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凌楚楚的纠结,凤沧柔声道:“娘子放心,我不会勉强你做不愿意的事!”
放心?她怎么可能放心!
不是怕自己被凤沧怎么样?就凤沧这小身板,凌楚楚很自信能够在他图谋不轨时撂倒他。
凌楚楚最担心的还是自己会不会把凤沧怎么样?
凤沧白玉般的面颊,英俊的眉眼,淡雅又撩人的冷香,在寂静的夜里全化作让人狼血沸腾的活跃因子。
真是个妖孽,你说你长这么帅不就是在引人犯罪吗?
努力将凤沧幻想成膀大腰圆满脸糟疙瘩的丑男,才强压下蠢蠢欲动的小心思。
“娘子,你再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做出勉强你的事!”
凌楚楚回神,顺着凤沧略带兴味的眸光望过去,这才发现她自己衣衫半解,露出大片细白滑嫩的肌肤,香肩外露,那模样欲拒还迎。
凌楚楚眼前一黑,险些没晕过去。
今天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迅速拉好衣衫,将外衫也套在身上,把自己裹成密不透风的粽子这才算是停了手。
凌楚楚武装好自己后,发现凤沧已经先一步躺在床榻内,并且自觉又体贴的留出大半位置。
“你怎么躺床上了?”凌楚楚郁卒,睡觉的问题还没解决呢,这人怎么先斩后奏。
“娘子,你若是不困我就先安歇了!”凤沧面露疲态,不再理会凌楚楚,翻身面朝墙壁而卧。
凌楚楚在床下站着,虽说已进春季,夜晚寒气还是很重。站了片刻,便感觉周身冰冷,眸光不禁落在床榻柔软的被褥上。
静谧的空间响起绵长均匀的呼吸,凌楚楚瞅过去,见凤沧阖着双眸睡的很沉。纠结犹豫好久,最终没能抵得住床榻的诱惑,咬牙翻身上了床。
凤沧睡相很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曾动弹过,宽大的棉被只有少半搭在他的身上。凌楚楚捞过剩下的棉被全部盖上。层层温热从身旁涌过来,原来有人暖床其实是件挺幸福的事。
不知是白天睡得太多,还是不习惯和陌生人同床共枕,凌楚楚竟失眠了。睁开双眼望着跳跃的烛火,思绪浮浮沉沉。
呲!
烛火晃动几下后,彻底熄灭。
黑暗总是能将心底的脆弱激发出来,凌楚楚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她在现代的身体不知道怎么样?是有另外一个灵魂替代她?还是她已经死了?
若她死了,母亲是否能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
母亲顽疾缠身,如此沉重打击下会不会加重病情?
无数的担忧在心底缠绕,生出前所未有的悲伤与无措。隐在被褥下的双手攥紧成拳,既然她能穿越到此就绝对有办法回到现代。
黑暗中的眸子亮如星子,所有的悲伤瞬间被坚定取代,凌楚楚暗下决心她一定会找到回家的方法。
胡思乱想间突然嗅到一股靡丽的香气,还未等她深究香气的来源,困意袭来,眼皮变得无比沉重。眨了几下眼睛,凌楚楚难敌疲惫最终还是沉睡过去。
床榻内侧安静睡熟的凤沧突然动了,他缓缓起身,深邃的双眸在黑暗中骤然升出凛人的气魄。居高临下的姿态犹如高高在上的神,俯瞰着渺小的众生。
他盯着身旁沉睡中的女子,凌厉的双眸像是能穿透皮肉看到心底最深的角落。
良久后,纤长的手指伸向女子的前襟,挑开衣带,外衫连同xiè_yī被掀起,一点红色如寒梅落雪在饱满圆润的肩头处盛放。
凝视着那点艳红,凤沧的眸光变幻莫测。
一夜无梦。
凌楚楚睁开双眼,晨起的阳光照进屋内生机勃勃。
向来睡觉很轻竟不知昨晚是何时入睡,生怕睡着后发生出格的事,起床第一时间就是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只是微微有些凌乱,依旧严丝合缝的包裹在身上。
还好,还好!凌楚楚拍拍胸脯,看来凤沧确实是个正人君子。自己昨晚也没有兽性大发,把他怎么怎么样。想罢,转头看过去,身旁空荡荡的,凤沧已经起床了。
凌楚楚从床上坐起,穿上绣鞋,矮几前摆着张便条。
捏起看了看,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挺像中国古代的繁体字,大部分字还是能识得。
看内容便条应该是凤沧留的,说是去镇上找郎中,估计晌午才能回来,让凌楚楚不要等他吃饭。
将便条重新放回到桌上,凌楚楚到院子的井口处打水洗脸,随后去灶房内找吃食。
还有半锅鸡汤,怕坏掉,烧火热开。合着热汤吃了个冷硬的馒头将肚子填饱。
吃过饭,凌楚楚发现只剩小半缸大米,少量的白面和玉米面。房檐上孤零零挂着三根腊肠。瓷碗内还有两个鸡蛋。这点伙食顶多能撑一个礼拜。
凌楚楚重新回到卧房,打开衣柜,里面有个深蓝色的包袱。
包袱内有几个颜色各异的瓷瓶,拔开瓶塞嗅了嗅,没什么味道。凤沧和李二狗都说过前身擅长用毒,估计这几瓶很可能是毒药。
找了个瓷碗,倒上水又从瓷瓶中取出少量粉末,搅匀后,凌楚楚取下鬓边的银簪探进碗内。没多久银簪就变成黑青色。
如法炮制将几个瓷瓶全试了,凌楚楚确定这几瓶都是毒药。具体是何功效却不得而知。将瓷瓶小心收好,以备不时之需。
包袱内还有几件衣服,看样式都是女款,还有一个小布包,凌楚楚掂了掂,分量不轻,打开一看,白花花的碎银块。不懂这个世界的货币流通,凌楚楚也看不出来这些银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