的将杯中酒干了,和于汐相谈甚欢。
在顾远修和于汐的商讨下,乔傲腾和于悦的婚礼定在九月,那时候不冷不热,气候宜人,新郎新娘都不受罪。
反正结婚证已经领了,于悦已经是他老婆了,婚礼早点晚点乔傲腾也不急,见他们聊的高兴,婚礼日期也商定好了,干脆找了个借口带着于悦溜了。
他看出于悦不自在,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第二天一大早,楚天缕来约叶幻幻逛街。
两个人一起出门,叶幻幻原本想将车直接开到上官云枫的商场,楚天缕却不依,“在商场里逛多没劲,我要去步行街!”
这个野丫头!
叶幻幻摇头笑笑,还是依了她,将车开到了步行街附近的停车场。
将车停好,楚天缕挽着她的胳膊一路逛,看到什么好看的好玩儿的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她们横穿马路,眼看就要踏上人行道,一辆汽车忽然发疯一样朝她们撞过来。
楚天缕平时很喜欢运动,反应敏捷,动作灵敏,一秒也没有耽搁,抓住叶幻幻用力跃往人行道。
汽车见一击未中,仍不死心,猛打方向盘,调整方向,再次朝叶幻幻撞过去,楚天缕抓着叶幻幻跳上台阶,叶幻幻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跤,脚踝一阵剧痛,疼的她眼前一黑。
她们上了台阶,汽车冲不上去,车门打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拿着一把水果刀冲下车,发疯一样朝叶幻幻扑过去:“贱人!去死!”
叶幻幻抬眼看过去,惊呼:“田丝丝!”
楚天缕见田丝丝拿着匕首冲过来,也不慌,抓着叶幻幻的胳膊想跑,跑了两步见叶幻幻右脚拖在地上,表情很痛苦,干脆不跑了,将叶幻幻挡在身后,正面对上疯扑过来的田丝丝。
叶幻幻惊叫:“天缕,你别管我,你快跑!”
楚天缕充耳不闻,面不改色,又黑又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田丝丝。
田丝丝见楚天缕挡住了叶幻幻,疯吼一声:“滚开!”
水果刀高高扬起,朝楚天缕狠戳下去,楚天缕高高抬腿,一脚踢中她的手腕。
田丝丝只觉得手腕剧痛,水果刀脱手飞出去,楚天缕反正两个耳光打在她脸上,抓住她的头发,手腕翻动,将她压倒在地,抬眼看叶幻幻,“幻幻,报警!”
叶幻幻忍着脚踝的痛,掏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警察很快赶到,将田丝丝押到警车上。
按照惯例,叶幻幻也和楚天缕一起到了警局,做了笔录。
叶幻幻脚踝实在疼的厉害,但她向来能忍,一直到从警局出来,大大咧咧的楚天缕才发现她脸色不对,“幻幻,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清秀的脸上毫无血色,白的像鬼一样。
“天缕,你去打个车,我们去医院,我的脚腕好像扭了。”
出租车上,叶幻幻忍不住埋怨,“刚刚让你跑你怎么不听?她拿着刀呢,真把你伤了怎么办?”
“切!”楚天缕白她,“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逃命都能把脚腕扭了,真没用!”
叶幻幻扭她的脸,“我跟你说认真的,你给我严肃点!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跑快点听到没?她已经疯了,你还要不要命!”
“我要是那么惜命,你不就没命了?”楚天缕没好气的拍掉她的手,“我才不像你那么弱,我有功夫!”
说到最后,她有些得意洋洋。
叶幻幻还想说她几句,无奈实在疼的受不了,说不出话。
这回就算楚天缕神经粗的堪比马桶,也看出不妥,一手抓着她的胳膊,另一手揽着她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忧心的问:“很疼很疼吗?”
叶幻幻咬牙忍着,“还好!”
楚天缕抹了把她额头上的汗,忍不住骂:“早知道该多踹那个女疯子两脚才对!”
叶幻幻实在没有说话的力气了,靠在她怀里闭着眼睛不说声,好容易捱到了医院,脚一沾地就钻心的疼,歪头冲楚天缕说:“天缕,我在这儿坐一会儿,你去门诊借个轮椅,推我过去。”
楚天缕答应着,见她脸色苍白的坐在花池边上,又不放心,跑到树荫下卖东西的老板面前说了几句什么,又指了指她,这才急匆匆跑开了。
脚踝还是疼的受不住,叶幻幻唇边却忍不住挂了一抹笑。
顾远修总说楚天缕的神经比垃圾桶马桶还粗,但其实她还是有细心的时候。
楚天缕很快推着轮椅回来,小心翼翼将她扶上轮椅,又小心翼翼往门诊楼推她,嘴里还忍不住嘟囔:“真被你赚到大的了,我都没这么伺候过爸妈,等你脚腕好了,你得给我买好多号东西!”
“好,没问题。”叶幻幻抿了唇笑。
按照叶幻幻的嘱咐,顾远修直接将叶幻幻推到了骨科门诊,排队挂号交费,终于轮到她们,大夫看了几眼,径自开了单子:“你这种情况,建议拍个片子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