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凤沧这样的男子生来就不会考虑旁人的感受,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长公主的眼神有什么不对,因为这样看他的女子太多,多到他已经习惯成自然的自动过滤掉。
凤沧没有察觉,但尉迟慕枫却注意到了。
他伸手握住身边女子的手,狠狠地捏了捏。
长公主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却在尉迟慕枫的笑容下很快便敛去。
尉迟慕枫朝长公主温柔的笑了笑,“若离,你身体不好不能久坐,我们该回宅子了。”
长公主敛眸,轻轻点了点头,“我也该喝药了,确实该回去了。”
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尉迟慕枫松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而后站起来与凤沧道别。
长公主将手缩在衣袖内,凌楚楚眼尖的发现,她的手背似乎有几道青印,只是她收的太快,并未看的太清楚。
凌楚楚暗自疑惑的时候,尉迟慕枫已向她和凤沧道别。
凌楚楚慌忙应了一声,客套的送两人出去。
尉迟慕枫留下住宿的地址,携着长公主的手离开客栈。
他们走后,凌楚楚和凤沧也回了房间。
凌楚楚将门关上,望着凤沧问,“那两个人真的是长公主和侯爷?”
凤沧点头,“是呀!”
凌楚楚摩挲着下颚,“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长公主长得很像一个人?”
凤沧细细一琢磨,“你说她长得像楚凌霄?”
“她蒙着面看不到脸,但那双眼睛和楚凌霄很相像。”凌楚楚在屋内踱了几步,“楚凌霄现在下落不明,也不知道她躲在哪里?你说她有没有可能变成长公主?”
“楚凌霄与长公主本来就有五分相似,至于这个长公主究竟是不是楚凌霄伪装的,还得查查才能定论。”
凌楚楚听他话里有话,追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尉迟慕枫和长公主久居鄢都,即便外出走动也不曾来这偏北之地。北方虽然四季分明,但少有南方的风景秀丽,若是病愈散心也该去南方才是。”
对于长公主的突然到来,凤沧也是起了疑心的。
他所说的只是其中一个疑点,还有另一个让他怀疑的地方,就是长公主对他的称呼。
凌楚楚眼珠子转了转,“难道他们来阳城县有什么目的?莫非也是为了那东西?”
她说出来后又觉得不妥,摇了摇头,“是不是我们想太多了,或许长公主就是为了来散心,咱们也不过是恰巧遇到。”
凤沧看着她纠结的小模样,笑了笑,朝她手里塞了杯茶,“你也别纠结了,既然有所怀疑就让影卫们多多留意两人的举动。至于他们是做什么的,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结论。”
因为一个念头,就派影卫去监视当朝长公主,凤沧还真是没把南魏国的皇室放在眼里!
凌楚楚吐吐舌头,低头喝水,心里更加好奇凤沧的身份。
凤沧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喝着。
凌楚楚喝完茶以后,放下茶盏,好奇道:“先皇不是没有女儿吗?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长公主?”
“长公主并不是先皇所生,这事说起来话就长了。”
“既然闲来无事,你就说给我听听嘛!”
凌楚楚靠过去,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凤沧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容**溺,“楚楚想听,我自然知无不言。”
“文景帝平定天下以后,继位五年,便将皇位传给弟弟—晋王。晋王继位后,一直无所出,直到他五十岁的时候才得了一个女儿,但女子无法继承王位。晋王找到文景帝,打算将皇位传景帝和萧皇后育有三子,这三个儿子对皇位都不太感兴趣,可这天下不能没人去管,皇权也不能外泄。三人一商量,便让最小的孩子继承了王位。但为了感谢晋王多年来的苦心经营,从此以后,晋王的女儿就成了南魏国长公主,并且爵位是世袭制的。”
凌楚楚沉吟道:“今天见得这位长公主就是晋王的后代?”
凤沧颔首道:“正是!”
凌楚楚抿抿嘴,“或许是我想多了,如果晋王的后代有男丁的话,会不会心里不平衡?如果晋王有儿子,皇位就是他们的,最后却又交还给了文景帝的后代。滔滔皇权,万人之上,至高无上的权利谁不喜欢,却要拱手让人,啧啧啧,晋王的后代肯定呕死了。”
凤沧眼睛眯了眯,划过一抹唏嘘,“晋王一脉,再也不可能生出男丁。”
凌楚楚倒吸一口冷气,“什么意思?”
凤沧淡淡道:“因为有人怕危机到皇权,不让晋王一脉生出男丁。”
凌楚楚只感觉周身发冷,果然自古君王最无情。
“文景帝的后代不是醉心田园嘛,怎么会如此心狠?”
“不是他,而是先皇。”
“先皇?就是瑄景帝和战王的老爹?”
凤沧点头,“正是!”
凌楚楚啧啧嘴,“皇位坐得久了,无上的权利早就侵蚀掉人类的本心,变得心狠手辣也没什么不对。晋王一脉生不出儿子也好,起码不会因为帝王一个偏念就丢了性命。”
凤沧笑了笑,没有说话,似乎也赞同她的看法。
凌楚楚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别说帝王家,就是名门权贵家里子嗣多了也会内斗的,楚家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现在想想还是在清河村的时候好,每天乐呵呵的,做做变蛋挣点小钱,不用担心未来。”
凤沧摸了摸她的头发,凌楚楚抬眸看他,眯着的眼睛内有精光划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