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楚连燕子于飞都没使出来,用平时学的功夫把蒙面人打到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只能抱着头蹲在地上。
其余的蒙面人也被她的彪悍给吓到了,踌躇着不敢上前帮忙。
凌楚楚打够了,将被当成武器的鞋子重新穿在脚上。
转身坐在车前方,朝车厢内伸手,“若诗,来杯水。”
林若诗快手快脚的给她倒杯水递过去,凌楚楚喝了一口,问道:“为什么打劫?”
几个蒙面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来打劫的,不是来挨打的。
正要围过去进攻,被从天而降的影卫包围了。
影卫们三拳两脚就把几人给解决了,面罩被一个个拉下来,凌楚楚一一看过去,看面相根本不像是凶神恶煞的暴徒,反而像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问你们话呢,为什么打劫?”
凌楚楚揣着满肚子疑问,又问了一句。
那几个人都梗着脖子没说话,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凌楚楚蹩眉,俏脸冷下来,“不说是吧?不说也行,那就进监狱慢慢说。”
“撞到冯知趣手里,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其中一个汉子涨红着脸,梗着脖子低吼。
“冯知趣是谁?”凌楚楚转头看身边的云影。
云影沉吟,“听名讳好像是阳城县的城主。”
方才听那汉子的口气,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凌楚楚挺好奇的,于是问道:“冯知趣贵为阳城县城主,你们和他有何仇怨?”
几人同时一转脑袋,并不搭理她,像是并未听到她的问话一般。
凌楚楚也不恼,眸子在几人身上打量一番。
“看你们这样不像是专业的山贼。”
凌楚楚缓步走到几人身前,摘掉其中一人身上的杂草。
“这铜川草是青灵山的特产,青灵山山路险峻容易藏人,你们是从那里来的吧!”
几人听到她的话,脸色同时变得很难看。
“既然不说出打劫的目的,我只能报官抄你们的老巢,看你们的样子,应该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你们入监狱不重要,关键是家里的人。。”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其中一人暴怒的声音打断。
“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家人。”
凌楚楚看了他一眼,“为什么打劫?”
“吃不饱饭自然要打劫。”
那人挺直脊背,说得理所当然。
“你们有手有脚可以自给自足。”
“青灵山上根本种不出东西。”
“为什么要躲到山上?”
几人听凌楚楚这么问,狐疑地望着她,“你不是冯知趣派来的?”
林若诗听到动静以后也出来了,“我们不认识冯知趣,只是碰巧路过。”
几人转头看她,脸上带着几分迟疑。
林若诗指了指凌楚楚,“她大哥是郡城城主,你们有什么冤屈可以说出来。”
“没。。没用的。”
说话不利索的男人忿忿地开口,“官。。官相护,没用的。”
林若诗走过,“楚大哥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好官。你不能以偏概全。”
“我看你们也不像是为非作歹的人,有什么苦衷可以说出来,不能用讨生活的借口来挑战法律的权威。”
凌楚楚掷地有声的话敲击在几人的心上,他们纷纷低下头。
“我们也不想的,如果不打劫我们没法生活。”
都是五尺汉子,提起生活却一个个露出难色。
看他们表情,应该是有难处,不然放着安生的日子不过谁愿意铤而走险。
“如果你们是老实本分的人,说的话也句句属实,以后生活的问题我能为你们解决。”
凌楚楚脸色猛地一沉,“如果说出来的事经查证之后不是实情,那法理难容。”
几人眼神,复又抬眼看了看她,见凌楚楚容貌秀丽、气度不凡,心里多少有些动摇。
毕竟他们现在没有什么反抗的机会,也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既已被俘虏,不如实话实话,或许还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俺们原本是阳城县沟赵村的村民,大概两年前,有人来村里收地,说是用来种花拱京城的权贵欣赏。出的价钱很高,比种地得到的回报要多,俺们一年到头种地挣不了多少钱,给他们种花省事也不怕遇到自然灾害,很多村民都将地租出去。那花很好种,没过多久就开出很多花,花很漂亮,但却比毒蛇还致命。”
说到此处,那个村民眼底流露出浓烈的恐惧。
凌楚楚挺好奇的,究竟是什么花,能让人在提起的时候心惊胆寒。
“他们种的什么花?”林若诗忍不住好奇地问。
村民摇头,“俺们也不知道,只知道那花很漂亮,粉色和红色的都有,有碗口那么大。”
他抬手比划了一下,而后道:“花虽然好看,却都是害人的东西。”
“这话怎么说?”
凌楚楚纳闷,也没听说南魏国有什么花这么毒!
先前那个村民叹口气,“一开始俺们并未发现那花有问题,可后来却发现事情不对劲。先前包地的人说,种花给京城的权贵欣赏。可到了花期也不见有人采摘,花期过了以后,却来了很多人。”
听他这么说,林若诗更好奇了,问道:“花期都过了,还来人做什么?”
村民脸上流露出几分恐惧,颤颤道:“花朵凋零以后会结出一个青涩的像是果实一般的包蕾。那些人拿小刀在每一个包蕾上割出一个口子,里面会有白色的浆液流出来